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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幸而猶豫間,南阮醒了。 南阮哭了太久,眼睛酸澀,睡了一覺,更覺難受,發(fā)現(xiàn)一塊濕毛巾搭在自己臉上,皺起眉頭正要問賀憲在干什么,忽而覺得被涼涼的毛巾敷過的地方?jīng)]那么脹了,頓了頓,拿過毛巾邊敷另一只眼睛,邊對賀憲說“謝謝”。 賀憲摸了下她的頭,起身去廚房倒了杯溫水,南阮渴極了,一下子就喝光了,賀憲接過空杯子去倒第二杯的時候,門鈴響了,是韓樂怡。 客廳的光線暗,賀憲的舉動又遠比平常溫柔,南阮原本察覺到這氣氛有點特別,還沒想明白,就被風風火火的韓樂怡攪亂了。 韓樂怡進了門,得意洋洋地仿佛得勝歸來,她把南阮的書包往茶幾上一放,搶過賀憲要拿給南阮的水,一口氣喝到底,抹了抹嘴巴說:“我去的時候,你大伯一家還沒走,我跟你姐吵了一架?!?/br> “你……” “我都不怕被你家人說沒家教,你怕什么!南黛理虧吵不過我,她mama還幫腔,我就客客氣氣地反問她——‘阿姨,要是心眼多的真是南阮,為什么她不選只有爺爺奶奶在的時候欺負您女兒,非得當著你和叔叔的面兒?’,她mama答不出來。后來南黛說你一直不分場合的任性,我就問她,你都不和院子里的同齡人來往,任性脾氣壞這一點外人都是怎么知道的?她要真是好jiejie,你為什么除了只有她在的那次,和弟弟再沒起過沖突?你為什么單單討厭她,只在和她有關(guān)的事情上任性?她明明沒有什么值得你嫉妒的?!?/br> “我是客人,她說不過我,當著長輩也不好撒潑,差點被噎死。后來你奶奶打岔,讓我趕緊給你送書包,說如果你今天實在不愿意回家,麻煩我陪你散散心。還讓我和你說最遲明天晚上一定回去,不然她會著急的?!?/br> “對了,我收拾好你的書包下樓的時候,聽到你奶奶和你大伯一家說,既然兩個孩子一時相處不來,就不要一起住了,讓你姐這兩天搬回宿舍。還說你高考前的這個月,他們一家和你爸爸一家暫時別來吃飯,人多會影響你復習。” 南阮知道,奶奶這樣不管伯母有沒有想法直接趕南黛走全是為了她,她別扭了一會兒,想起爺爺奶奶讓她道歉,還是沒打電話,轉(zhuǎn)而拿韓樂怡的手機給奶奶發(fā)了條信息報平安。 韓樂怡最會吵架,無理都能攪三分,何況假的就是假的,南黛理虧吵不過她,又被迫搬走,最終也沒討到便宜。發(fā)現(xiàn)無論怎樣奶奶都偏袒她后,南黛或許會更不平衡,雖然還是因為被冤枉傷心,但想著這些,想到以后不用再日日看到堂姐,南阮似乎沒那么氣了。 一口氣說完這些,韓樂怡看了眼時間:“我表妹今天過生日,我家晚上有聚會。你跟我一起去吧,吃完飯我們一家坐船去島上玩,明天下午會回來,你帶著書包,吃完飯我給你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復習?!?/br> 韓樂怡家親戚多,關(guān)系好,時常聚會,南阮心情正差,眼睛又腫著,并不想去湊熱鬧,便說:“你去玩吧,我怕南黛今天不走,不想看到她,明天再回家?!?/br> 韓樂怡看了賀憲一眼:“要不我不去了,反正生日年年過,我留下陪你?!?/br> 賀憲正想說“這房子小,沒你住的地方”,就聽到南阮說:“你在這兒我會忍不住和你聊天,沒法復習,你那么喜歡熱鬧,去玩吧?!?