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5
情況?”他故意這樣問,為的就是想同她多說幾句。 幼清不理不睬。 府里哪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何故巴巴地到她面前問話。 她未曾回應(yīng),徳昭越發(fā)覺得她肯定是在介意玉婉的出現(xiàn),既享受她這樣吃味的模樣,又不欲讓她多想。 不可否認(rèn),他帶玉婉回府,一半原因是因為那張酷似宋阿妙的臉,一半原因是因為他想看看代親王到底想做什么。 所以有些話,他得同幼清說清楚。 “從前你問我,若是有一天故人回來了,我該如何抉擇?”他輕輕捏住她的手指,放在手心摩挲,“當(dāng)時我說了一句話,憐取眼前人。” 換做現(xiàn)在,他也是一樣的抉擇。 玉婉不是宋阿妙,她只是長了張和宋阿妙一樣的臉,又或者,她長了張七年前宋阿妙的臉,宋阿妙若還活著,歷經(jīng)世事,面龐早已不再是當(dāng)初的純真。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留戀過去,所以也不會對玉婉產(chǎn)生任何情愫。 “幼清……” 話剛出口,幼清忽然轉(zhuǎn)過頭,神情認(rèn)真,面容淡定,聲音又輕又細(xì)。 她那雙黑亮的眸子盯著他,櫻桃紅的小嘴一字一字往外吐著刺心窩子的話:“過去的連幼清會問你那樣的話,現(xiàn)在的連幼清不會了,我已經(jīng)認(rèn)命,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惟愿等到死去那天,咱倆的糾葛從此了斷干凈,你不必拿話哄我,我不在乎了?!?/br> 徳昭呆住。 滿腔柔情頓時煙消云散,他瞪著她,心里一下下地抽痛,“你再說一遍?!?/br> 幼清面無表情,將話重復(fù)一遍。 徳昭怒火中燒,攔腰將她抱起,甩到床上,欺身壓過去。 兩人舌齒交纏,幼清諷刺吐出一句:“是了,這才是你的本來面貌?!?/br> 說的是他如狼似虎的模樣。 徳昭手下動作越發(fā)狠戾。 不多時,屋里蕩起女子顫抖的呻吟聲,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一陣又一陣。 徳昭紅了眼一般發(fā)泄情欲,好幾次差點沒忍住,直接要了她的身子,索性他理智尚存,留得最后一絲清醒意識,在關(guān)鍵時刻及時把持住自己,縱使如此,卻仍然弄得幼清叫聲連連。 最后一次,他終是沒了力氣,倒在她身上,喘息著問:“知錯了嗎?” 幼清咬緊牙關(guān),“我沒錯,我不在乎你就是不在乎你?!?/br> 她全身乏力地躺在那,衣不蔽體,發(fā)絲沾了汗?jié)n,狼狽至極。 徳昭一拳打在床榻上,當(dāng)即起身穿衣。 屋門“哐當(dāng)”一聲響,是他摔門而去的聲音,幼清蜷縮著身子,將自己埋進(jìn)被子里,哭聲無力且悲傷。 ☆、第46章 做戲 夜涼如水,稀薄的月光照在地上,徳昭披衣踱步,一個人在長廊漫無目的地走著。 心中思緒萬千,既懊惱又痛苦,一想到幼清,竟不知該如何自處。 想來想去,終是放不下身段重新回屋,輾轉(zhuǎn)往書房而去。 看了半晌的書,忽然聽得簾外有人輕步而來,徳昭的心頓時提起來,睨眼去看,見得一雙白蘭花繡鞋,粉色褶裙金絲繡面。 幼清從不做這樣的打扮,原不是她。 徳昭失了興致,以為是奉茶的侍女,遂收回目光,繼續(xù)看書。 “王爺,夜深易寒,喝杯參茶暖暖身子?!?/br> 徳昭愣了愣,抬眸一看,是玉婉。 玉婉含羞低眸,一雙纖纖玉手捧著茶杯遞到徳昭跟前。 徳昭卻并未接下,冷冷一句:“放桌上吧?!倍蟊阍贌o第二句話。 玉婉略感挫敗地往旁一站,見徳昭專心看書,完全沒有往她這邊瞧過一眼,不免有些沮喪。 她仗著自己長了張同宋阿妙一模一樣的臉,以為徳昭定會待她與旁邊不同,不說娶為妻妾,至少千般寵愛是有的。 如今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他卻不曾動半點心思。 玉婉越想越覺得委屈,一時忍不住,竟哭出了聲。 徳昭聽得耳邊抽泣的聲音,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鬧騰,想哭到別地哭去?!?/br> 他這一聲嚴(yán)厲,透著幾分厭惡,玉婉哪里敢再哭,傻傻地愣在那。 徳昭想了想,正要開口讓她出去,玉婉卻忽然跪了下來,一頭撲倒在他膝上,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仰面對著徳昭,“王爺……我從小命苦,父母早亡,賣身為奴,幸得代王妃相救,而后又進(jìn)了您的府里,我只愿此生此世做牛做馬,好好伺候王爺,王爺您不要嫌棄我,好不好?” 她對著那張畫像,揣測了千百遍宋阿妙哭泣撒嬌的模樣,為的就是博取徳昭的憐愛。 沒有男子會對心愛之人的哭泣容顏而無動于衷的。 玉婉道:“爺,既然進(jìn)了府,就是您的人了,替奴婢重新取個名兒吧?!?/br> 她不介意做宋阿妙,她要的,是徳昭親口喊她阿妙。 她要阿妙這個名字。 徳昭盯著她,一雙深沉黑眸,看不透是喜是怒,那目光像是有穿透人心的力量,玉婉不敢直視,輕巧地瞥開目光,裝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許久,徳昭終是開口,聲音冷漠,似冬日的寒冰,“信不信本王往你臉上割幾道口子?” 一句話,清楚明了。 長得再像,也終究不是宋阿妙。 若想憑一張臉得到些什么,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玉婉禁不住一抖,知趣地往后一退,匍匐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徳昭繼續(xù)看書。 時間一點點過去,玉婉跪得連膝蓋骨都要碎了,大著膽子開口:“爺,奴婢先行告退?” 徳昭冷笑一聲,放下書,起身踱步至她跟前,一雙修長的手猛地扼住玉婉的下巴,“既來了,何必要走?” 玉婉心里雀躍,以為他終是肯讓她作陪了,羞滴滴地應(yīng)下:“一切全聽王爺?shù)?。?/br> 說罷就要跟著徳昭往里間的床榻而去。 徳昭停下步子,神情冷淡,指了指墻角,“跪屋子中間太擋路,就跪到墻邊去罷。” 言下之意,是要她跪一夜。 玉婉面容失色,想要開口求情,還未來及張嘴,便望見徳昭狠戾的一個眼神拋過來。 玉婉不敢多說,只能往墻角邊跪著。 床榻上,徳昭反手抱頭,盯著床帳子垂下的流蘇發(fā)呆。 玉婉雖不是阿妙,卻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倒要看一看,幼清心里,到底有沒有他。 · 第二天,玉婉在書房與徳昭待了一夜的消息傳了出來,早起的婆子說得有聲有色,又說玉婉從書房出來時腿都站不直,一張小臉蒼白著,直呼著喊疼。眾人一聽,紛紛紅了臉。 不曾想爺竟這樣勇猛。 說來說去,又說到幼清身上,難免將其拿來比較。 不知是誰,說出一句:“說不定爺更喜歡這個新來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