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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同嚼蠟,活受罪似的,突然明白喬小貝。 看了看屋里坐著的喬春蘭,王惠嘆了一口氣:終究成了別人家的人了??! 想想喬小貝以后也會成為別人家媳婦,嫁到王家寨子來,王惠的心,就跟泡過苦水一般。 喬仁重被拉到主桌上席,和別人一起吃飯喝酒聊天,心情也有些低落。 自己種的好好的大白菜,到底被豬給拱了。 偏偏還有個人在旁邊覬覦著自家大白菜,準備拿去換錢。 為了不讓惡人得逞,眼睜睜看著白菜被拱,還得說,這豬有眼光,就喜歡自家大白菜水靈靈的。 看著自己被糟踐的大白菜,以及那頭拱了大白菜的豬,喬仁重搖搖頭,吃飯,聊天,不喝酒。 喬仁重有個毛病,高興的時候喝酒,不高興的時候滴酒不沾。 因為,人高興的時候,酒量大增;人愁悶的時候,酒量大減。 就他那點酒量,要是擱到愁悶的時候,很有可能一滴酒就能放倒。 而喬仁重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在家以外的地方,神志不清。 所以,他人不同的敬酒臺詞,喬仁重我自巍然不動。 到后來,大家識趣的繞過喬仁重,這酒席才熱鬧起來。 熱鬧是他們的,早早入睡的喬小貝什么都沒有! 然而,喬春蘭也沒有因為熱鬧而覺得歡喜。她的心,只剩下忐忑不安。 大嬸們的話,嚴重干擾著她。 屋子里面人來人往,都是來看新媳婦的,說的話題雖然沒有大嬸們露骨,也讓喬春蘭羞澀不已。 漸漸的,外面的喧嘩聲變小。曲終人散的時候,還是來了。 宋毅扶著踉踉蹌蹌的陳大奎回了房間,鬧夠了的大小伙子都漸漸散去。 喬春蘭顧不上羞澀,開始找賴英,打來熱水,伺候陳大奎洗漱更衣去了。 只是,這個缺衣少食的年代,用糧食釀酒這么奢侈的事情,沒有幾個人會做,陳家就算有點家底,也是弄不來那么多酒,能把陳大奎徹底的灌醉的。 陳大奎本想阻止喬春蘭那一通瞎忙,可看著喬春蘭臉上因為運動而起的紅暈,那些勸阻的話就留在嘴邊。 等到喬春蘭把陳大奎伺候妥當,陳剛和賴英已經(jīng)在鄉(xiāng)親們的幫助下,收拾好了各種鍋碗瓢盆整齊的碼在籮筐里面,還了人家的桌椅板凳,就等著還人家的碗筷了。 看著燈火通明的新房,陳剛和賴英對視一眼。 賴英大聲說道:“孩子他爹,累了一天了,洗洗睡了吧!” 陳剛悶聲悶氣的說道:“不睡覺還能干啥!明天還得早起掙工分呢!” 不一會兒,西邊屋子就熄了燈。 陳大奎拉著喬春蘭說道:“我們也睡了吧!” 一瞬間,大嬸們的話全都在喬春蘭耳邊響起,喬春蘭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大嬸們的機會教育有沒有用,咱不知道。 反正第二天一早,陳大奎一早起來洗被單了,陳家老倆口卻沒有吃到新媳婦的早飯。 喬春蘭靠在床頭,看著手表上的指針,只想一個人靜靜…… 十點過五分…… 幾個意思? 新婚的第二天,她破天荒的起晚了。 而且,身下的床單,被換過了,被換過了,被換過了。 她是睡得有多死? 現(xiàn)在,她怎么面對公公婆婆啊! 哦!不好,已經(jīng)十點過八分了。 她又浪費了三分鐘。 喬春蘭掀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有來得及趿上鞋子,就感到一陣疼痛,倒抽一口冷氣,發(fā)出一聲抽氣聲。 陳大奎從外面推門而入,看見喬春蘭起了身,忙道:“你怎么不多睡一會兒?還難受嗎?想干啥,我?guī)湍?!?/br> 喬春蘭瞪了陳大奎一眼,她這樣是誰害的? “胡說八道什么?。∵@個點還多睡一會兒,讓你爹和你娘等著,看笑話呢!” 陳大奎虎目圓瞪,“什么叫我爹和我娘?那是咱爹咱娘!” 喬春蘭低下頭,“我不是還不習(xí)慣嘛!” 陳大奎給喬春蘭穿上鞋子,笑道:“爹娘是過來人,不會說什么的!” 這話有幾個意思? 什么叫過來人!什么叫不會介意! 喬春蘭的臉,瞬間紅的能滴出血,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抬起頭看向陳大奎,“你什么意思?” ☆、第九十八章 第二天 陳大奎呵呵一笑,“早上洗床單的時候,正巧遇上我娘,我娘說讓你多睡一會兒,叫我給你下碗雞湯面,她和我爹先上工。我怕面放久了不好吃……” 喬春蘭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面條上面好嗎? 她的內(nèi)心,完全被‘洗床單’、‘遇上’、‘多睡一會兒’、‘過來人’……各種詞匯充斥著,整個人都不好了。 喬春蘭把自己縮成一團,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能鉆進去。 陳大奎似乎明白喬春蘭的擔心,笑道:“爹娘都上工去了,家里就我們了,沒關(guān)系的!” 喬春蘭緩緩的直起身子,才一站穩(wěn),就絲的一聲叫了出來。 陳大奎半摟住喬春蘭,“都說了,想干啥,我?guī)湍?!?/br> 喬春蘭想了想,突然想起楊老太太說的夫妻相處之道,“我腰酸,疼。” 陳大奎扶著喬春蘭坐下,然后不輕不重的給喬春蘭揉起了腰。 陳大奎手掌的熱度緊貼著喬春蘭的后腰,一些記憶里面的片段就躍入喬春蘭的腦海,喬春蘭的臉再一次紅了。 陳大奎看著喬春蘭紅透了的耳根,笑道:“下次我一定注意,不會讓你起不來床?!?/br> 喬春蘭一下拍開陳大奎的手,“什么下次?沒有下次!” 陳大奎搖搖頭,“這可不成!我還指著入學(xué)前當上爹呢!這一去,又是國家的人,總得給我老陳家留后吧!” 喬春蘭愣了一會兒,才聽出陳大奎語氣里面淡淡的苦澀。 “你要是這么想,為啥還要當兵,退伍回來還要去考軍校?” 陳大奎挨著喬春蘭坐下,慢慢的開了口,“十六那年,沒有讀書了,也不知道該干啥!我?guī)煾担褪峭鯂鴹澦鬆?,跟我爹娘說,有關(guān)系可以讓我入伍,我爹娘點了頭,我就去了?!?/br> 喬春蘭想了想,“那你現(xiàn)在想清楚自己該干啥了嗎?” 陳大奎搖搖頭,“他們都說我是吃這碗飯的,我也不知道我除了當兵還能干啥!” 喬春蘭就更迷惑了,“那你為什么又要退伍,現(xiàn)在又要報考軍校?” 陳大奎笑了笑,“我爹娘雖然知道我除了當兵,別的啥也做不好??晌掖蟾缇褪钱敱鴽]的,我一當兵,他們的心就沒有放下過。我本來有機會留下的,可我娘那年趕集路上慌神,差一點掉清溪江里面撈不起了!我就給領(lǐng)導(dǎo)打了申請……” 喬春蘭想了想,“你只說了你為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