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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性肺水腫癥狀,腎臟也在滲血,把病人推到11樓手術(shù)室做檢查的工夫,醫(yī)院另外幾科的醫(yī)生也趕來會診,因為產(chǎn)婦曾做過胸外科微創(chuàng)手術(shù),顧曜也過來了。 南阮沒留意到顧曜,專心詢問神情激動的產(chǎn)婦家屬家族病史,以便盡快查明原因。聽到家屬不住問產(chǎn)婦有沒有生命危險,她沉默了片刻才說:“我會盡全力不讓寶寶一出生就沒有mama?!?/br> 聽到這話,同在辦公室分析病情的顧曜轉(zhuǎn)頭看了南阮一眼,南阮這才看到他,卻沒工夫打招呼,直接進了手術(shù)室。 然而一直搶救到晚上九點,也沒能救回產(chǎn)婦。 產(chǎn)婦家屬非常悲痛,雖然他們并沒責難醫(yī)護人員,南阮卻非常難受,整個人力氣全無地癱坐在椅子上。 顧曜在一旁站了片刻,終于坐到了她的身邊,遞了杯溫熱的葡萄糖水給她:“你一天沒吃飯吧?” 南阮點了點頭,隔了半晌才接過水杯。 瞥見她嘴唇發(fā)白、衣服上還有血跡,顧曜輕拍了一下她的肩以示安慰:“這個產(chǎn)婦體質(zhì)特殊,不是你的問題,別想太多,早點回去休息?!?/br> “如果她沒有休克,再有幾分鐘孩子就順產(chǎn)出來了?!?/br> “她凝血功能差,就是順產(chǎn)也未必不出問題。我給賀憲打電話,讓他來接你?!?/br> 這話還沒落,顧曜就看到賀憲走下了電梯。 顧曜面帶些許尷尬地站了起來,把賀憲拉到一邊,簡明扼要地說過南阮為什么沮喪,又順勢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么在這兒。 賀憲沖顧曜笑了一下,說:“謝了?!?/br> 顧曜一走,賀憲就坐到了南阮身邊,攬住她的肩,吻了吻她的頭發(fā):“咱們回家吧?!?/br> “我mama就是凝血功能差,我的長相體質(zhì)都像她。為了生孩子離世真可憐,寶寶也可憐,一生下來就背負母親的死?!?/br> 聽到這句,賀憲怔住了,片刻后才說:“孩子有什么好,我就不喜歡?!?/br> 第45章 南阮正滿心沮喪, 并沒留意到賀憲在說什么, 學(xué)醫(yī)多年,見慣了生死,她此時此刻的低落除了有沒能救回產(chǎn)婦的挫敗感,更是因為聯(lián)想到了25年前的mama和自己。 寶寶降生本是喜事, 出了這樣的意外, 一個家庭都毀了。因為生日是母親的忌日,小時候的她從不慶祝, 奶奶親自下廚煮碗長壽面就算是過生日了。南阮有記憶以來的第一個生日蛋糕還是韓樂怡買給她的。 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點了,隔天一早南阮還要上班, 賀憲便給奶奶打了通電話,帶南阮回了離醫(yī)院僅有十分鐘步程的小公寓。 南阮一路都在胡思亂想, 車子開到了公寓樓下,才醒過神來:“咱們怎么回這兒了?” 賀憲方才給奶奶打電話的時候,南阮就在他身邊,發(fā)現(xiàn)她完全沒察覺到,賀憲一陣心疼,靠過去吻了吻她的眉心, 替她解開安全帶,用哄小朋友的語氣問:“站了一天累了吧, 我背你上樓?!?/br> 聽到這句, 南阮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胃抽著疼, 小腿也有點抖。她兩頓沒吃、一整天精神高度緊張、別說喝水, 連衛(wèi)生間也沒去過, 整個人像被掏空了一樣。 見賀憲半蹲下來要自己到他背上去,南阮沖他笑了笑:“不用啦,多傻呀?!?