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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就逃出了門。 …… 南阮的生日是十月六日,賀憲的生日是四月六日,兩人正好差兩歲半,賀憲不想再拖,計劃在她生日這天表白,本想提前回來準(zhǔn)備,可臨時有事耽擱,到六號傍晚才能趕回來。 賀憲提前一周就反復(fù)和南阮說一定要把生日空出來單獨和他過,雖然覺得莫名其妙,南阮還是拒絕了旁人的邀約,讓奶奶早晨就給自己煮長壽面,把晚上留了出來。 哪知生日這天,一踏進辦公室,她就收到了一個驚嚇,同辦公室性格活潑的實習(xí)生見她進來,指著占滿辦公室所有空隙、讓人無法下腳的白玫瑰說:“南老師,又有人送你花,9999朵!” 南阮和面露不滿地年長同事道過“對不起”,立刻叫人把玫瑰清走,她本以為玫瑰是皮膚科的胖醫(yī)生送的,看過卡片才發(fā)現(xiàn)是沒見過的名字。 她原本有些疑惑,一忙起來就徹底忘掉了,直到午休時分、送玫瑰的人找過來,她才記起這人是兩周前陪女朋友過來打胎的富二代。 南阮對這人印象深,正是因為他陪著女朋友過來,眼睛卻全程盯著她不放,惡心得要命。她一貫高冷,聽到他問晚上有沒有時間,板著臉說:“你的玫瑰我讓阿姨清走了,你去垃圾桶找找,說不定還在呢。” 說完這句,南阮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富二代攔了下來:“不喜歡白玫瑰,我下次送百合,紅玫瑰太俗,配不上你的氣質(zhì)。我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說句‘生日快樂’?!?/br> “你怎么會知道我的生日?” “我以前不信一見鐘情,直到遇上你……” 南阮嫌惡心,打斷道:“你不用套近乎,下次再帶女孩做手術(shù),直接掛我的號就行?!?/br> 富二代完全不介意被諷刺,厚著臉皮繼續(xù)糾纏,擔(dān)心叫保安會惹同事非議,南阮沒有辦法,只好給顧曜發(fā)求助信息:“你現(xiàn)在有空嗎?救命!” 顧曜很快就趕了過來,他的長相雖然斯斯文文沒有攻擊性,可氣場強大,富二代雖然仗著有錢蠻橫,被顧曜冷著臉瞪視,也不自覺地放開了拽著南阮袖子的手,顧曜對南阮笑了笑,說了句“你先走”,又轉(zhuǎn)過頭冷聲問富二代:“你是自己滾,還是等我叫保安?” 南阮有點不放心,可知道自己在這里,惡心的富二代只會更起勁,便為難地離開了。好在只隔了一刻鐘,她就收到了顧曜的信息:“沒事了。生日快樂?!?/br> “謝謝,又麻煩你一次?!?/br>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 “沒有,我約了人?!?/br> “韓樂怡?” 她的交際圈窄,僅有的幾個朋友顧曜全知道,沒什么好隱瞞的:“賀憲,他今天回來?!?/br> “我好久沒見他了,能一起去嗎?” 剛剛麻煩過人家,總不好過河拆橋,南阮為難了片刻,回復(fù)道:“好。晚上請你們倆吃飯?!?/br> 第31章 正值晚高峰,賀憲被堵在了路上, 門診樓前人來人往, 南阮和顧曜便坐進了旁邊的咖啡店等他。剛點好咖啡落座, 顧曜就翻出一個黑框眼鏡和一只防塵口罩, 笑著說:“生日禮物。” 并不近視的南阮不明就里地拿起眼鏡戴到臉上:“你為什么送我這個?” 顧曜端起店員送來的冰咖啡, 咬著吸管笑:“我還以為你戴上眼鏡口罩能防色狼,好像沒什么用,還是很漂亮?!?