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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明明了,這是她要被賣小妾的人家,這老板娘是正室,自然看她沒什么好臉色。 譚景明便道,“我路過,來問問我爹欠了多少銀子?!?/br> “呵……”女人朝天翻了個白眼,“那可欠的多了,少說也得……”女人眼珠子轉了兩圈,“三四兩銀子吧?!?/br> 譚景明呵呵一笑,“成啊,空口無憑,有賬本么?” 女人顯然沒料到這一出,嗤了一聲不屑道,“你會看賬本?” 譚景明挑了挑眉,“jiejie,你也不想我嫁進來跟你爭寵吧?又不是皇親國戚,巨商富賈,沒意思?!?/br> 女人一愣,抄著手道,“但賬冊只有一本,誰知道你拿去會不會做手腳?” 譚景明攤著自己空無一物的雙手,“jiejie,你指望我在你家賬冊上寫血書哪。” 女人這才放心,取來了賬冊。為了顯示自己只是想看看帳,譚景明干脆蹲在酒樓的門邊,撿了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女人抽空來瞅了兩眼,見她沒什么使壞的樣子,還問她要不要算盤。 譚景明揮揮手拒絕了,算盤這種幼兒園學的東西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她看著賬本上長長的數(shù)字,還是覺得豎式對她友好一些。 賬本上記得當然沒有三四兩銀子那么多,只有不到一兩,譚景明本來想隨便翻翻就還過去,卻發(fā)現(xiàn)其中許多謬誤的數(shù)字,而且無一例外的,都算少了,于是她重新算了譚涌欠的那部分,當然,也少了。 譚涌欠了一兩銀子加上一吊錢,光喝酒就能喝這么多,也是不小的數(shù)目了。 譚景明摸著下巴想了想,笑了,拿著沾了土的樹枝跑進酒樓,將打瞌睡的老板娘拉到屋外。 “jiejie,你是不是不會算數(shù)啊?” 老板娘打著哈欠,瞪她一眼,“女人就沒幾個會的!” 譚景明朝她眨了眨眼,“我算清了,我爹欠了一兩多的銀子,”她打開賬本,指著上頭的白紙黑字,“可這里,少了?!?/br> 女人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我看不懂賬,你糊弄我呢?” “嘿嘿,”譚景明朝她眨了眨眼,“糊弄jiejie作甚呢,我們目前還是一條戰(zhàn)線上的,我不想嫁進來,jiejie不也一樣?” 女人擰了眉頭,似乎在思考。 譚景明見她動心,又趁熱打鐵道,“jiejie,你花錢找人算算不就得了?再說了,要娶一個小妾也得花銀子吧,jiejie定是不肯出的,那么老板這錢是從哪里來的呢?” ☆、第5章 跳舞第五 這廂譚景明正眉飛色舞出謀劃策的時候,卻沒注意,角落里兩個衣著華貴的公子,正用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著她。 “王爺,就是她,”鄭桑咳了咳,低聲道,“前些日子說王爺蠢的那個?!?/br> “嗯?!敝x愚漫不經(jīng)心道。 “也是提挖渠建議的姑娘?!?/br> “嗯?!?/br> “王爺,此人可一試?!?/br> “嗯?!?/br> “呃……王爺?” 謝愚若有所思地抬起頭,看著他,“知麻,她會不會喜歡上我了?” 鄭桑一口酒嗆在喉頭。 他現(xiàn)在很想把他家王爺?shù)哪X袋瓜子劈開來,看看里面裝的是個什么玩意! 譚景明回家的時候,見家里兩人眼眶紅紅,泫然欲泣的模樣。 她莫名其妙地撓了撓后腦勺,“怎、怎么了?” 張氏招了招手,她面上的腫脹由于得到治療已經(jīng)下去了不少,看上去至少不駭人了。 譚景明乖乖地走了過去,就見張氏抬起顫顫巍巍的手指,輕輕抹著她的臉,眼中的淚都快盛不住,“明兒,娘對不起你們姐弟??!” “???” 譚隱曜撲過來,嚎啕大哭,“不,是我太沒用,才會讓阿姐這么辛苦!” “啊?” “你這孩子,受了委屈還跟我們瞞什么,”張氏看她一頭霧水的模樣,更加傷心了,“臉上都是土,你就跟娘直說,那王爺差你去干什么苦活了?” 譚景明摸了摸自己的臉,看著滿手的灰土,大概明白了自己這回家的一路,行人向她投來憐憫而同情的目光是所為何事。 “我不是去做苦工了!”譚景明擺了擺手,“我只是……” 不能跟他們說我會查賬吧? “只是?” “只是蹲在路邊玩了一個下午的泥巴!”譚景明哈哈尬笑道,“那什么,不是有句歌詞唱的好,我在東北玩泥巴,雖然東北不大,我在大連沒有家……哈哈哈……” 張氏憂心地拉起她的爪子,轉頭朝譚隱曜道,“曜兒,娘明天少吃些,你拿些銀子讓大夫給明兒診診脈吧。” 譚隱曜吸了吸鼻子,一副重任在肩的模樣,“知道了,娘?!?/br> 譚景明一頭栽在了床上。 小狐貍因為逃過一劫,所以十分歡快地在那張被譚隱曜修好的床上蹦跶。 譚景明這些日子正在努力學著控制力氣,但時不時的,她還是會因為控制不住情緒,而成為一個人rou毀滅機。 比如,她為了把那只狐貍從凌亂的床上拽下來,又把床板砸爛了。 譚隱曜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 翌日,譚景明費了半天勁兒糊弄一家老小,才得到了獨自出門的良機。 剛要撒開丫子往街上跑,就感覺后腳跟被什么東西拖住了,回頭一瞧,那只小狐貍正拼了命地抱著她的腿。 譚景明將它提起來,戳了戳小鼻子,“小家伙,今兒姑奶奶不想扒你皮,你這是上趕著要被我扒?” 小狐貍眨著可憐巴巴的小眼睛,“boss規(guī)定了,我不能離開大人三尺遠超過五個時辰,否則會死的!” 譚景明想了想,欣然抱起了小狐貍。 小狐貍感激涕零,終于能靠出賣皮相獲得一份正常的寵物待遇了。 譚景明卻笑容滿面,“嗯,扒皮還是活著扒比較新鮮,死了不新鮮了就賣不到好價錢了?!?/br> 小狐貍痛哭:“mama我要回家!” 抱著這只賣萌為生的系統(tǒng)走到了醉仙樓,譚景明不由得停下腳步,抬起頭仰望這個巨大的招牌。 醉仙樓坐落在遙城最繁華的街道,擁有最豪華的招牌,每每華燈初上的時候,沿街亮起的一排燈籠,有八成是他們家的。 生意真大啊。 譚景明這么想著,剛踏進門檻半步,就被小廝趕了出來。 “姑娘,”小廝看了看她渾身上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