/br> 話音還沒落,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間,南阮就被賀憲橫抱了起來:“嫌背著傻,我抱你總行了吧。” 一直到走出電梯,賀憲才放南阮下來。這間小小的公寓布置得溫馨雅致,一打開光線柔和的頂燈,南阮就不由地放松了下來。 她強撐著洗過澡吹好頭發(f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見賀憲在廚房里,叫了他一聲,沒聽到他回答,便回了臥室。 南阮太疲倦,不知不覺間就睡著了,哪知一閉上眼睛便噩夢連連,驚醒后她看了眼時間,居然只睡了半個鐘頭。 南阮再次陷入頹喪的情緒,光著腳跳下床去找賀憲,客廳和陽臺沒人,南阮便去了廚房,一看到那個熟悉的高瘦背影,南阮就莫名地滿心委屈、眼眶發(fā)酸,沒等聽到動靜的賀憲回頭,她就從背后抱住了他。 南阮的個子挺高,但仍舊比賀憲矮了大半頭,要踮起腳尖才能把頭枕到他的肩上,她把臉貼近賀憲的脖子,嗅到熟悉的味道,終于感到心安。 “我做噩夢了。” 賀憲關(guān)上火,抬起左手覆上南阮的手,語氣溫柔地說:“牛rou粥馬上就好,涼一涼就能吃,你去客廳等我?!?/br> 南阮整個人貼著賀憲,聲音略啞地說:“我沒力氣,走不動,你背我。” 賀憲“嗤”地一笑,半蹲下來背起她,三步兩步就走到了沙發(fā)前,將南阮放了下來,又回廚房盛粥。 南阮接過碗,舀起一勺聞了聞便問:“你這是跟我家保姆學(xué)的吧?一個味道?!?/br> 這牛rou粥是用生牛rou煮的,煮的時候要不斷攪拌加涼水,難怪賀憲全程站在廚房。 “聽她說你愛吃,就隨口問了幾句怎么做?!辟R憲骨子里有些大男子主義,所以很不愿意被南阮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心思。 南阮放到嘴邊吹了吹,嘗了一口便說:“你的廚藝比高中的時候進步了,之前的飯團好難吃。” “嗯?” 南阮咯咯一笑:“前幾天我和傅川哥聊天,他說高考那年,有天早晨你莫名其妙地跑到他家捏飯團……他問是不是做給我吃的?!?/br> 賀憲一臉難為情,低聲罵了句什么,說;“他跟你說話的時候喝多了吧?我什么時候捏過飯團。他是你哪門子的哥哥,他現(xiàn)在見了咱們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叫大哥大嫂?!?/br> 聽到這話,南阮深深地看了賀憲一眼,如果沒有這事兒,傅川怎么會知道那飯團是rou松咸蛋黃的?她懶得戳穿賀憲,又覺得他此刻的表情很可愛,便放下手中的碗,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鼻尖。 賀憲最不禁撩,立刻扶住南阮的后腦勺回吻了過來,南阮正渾身乏力,被他撞得仰躺在了沙發(fā)上。賀憲順勢壓了過去,吻到南阮的脖子時,他的手撫上了她綿軟的胸,瞥見南阮表情一滯,賀憲下意識地縮回了手,可是下一秒,南阮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拿牙齒輕輕咬他的耳垂。 這樣明顯的暗示讓賀憲不再猶疑,一路攻城略地,兩人都沒什么經(jīng)驗,笨拙羞澀又滿心甜蜜。 賀憲的手撫遍了南阮全身,咬著她的脖子在她耳邊問:“喜不喜歡?” 南阮惱了:“你不要臉!” 南阮身心俱疲,隔天又要開會,在最后一步前阻止了賀憲。賀憲也明白此刻不適合,戀戀不舍地又鬧了一會兒才放開她。雖然兩人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結(jié)合,但也算前進了一大步,于賀憲來說,已經(jīng)算是額外的驚喜,整理好衣服,他便督促胃口缺缺的南阮把粥吃掉。 餓了一整天,南阮對rou粥有些抵觸,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