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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一瘸一拐地帶了他往值差的小屋去。 她走得這般艱難,生怕耽誤了事,指了前面的路,一味地催徳昭:“你先去,莫管我,入了屋,進(jìn)門左拐第二個窗臺下有個藥柜子?!?/br> 徳昭想要饞她一把,剛伸出手,又怕她不肯,只得抱了貓往前走。 進(jìn)了屋,果然有個藥柜子,忙地將物什拿出來,細(xì)心替那只貓清理傷口。 過去在戰(zhàn)場上,一場大戰(zhàn)打下來,將士死傷嚴(yán)重,他常常親自為士兵們包扎處理傷口。這一秒包扎好,下一秒人就死了,一句話沒有,就這么去了。觸目驚心,猝不及防。 他手下動作越發(fā)麻利,兩只眼睛盯著那只貓,擔(dān)心它一不小心就沒了氣息。 如今想來覺得可笑,他也在為一只貓傷懷悲秋了。 不多時,幼清入了屋,見那只貓奄奄一息地躺在桌案上,腿上的傷已經(jīng)包扎好了,卻不知到底管不管用,它會不會立馬死去。 徳昭悶了悶聲,許久道:“若是它死了,你不要掉眼淚?!?/br> 幼清眼睛一紅,咬咬唇,“它不會死,我也不會哭的?!?/br> 徳昭沒說話。 兩人對坐了一會,她看著貓,他看著她,忽地出聲問:“這是獸園的貓么,怎會傷成這樣?” 幼清聲音有些沙啞,將事情一一道來。 獸園里養(yǎng)著的,只要是阿貓阿狗,幾乎全是府里人遺棄的,一般下人是沒有資格養(yǎng)這些的,但像太妃屋里老一輩的嬤嬤陪房以及府里資質(zhì)深的老一輩奴才,偶爾養(yǎng)一兩只,那也是可以的。加上徳昭多年征戰(zhàn)在外,府里規(guī)矩較之別處,難免松上三分,一來二去的,養(yǎng)了小東西又不想要的,就全往獸園送了。 獸園是沒人來的,連帶著園子都只有三個奴才看管,幾乎人人可欺,是以園子里的貓狗往外躥,逮著被人欺辱打死的,不在少數(shù)。 她說著說著,眸子里閃了淚光,看著一副嬌柔的模樣,嘴上卻道:“若是以后我有了出息,定要將它們?nèi)珟С鋈?。”頓了頓,目光掃及那只貓,不由地斂了眸色,一字一字,“那些隨意作踐它們的人,死后都要下地獄的?!?/br> 他未曾料到她會有這樣的一面,因著個小東西,詛咒起人來,倒有幾分潑辣勁。 遂安慰道:“你莫著急,興許以后無人敢再欺凌你的小東西們?!?/br> 幼清不應(yīng)話,在旁邊靜靜坐著。過了一會,那貓懶懶地睜開眼來,喵喵地叫了兩聲,算是挺過來了,幼清歡喜至極,連忙拿了東西喂它。 徳昭出園子的時候,幼清親自送他,言語中皆是感激,比上次親近許多,話里少了防備,倒像是真心待他了。 “下次你來,我請你吃糖麥烙,千里松林帶回來的,別地買不著?!?/br> 徳昭點(diǎn)點(diǎn)頭,“好。” 是夜,府里上下接到跨院傳來的兩道吩咐。 一是各屋蓄養(yǎng)家寵隨意丟棄者,自行上吉祥所領(lǐng)五十板子。 二是擅自妄動獸園貓狗家寵者,一律打死。 ☆、第18章 情郎 跨院的命令一出,此后無人敢再輕視獸園。 除卻來喜,眾人皆以為徳昭突然來了興致管這么一茬,也有人往別處想過,平白無故的,爺怎么會突然提起獸園的事? 定是有緣故的。 有人往幼清身上想過,只有她是獸園里唯一往徳昭跟前去過的人,但想到了她,就想到了她的臉,也就不敢再想下去。 爺怎么可能會對個丑八怪上心呢?