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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怎么放,細(xì)聲細(xì)氣的說道:“我就是怕給你們?nèi)锹闊?!?/br> 喬小貝搖搖頭,“你?。∫艺f你什么好!一家人就沒有誰麻煩誰的。趕明兒我做衣服,你那一件就給你奶了,免得你嫌麻煩我?!?/br> 王惠笑道,“小姑娘的樣式我可不好意思穿出門,你?。∵€不給你小姑姑認(rèn)錯!” 喬春蘭連忙跟喬小貝打躬作揖,“小姑姑,我錯了,饒了我這一回吧!” 喬小貝看了一眼王惠,“娘偏心!” 王惠就笑了,“我不是看你偏著這丫頭,連罵都舍不得嗎?” 喬小貝頭一揚,“我哪有!” 王惠笑得更厲害了,“你沒有!我一個人寵你們倆!得了吧!現(xiàn)在外面等著看人呢!春蘭就大方點,給他們看去。反正算起來不是你的錯,怕什么!倒是那個后生救了你,你可得好好的謝謝人家?!?/br> 喬春蘭看了一眼喬小貝,難得的開起了玩笑,“怎么謝?跟小姑一樣,以身相許么?” 喬小貝冷冷一笑,“看來,你對人家還挺滿意嘛!小姑娘家家的,以身相許都說出來了,那還不拾掇拾掇,出去見公婆去!” 喬春蘭一臉為難的看著王惠,“奶奶,小姑欺負(fù)我!” 王惠拍了拍喬春蘭的頭,笑道,“玩笑話就是玩笑話,咱們喬家姑娘可不怕別人看。你小姑相看的時候,那可是落落大方,你可不能丟了老喬家的臉。來來來,茶端上,上茶去!” 喬春蘭被推了一把,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就出現(xiàn)在了過道里。 喬春蘭深吸了一口氣,想著王惠那番不能給老喬家丟臉的話,抬頭挺胸收腹,端著茶盤一個個的上茶,在王鐵錘的介紹下微笑點頭,然后落落大方的往廚房走去。 一合上廚房門,喬春蘭就把茶盤往王惠方向一遞,“奶奶,我的腿軟!” 喬小貝撲哧一聲就笑了,“你這個慫樣,一點都不像我老喬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楊家?guī)淼?。我爹十三歲給我爺爺代課,下面的學(xué)生不少的比他還大,都沒你緊張。就你這樣,第一節(jié) 課會是啥樣我都不能想!你要不要先練練?什么時候不怕人了,再出門完成你的夢想?” 喬春蘭一聽,急了,“這那行!” 喬小貝上下打量了一番喬春蘭,也回了一句,“這那行!” 喬春蘭看看自己,想了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第七十六章 相看 陳大奎就是王鐵錘說的那個剛剛退伍回來,還沒有對象的那個人。 所以,王鐵錘作為中人,帶著陳家一家三口來相看的。 陳家是王家寨子的外來戶,陳大奎一家三口之所以來王家寨子落戶,還跟王國棟的大爺有關(guān)系。 陳大奎他哥哥是王國棟那早就去見馬克思的大爺?shù)耐降?,然而,那個悲催的娃也跟王國棟他大爺一樣,早早的沒了。 而陳大奎,就成了陳家老倆口的獨子。 陳大奎他爹是個打鐵的好手,那個時代都餓不死手藝人,陳大奎他爹自己有本事,打鋤頭、剪刀、菜刀都能成,不缺活計,也從來沒有虧過陳大奎。 都說窮文富武,陳大奎他爹的大兒子沒了,自認(rèn)為是孩子武藝不到家,自小就把陳大奎送到王國棟家練武,可以說和王國棟是一起長大的。 所以,喬仁重說要給喬春蘭說對象,王鐵錘第一個就想到了陳大奎。 輩分什么的排不到他們哪兒去,陳大奎這小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靠得住,陳家的家境也委屈不了喬春蘭。再加上陳大奎也是個本事的,又吃供應(yīng)糧。 換個方向考慮,喬春蘭和喬禮堂兩口子脫離了關(guān)系,有喬仁重和王惠照應(yīng)著,這一輩子吃不了虧。而且,喬春蘭成績好,人勤快,性子好,除了憨一點,說話直一點,父母兄弟無靠以外,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媳婦人選。 肥水不流外人田。 就算覺得中人這事兒有點婆婆mama,王鐵錘還是應(yīng)下了。 陳大奎她娘賴英那眼睛,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喬春蘭,只看得喬春蘭臉上發(fā)燒,都快能煎雞蛋了。喬春蘭之所以腿軟,大部分原因是因為賴英的眼光太炙熱,太直接。 陳大奎他爹陳勇倒是因為男兒身,不好盯著人家大閨女看,略一瞄就和喬仁重、王鐵錘說話去了。 都說了,這年頭相看媳婦,第一要看的是屁股。 農(nóng)村人普遍認(rèn)為,屁股大好生養(yǎng)。通俗點就是,屁股大的,生孩子,尤其是生兒子厲害。 喬春蘭雖然沒有方大伯娘那么健碩肥美的屁股,卻也身材勻稱,有一種天然健康的少女風(fēng)韻。 只不過上茶這一會兒功夫,陳家老倆口都把喬春蘭看上了。 十里八鄉(xiāng)的,誰不認(rèn)識誰?。?/br> 就算陳家是外來戶,呆了二十年,隔壁村的事情還能不清楚? 對于喬春蘭,陳家老倆口也是打聽清楚才來的,本來就有幾分滿意的,立刻變成了十分滿意。 若要勉強說出那一點讓人不滿意的,絕對是陳大奎從今以后平白無故的就要低王國棟一輩兒了。 這個悲催的娃,此刻還在回憶喬春蘭那紅艷艷的臉頰,和獨屬于少女的嬌羞與倔強。 如果說,那一天救人,陳大奎只是憑著一顆正義之心,一種熟人之間不得不救急的勉為其難。 在知道喬春蘭的身世經(jīng)歷后,再見到這個不算熟的熟人時,陳大奎心中更多了幾分憐愛之意。 峭壁上的蘭花比溫室的更美,除了風(fēng)骨,更因為有峭壁的襯托。 喬春蘭的美,因為她一如既往的溫柔善良,而顯得難能可貴。 王鐵錘和陳家三口稍微的坐了坐就走了,也不知道怎么說的,反正這門婚事算是大家都默認(rèn)了。 與此同時,喬春燕和王衛(wèi)東的婚禮也籌備得七七八八了。 來請客的時候,喬老六和喬春燕都沒有來,而是喬老六家的來的。 對此,喬仁重只是客氣的笑了笑,表示會帶全家一起出席,就沒有第二句話了。 喬春蘭的事情,喬春燕能猜到,當(dāng)著這么多年村長的喬老六不可能不知道。 而作為喬春燕的親爹,喬春燕帶人堵著喬春蘭,意圖不軌的事情,更不可能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 可他默許了喬春燕的行為,無疑就已經(jīng)和喬仁重撕破了臉。 可這種宴席,喬家村那一戶人家不去,都是主人家沒面子的事兒。所以,喬老六家的才會來,而喬仁重為著兒孫計,也只能笑著答應(yīng)去。 這就是宗族,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宗族,是喬仁重背在背上半輩子的責(zé)任。 三叔公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然后對喬仁重點頭,“委屈你了!” 喬仁重嘆了一口氣,“這么說來,三叔公豈不是更委屈?” 三叔公擺擺手,回了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