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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個人回來,南阮問:“不是要和新同學一起吃飯嗎?” 韓樂怡沒好氣地說:“他跑了?!?/br> 南阮性格孤僻,絲毫不想和新同學一起吃飯,聞言不再噘嘴,笑盈盈地說:“誰讓你管他!” “我的零用錢和他在學校的表現(xiàn)息息相關(guān),而且我爸媽說,只要他不惹事,高考后帶我出國玩,去哪兒我說了算,還有現(xiàn)金獎勵。拉倒吧,獎勵注定泡湯,咱們到食堂吃餡餅去!” “都這個時間了,餡餅早沒了,”南阮把寫好的英語卷子往韓樂怡手邊一推,從包里翻出只有前四百名才有的出門證,“你先抄著,晚飯我去學校外面買,你想吃什么?” “都行?!?/br> 韓樂怡知道,不用她說,南阮也會揀她愛吃的買,其實除了黏人愛吃醋,南阮什么都好,她長得漂亮成績棒,爺爺奶奶又都是大學者,卻一點架子也沒有。而且她黏人、沒安全感也不是沒有原因的,mama產(chǎn)后大出血去世,才三歲多爸爸就再婚又生了個兒子,還莫名其妙地從小就被人孤立,直到進了高中,才有了她這個朋友。 在那之前,從小被小朋友孤立排擠的南阮因為不懂如何跟同學相處,年紀又比班上的同學小兩歲,一個伙伴都沒有,一直獨來獨往。 南阮的氣質(zhì)太冷,受南阮奶奶囑托的韓樂怡一開始根本沒抱暖化冰山的希望,誰知道南阮只是看著難以相處,熟了之后又乖又軟簡直像她養(yǎng)的金毛。 晚自習九點下課,南阮和韓樂怡在奶茶店逗留了一會兒才回家,她自小就聰明、效率高,臨近高考也無須加班加點。進了Z大的東門,南阮正準備回家,路過一棵結(jié)滿了野果的樹,想著摘給韓樂怡嘗嘗,便把書包往身上一背,爬到了樹上。 剛摘了半袋,就聽到了說話聲,南阮低頭一看,是季家最小的孫子和……新轉(zhuǎn)來的那個賀憲? 南阮對季家的這個小孫子有印象,家屬院里的孩子都叫他季三,他成天往傅川身邊湊,這會兒卻在攛掇賀憲收拾傅川。 “憲哥,傅川那幫人也太嘚瑟了,咱得教教他們做人。” 賀憲沒接季三遞上來的煙,呵了一聲:“小學生也學人打架?” 季三立刻更正道:“我已經(jīng)初一了!” 賀憲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耐煩:“你趕緊回家寫作業(yè)去吧?!?/br> 季三悻悻地正要走,又聽到賀憲說:“回來?!?/br> 見賀憲朝自己伸出手,季三愣了一下,才把煙和火機放到他的手里。 “沒收了,學點好?!?/br> 季三滿心不服,卻不由自主地“哦”了一聲。他剛一走遠,賀憲就側(cè)頭點了根煙,才抽了一口,竟聽到頭頂上傳來了一聲笑。 賀憲嚇了一跳,仰起頭看到坐在樹上的小女孩,只詫異了一秒,就笑了:“南阮?” 這個名字脫口而出后,賀憲怔了怔,得有三年了吧,他怎么一下子就認出她了? 聽到賀憲叫出自己的名字,南阮才驚覺這位新同學就是幾年前被一群人追得往樹上躲的那個。沒等她回過神兒,賀憲就爬上來、坐到了對面的樹杈上。 “原來你也會笑?”賀憲全然沒察覺到自己語氣的變化,更不會知道看清南阮的瞬間,自己的嘴角眉梢都柔和了下來,“怎么每次見你,你都在樹上?” 見南阮瞟向他指間的火光,下意識地熄掉煙后,賀憲又覺得面子掛不住,擺出大人的姿態(tài)問:“你今年多大了?” “跟你一樣大。我也是十四班的,你睡了一天覺,所以沒注意到我?!睕]等賀憲再說話,南阮就拉上書包,跳下樹走遠了。 望著南阮的背影,賀憲有點懵,這小丫頭高三了?怎么可能…… …… 隔天一早,遠遠地看到高三15班的傅川背著書包入校,教導主任一陣頭痛——這個學生整日惹是生非,上學從來不帶書包,如果帶,里面裝的也一定是打架的工具。昨天轉(zhuǎn)來了個更不讓人省心的,和傅川似乎還有過節(jié),校長再三叮囑他要提高警惕,防止高考前高三發(fā)生集體斗毆事件,想到這兒,教導主任上前叫住了傅川。 “你書包里裝的都是什么?” “書?!?/br> “你會帶書?你帶書干什么?” “復(fù)習?!?/br> “打開書包,把里面的東西倒出來?!?/br> 傅川面無表情地拉開書包,口朝下一翻,掉出來的除了書和試卷、習題冊,就只有文具。 意外之余,教導主任仍相信自己的判斷——傅川雖愛惹事,成績并不十分壞,年級排名在五百左右,可他卻為了進氣氛輕松的十五班,故意在高三前的分班考試中交了白卷,這種無可救藥的學生怎么可能突然想學習。 傅川書包里的東西還沒倒完,兩個成天跟著他混的男生就湊過來殷勤地蹲下替他撿書,教導主任見狀冷哼了一聲,說:“你們兩個也把書包打開?!?/br> 兩個男生對視一眼,在教導主任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打開了書包,在其中一個的書包里翻出九節(jié)棍和一截鋼管,教導主任一臉了然地瞪向了傅川:“你跟我到辦公室去。” 看到九節(jié)棍和鋼管,傅川很是詫異,知道辯解無用,便沉默著跟教導主任進了辦公室。哪知他剛站定,賀憲也被叫了進來。 教導主任瞪了兩人片刻,沒在他們的臉上看到分毫懼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再三重申高考前鬧事的唯一下場就是開除后,才讓他們滾。 比起傅川,平白無故被拉來訓斥的賀憲更覺得莫名其妙,卻同樣從始至終沒說一句話。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辦公室,對視了幾秒,傅川率先開了口:“我最近煩著呢,你少沒事找事?!?/br> 走在后頭的賀憲沒應(yīng)聲,直到與傅川擦肩而過時才罵了句“智障”。 傅川一進教室,惹事的兩個立刻迎了過來,傅川窩了一肚子火,抬腳就踹。 “川哥,賀憲太狂了,居然敢轉(zhuǎn)進咱們學校,不收拾他一頓,他得覺得咱們怕他?!?/br> 傅川把桌洞里的書一股腦收進書包,拎起來往外走:“別給我招事兒?!?/br> 早自習還沒結(jié)束,傅川意圖收拾賀憲的新聞就傳開了,韓樂怡揪著頭發(fā)說:“我昨天和他mama說了,我管不了他,他mama說理解,又讓我每天跟她匯報他在學校里的表現(xiàn),我真的不想說?!?/br> 正默寫英語作文的南阮隨口應(yīng)道:“那你就不說?!?/br> “今天這事兒我要是不匯報,賀憲鬧出亂子,我爸媽得念叨死我?!?/br> “那你就匯報?!?/br> “我要真去告狀,賀憲肯定能猜到是我?!表n樂怡偷偷往后瞟了一眼,“昨天他mama給我打電話時,我就說了句他逃了晚自習,他今天進教室后就一直盯著我看!這是在示威吧?你有沒有覺得他壓迫感特強,特別可怕?喜歡他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