/br> 韓樂怡雖然有點不放心,但也想去玩,便轉(zhuǎn)向賀憲意有所指地說:“你不準動歪腦子欺負她?!?/br> “他能怎么欺負我?”南阮看著韓樂怡為了生日聚會特地換的新裙子催促道,“你快走吧,我要看書了?!?/br> 賀憲雖然嫌韓樂怡煩,可聽到這句“不準動歪腦子欺負她”,少有地沒擺臭臉,只立在一旁不做聲。 韓樂怡走后,南阮拉了拉被濕毛巾浸濕了一大塊的襯衣,問:“我能不能在這邊洗澡?” 第20章 賀憲怔了一下才說:“行啊。你等著?!?/br> 他轉(zhuǎn)身進了洗手間, 朋友這間公寓久無人住, 平常只有他過來, 他從小就是少爺脾氣,油瓶倒了都看不見, 又不像顧曜那么窮講究, 想也知道這間小公寓現(xiàn)在多臟多亂。 賀憲在洗手間鼓搗了半天, 看到他走出來, 南阮問:“能洗了嗎?” “不能,你先看書吧, 好了我叫你?!闭f完這句,賀憲就出門了。 這破房子,連塊抹布都找不到,他只能拿自己的浴巾當抹布。擦了一半又發(fā)現(xiàn)沒有消毒水和潔廁靈, 不得不再去超市買,反正之前沒料到南阮要洗澡, 也沒拿沐浴液洗發(fā)水什么的。他偶爾在這兒沖涼,用的是朋友家開過瓶的,放了那么久,也不知道過沒過期,怎么能給她用。 賀憲再次拎著兩大包東西回來后, 南阮已經(jīng)趴在臥室的寫字臺上看書了。他胡亂打掃過衛(wèi)生間, 燒了壺開水把馬桶和淋浴間的地燙了一遍, 調(diào)好水溫, 丟掉原來的洗漱用品換上新的, 才出去叫南阮。 南阮正做題,不能斷,“嗯”了一聲并沒起身,出了一身汗的賀憲干脆把他扔在客廳的衣服、襪子和其他雜物統(tǒng)統(tǒng)撿起來一股腦扔到陽臺,關(guān)上陽臺的門后,客廳看上去整潔多了。 南阮放下物理卷子、走出臥室的時候賀憲正喝水,看到他鬢角有汗,仰著頭一下子喝光了一整瓶冰礦泉水,她莫名其妙地問:“你出來進去、乒乒乓乓地在干什么?” “沒干什么?!薄獩]干什么,就是把他沒干過的家務活全干了一遍。 南阮拿起茶幾上的酸奶喝了兩口,就進了洗手間,賀憲突然想到了什么,扔掉喝空的礦泉水瓶,沖進臥室找了兩件他備在這兒的衣服去敲洗手間的門。 “怎么了?” “開下門,有東西給你?!?/br> 南阮打開門,看到賀憲手中的長袖T恤和長褲,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上一紅,小聲說了句“謝謝”,再次關(guān)上了門。 若不是南阮臉紅了,賀憲或許并不會多想,可眼下他滿心躁動,隔著門說了句“往左擰是熱水”,就轉(zhuǎn)頭去陽臺抽煙了。連著抽了三根,南阮才出來。 南阮個子高,他的T恤剛好蓋到她的大腿,褲子她沒換,還是穿原來的,她的頭發(fā)濕濕的不斷滴水,看到賀憲從陽臺進客廳,問:“吹風機在哪兒?我沒找到?!?/br> “沒有。”他的頭發(fā)短,甩甩就干了,用不著,“你等著,我去超市給你買。” “不用了,反正我也不出門。”南阮走回浴室,對著洗手池擠水。 賀憲猶豫了一下,拿上塑料袋里的新毛巾,也跟了過去:“站好,我給你擦?!?/br> 南阮聞言直起身,賀憲拿毛巾包起她的頭發(fā)胡亂揉了一通,他的力氣大,倒是不再滴水了,可一團一團地打了結(jié)。南阮的頭發(fā)非常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