/br> 在南阮的印象里, 顧曜從沒開過這種無聊的玩笑, 倒是賀憲經(jīng)常這樣。若是對著賀憲, 她肯定要發(fā)脾氣的, 可對方是顧曜, 她至多冷哼一聲。 顧曜笑著把真正的生日禮物遞給南阮:“看看喜不喜歡?!?/br> 南阮打開包裝盒, 里面裝著一枚鉆石胸針, 是嘴巴尖尖的小刺猬形狀。 “這幾個月你在醫(yī)院見到我總是客客氣氣的, 我都快忘了你小時候什么樣兒了?!?/br> “我高中的時候什么樣兒?” “動不動就噘嘴, 跟這只刺猬有點像。”見南阮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地噘起了嘴巴,顧曜哈哈一笑,“你照照鏡子,現(xiàn)在特別像?!?/br> 南阮抿起嘴巴翻了個白眼, 把胸針收到包里:“謝啦?!?/br> “你都二十五歲了,時間過得真快?!?/br> “你也沒比我大很多, 才一歲半?!?/br> “和年紀(jì)沒關(guān)系, 你在我眼里, 到什么時候都是小孩子。” 其實南阮也覺得自己不大,可工作后的這幾個月,除了幫主任給實習(xí)生上課,被只小一兩歲甚至比她還大的實習(xí)生叫老師,忙碌的工作之余還要考慮人際關(guān)系,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南阮和顧曜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醫(yī)院的事,在咖啡店坐了不到半個鐘頭,賀憲就打了電話過來。聽到賀憲說他已經(jīng)等在門診樓下了,掛斷電話,南阮和顧曜一起走出了咖啡店。 南阮比高中時又長高了一些,因為高挑纖瘦、白皙漂亮,她在人群中分外惹眼,賀憲一看到她就笑了。然而剛朝著她邁出兩步,他就看到了和她肩并肩向自己走來的顧曜。 知道南阮進了顧曜上班的醫(yī)院后,他當(dāng)晚就夢見顧曜和南阮結(jié)婚了,嚇醒時天還沒亮,他想也沒想就給南阮打了通電話,被正熟睡的她罵了一頓才安心。 可此刻看到他們倆走一起,賀憲一時間竟生出了噩夢成真的錯覺。 沒等走近,顧曜就朝賀憲揚了下下巴,說:“恭喜又拿金牌,聽南阮說你退役了?!?/br> 見抄著口袋的賀憲板著臉一言不發(fā),南阮說:“顧曜中午幫了我一個大忙,晚上請你們倆吃飯?!?/br> “我對著不熟的人吃不下去?!?/br> 顧曜懶得跟他計較,低頭問南阮:“你想吃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南阮忘了自己才是要請客的那個,隨口說:“都行。” “那就吃川菜吧?前面新開了家川菜館挺不錯,這會兒堵車,走著過去就行?!?/br> “好呀?!?/br> 賀憲出聲打斷道:“我不吃川菜,怕辣?!?/br> 南阮莫名其妙地看向在三個人里年紀(jì)最大,此刻卻幼稚地鬧情緒的賀憲:“你什么時候怕辣了?前幾天不還說回來一起吃火鍋嗎?” “最近上火,想吃清淡的,淮揚菜吧?!?/br> 見南阮面露難色,顧曜笑著搖了搖頭,退讓道:“我都行,那就淮揚菜?!?/br> 南阮運動能力差,還沒學(xué)開車就認(rèn)輸了,賀憲剛下飛機,也沒車。三個人便往停車場走,準(zhǔn)備搭顧曜的車找淮揚菜館。 爭贏了的賀憲此刻很是郁悶,從機場出來時,想到馬上要和南阮見面的興奮一掃而空,他真是被顧曜氣糊涂了,居然用自己的幼稚無聊襯托他的大度。當(dāng)年被拒絕得那么慘,再見面還立刻貼上來,顧曜可真是厚顏無恥。 賀憲只郁悶了五分鐘,因為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