簡直笑話。 猜測了這么一陣子,其后跨院沒個什么動靜,眾人的心思也就慢慢消停下去。 獸園里,鵲喜和小初子仍念叨著這次的事情。 鵲喜美滋滋地想,“定是爺哪天路過這里,見了園子里的東西,然后就發(fā)了善心?!?/br> 小初子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是的。” 幼清卻知道不是,行圍里徳昭獵熊時的兇猛歷歷在目,加上他對白哥的態(tài)度,看著完全不像是個會對小貓小狗發(fā)善心的人。 “你們何時見過主子爺往園里逛?來都沒來過,哪里就能發(fā)善心呢?!?/br> 小初子和鵲喜想了想,確實(shí)好像沒在當(dāng)差的時候見過徳昭。 鵲喜撇嘴,“不管,橫豎就是爺發(fā)的善心!”頓了頓,又打趣笑道:“再說了,爺怎么沒往園子里來過,分明就來過一回的?!?/br> 幼清凝眉,好奇問:“哪一回?” 鵲喜拿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幼清的額頭,“就你挨板子那一回。” 幼清頓時漲紅了臉。 挨板子可不是什么開心的事,如今回想起來,仍覺得身上隱隱作痛。 小初子輕輕“噯欸”一聲,朝鵲喜使了使眼色,鵲喜自知說錯話,忙地掌嘴,“好jiejie,是我口無遮攔,你莫往心里去?!?/br> 幼清勉強(qiáng)笑了笑,搖搖頭,“無礙的?!?/br> 小初子見氣氛有些僵硬,忙地移開話題,“既然爺沒有往園里來過,那難道是大總管往爺跟前說了園子里的好話么?” 幼清想到一個人,“噯,有可能是全福?!边@樣一想,越發(fā)認(rèn)定是他。 只有他往園子里來了好幾趟,而且上回還替她救了阿喵,這人雖然話不多,又時常端的嚴(yán)肅臉,但細(xì)細(xì)一想,確實(shí)是個不錯的人。 鵲喜和小初子聽得她提全福,以為是徳昭跟前的紅人,都說下次讓她引著見一面。 幼清也想讓鵲喜和小初子同全福見上一面,大家都喜歡待在獸園里,多認(rèn)識認(rèn)識總歸是好的。 過了半月,“全?!苯K于又來了,幼清見著他就立刻上前,格外熱情,“可算見著你了!” 徳昭見她這般歡喜,心里頭也跟著高興起來,“怎么,你一直盼著我來?” 這話要是換做尋常男子嘴里說出來,幼清定是要在心頭里罵他輕浮,但如今由一個太監(jiān)嘴里說出來,她只當(dāng)是姐妹之間說俏皮話,侍女與太監(jiān)之間,時常也是有這種友誼在的。 幼清燦爛一笑,“可不是,除了我,這滿園子的小家伙們也盼著你呢。” 說罷,她示意他在樹下先等著,急急地往屋子里跑去。 徳昭站在樹下等,聞得沁人的桂花香,望著她提裙小跑的身影,心里像灌了半壺的西域葡萄酒,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有種緩緩舒展的柔情。 歡喜、期盼。 片刻,終是望得她從屋里頭跑出來了,手里攢著什么,站在屋門石階上沖他招手:“我給你拿好吃的了。” 徳昭迎上去,與她半路相逢,接過她手里的油紙袋,問:“這是給我的?” 幼清點(diǎn)點(diǎn)頭,“上次說過的糖麥酥,你嘗嘗?!?/br> 徳昭拿出一顆,紅彤彤圓橢橢的酥糖,看了半晌。 他是不愛吃甜食的,嫌膩歪。 幼清自然而然地從袋子里拾了一顆往嘴里塞,心滿意足地嚼著,朝前探兩步,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