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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唐德彪這丫的把這事兒撇得那么清呢! 宋毅腦子在動,別人也不傻??!立刻有個機靈的鉆去床底找繡鞋去了。 坐在床沿上的喬小貝被這動作一驚,立刻整個人蜷到床上。 圍觀的吃瓜群眾哈哈大笑,王國棟卻心疼不已。 他家小貝原本是個多么堅強的姑娘,什么時候成了驚弓之鳥了? 王國棟一把拿過繡鞋給喬小貝穿上,拉了拉馬瑩瑩的袖子,“嫂子,繡鞋給我唄!” 馬瑩瑩搖搖頭,呵呵一笑,“那可不成,給你了,就不好玩兒了!”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fā),對宋毅使了個眼色,宋毅帶著兩個兄弟,分分鐘綁架了喬半夏。 王國棟呵呵一笑,“嫂子,咱們換一下,怎么樣?” 馬瑩瑩氣得直跳腳,“哪有你這樣的?你這是綁架……” 王國棟抓了抓頭發(fā),呵呵一笑,“嫂子不也綁架了一只鞋子嗎?一樣一樣的……” 吃瓜群眾又笑了。 喬小貝突然想起“道德綁架”四個字,笑著搖搖頭,她這病,也是一種綁架吧! 把王國棟綁在身邊的道德綁架。 他明明一點錯都沒有,卻因為自己的病,生生的…… 喬小貝深吸了一口氣,緩住自己打寒戰(zhàn)的沖動。 王國棟在笑鬧中聽到一聲抽氣聲,擔憂的看向喬小貝,喬小貝只能回以一個淺淺的笑。 四目相接,溫柔繾綣。 周圍的人略有所見,也都是笑笑,并不打擾。 趙俊借著這個空子,總算是擺脫了娘子軍,回到了自己的陣營。 趙俊和宋毅一唱一和的打趣馬瑩瑩,兄弟們又配合的拋接了幾次喬半夏,逼得馬瑩瑩尖叫著把繡鞋拿了出來。 不過,馬瑩瑩也不是那么容易認輸?shù)摹?/br> 繡鞋是拿出來了,可卻沒有老老實實的交出來,而是拋向了喬燕妮和喬鳳妮的方向。 敢對自己放肆,還能對老一輩子的放肆? 宋毅眼疾手快,一個倒掛金鉤,半空中的繡鞋就換了一個方向,朝王國棟飛去。 王國棟憑著身體反應接住繡鞋,怔了一怔,這才半跪著給喬小貝把繡鞋穿好,打橫抱起,走出閨房。 王國棟走得很穩(wěn),可四周戲謔的目光掃過,喬小貝還是不安的動了動,勾住了王國棟的脖子,把臉埋在王國棟的胸口。 趙俊和宋毅幫忙開路,王國棟突破重圍,把喬小貝抱到早就端坐好的喬仁重和王惠面前,在鋪好的蒲團前,把喬小貝放下。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兒紅 王國棟拉著喬小貝,對著喬仁重和王惠跪下,老老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王惠的眼淚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喬仁重拍了拍老妻的手,無聲的安慰著,王惠忙扯過手絹擦了擦。 喬仁重從懷里掏出兩個紅包,分別放在王國棟和喬小貝的手上,沉聲對著喬小貝說道,“尊敬長輩,孝敬父母,敬重嫂子,相夫教子,和和美美!” 喬小貝眼淚就在眼眶里面打轉(zhuǎn)轉(zhuǎn),勉強吐出幾個字,“爹說得是!” 喬仁重轉(zhuǎn)過頭對王國棟說道,“我把小貝交給你了!定不要讓我失望?!?/br> 王國棟點點頭,“我會好好待小貝的!” 喬仁重笑著點點頭,“你們起來,回家去吧!” 這話一出,喬小貝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滴在地上,像一朵朵花兒。 王國棟對著喬仁重再磕了三個頭,抱著喬小貝走出房門,放在自己的自行車橫杠上,跨上自行車,一溜煙的跑了。 迎親的小伙伴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有一種媳婦娶進房,媒人扔過墻的悲催之感。 趙俊看了看自己的自行車后座,搖頭笑道,“先把嫁妝拉回去吧!反正他倆只是去領個結(jié)婚證,這人也跑不掉不是?” 宋毅回過神,點點頭,招呼著兄弟們往王家寨子走。 看熱鬧的人群漸漸散去,喬仁重這才拿起鋤頭,走向后院的那顆梨樹。 喬仁重只幾鋤頭,就在靠著梨樹不遠的墻根兒處,刨出一個瓦罐。 喬仁重在瓦罐里面掏了掏,一個小巧玲瓏的瓶子在陽光下顯得晶瑩剔透。 喬仁重感慨的看著手中的酒,“這還是小貝出生那一年埋下的女兒紅!” 喬仁壽拍了拍喬仁重的肩膀,笑著道:“今兒是小貝的大喜之日,這是好事?!?/br> 喬仁重點點頭,“我就是感慨一番!今兒這酒,你陪我喝,不醉不歸!” 王惠一聽這話,可不樂意了,“閨女出嫁呢!你還惦記著不醉不歸!” 眼睜睜看著自己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出了自家門,成了別人家的人,王惠心里不得勁兒,瞅啥都不順眼,這話就重了。 喬仁重理解老妻,也不生氣,只拍了拍王惠的手,“國棟不是說了,明天就把小貝送回來住,下周請到假再來接小貝嗎?” 王惠搖搖頭,嘟囔道,“哪能一樣嗎?以后再回來,就是客了!” 王惠真是舍不得呀! 喬仁重攬著老妻,無聲的安慰著她。 王惠舍不得,他何嘗舍得? 他答應喬小貝嫁出去,不止老妻慪氣,兩個jiejie也著實發(fā)了一通火。 可他只能咬牙受著。 喬小貝二十歲了,年齡也到了。更何況,這是對喬小貝最好的選擇。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喬仁重的眼中也噙著淚。 媳婦說得在理,女兒出了這個門,就是別人家的媳婦了,以后她會有自己的小家,會有自己的孩子,會有自己的生活,能回這個家的時候,只會越來越少。 可是,他不能自私,只能忍痛放手。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拿什么來緩解憂愁呢?只能喝酒咯! 喬仁重嘆了一口氣,打開那瓶女兒紅,小心翼翼的給老妻和自己斟上,“走一個?” 王惠豪氣干云的拿起酒杯,一口悶。然后,放下酒杯,“再來!” 喬仁重給王惠繼了兩杯后,再也不給了。 “不是我舍不得這酒,待會兒還得去王家寨子吃酒呢!我們這做父母的都不去,成什么樣子!” 王惠撇撇嘴,老實了! “走吧!去王家寨子,看閨女去!” 一行人帶著有些沉重的心情,朝著王家寨子走去。 一路上,到處都是去王家寨子吃喜酒的人,看到喬仁重和王惠,免不了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一片歡聲笑語里面,沉默和郁郁寡歡都是不對的。 喬仁重拍了拍王惠的手,笑著跟人微笑寒暄,仿佛嫁女兒是這世界上最值得高興的事。 甭看王惠在家里面,一口悶了三杯酒,出了門,還是能給喬仁重撐住面子。 微笑合適,談吐合適……和家里面那個喝悶酒的女人,完全兩樣! 王鐵錘遠遠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