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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子了。 養(yǎng)不教,父之過。 他沒有本事,孩子這樣他該受著,只是何必委屈了大妞? 喬禮堂挺直了腰,一臉嚴(yán)肅的看向楊再貴,“是你說的,只要不帶走家里糧食,要去哪兒隨便大妞!生養(yǎng)之情一筆勾銷?” 楊再貴先是縮成一團(tuán),待聽完喬禮堂的話,想到了什么,猶如斗雞一般抬頭挺胸,一臉的不服輸,“是我說的,怎么樣!” 喬禮堂點(diǎn)點(diǎn)頭,“一口唾沫一口釘,你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我就如你所愿。大妞,去你的屋,收拾你的衣裳和書包、文具啥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老爺子家。從今以后,你就沒有爹娘,也沒有兄妹,老爺子怎么說,你就怎么做!你成龍,我不占你的光。你成蛇,我也不落井下石。你成蟲,我也不捏你踩你?!?/br> 喬春蘭聞言,淚流滿面,“爹,你和我娘真的不要我了嗎?” 喬禮堂搖搖頭,“大妞,你娘不要你了。爹我想要你,可我不能把你留家里害了你??!你不要哭了,去收拾東西吧!我讓隊長做證人,從此你喬春蘭就單門立戶,住你爺爺家吧!” 喬春蘭使勁搖頭,“爹!我要留家里,你不會害我!我不要啊!爹……” 隔壁的劉英碧一聽對面的動靜不對,連忙跑出來,就看到這副景象。 劉英碧嘆了一口氣,推了推喬義文,“去叫你爺爺奶奶過來。”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可喬仁重作為大家長,就算分了家,還是能壓制住楊再貴,管一管的。 喬義文嘟了嘟嘴,一動不動。 劉英碧擰了喬義文一下,“大妞姐對你多好,你忘啦!還不快去!” 喬義文嘟囔道:“我才不想管他們家的事兒,要不是看在大妞姐……算了!我去!你帶好小五,不準(zhǔn)摻和。” 劉英碧笑著推了喬義文一把,“知道了!小管家公!” 喬義文三步一回頭,直到看不到劉英碧和小五,才跑去老院子,找喬仁重和王惠去了。 “爺爺,奶奶,大伯家吵起來了,大伯娘不要大妞姐,大伯說要讓隊長做證人,讓大妞姐單門立戶了!” 喬義文年紀(jì)不大,懂得不少。這個早熟的少年早已經(jīng)知道什么是重點(diǎn),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了。 王惠在廚房燒火呢!一聽喬義文的話,火鉗一丟,取掉圍裙就鉆了出來,“老大家搞什么幺蛾子!” 喬仁重瞇了瞇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想了這么久,總算是想明白了?志大才疏的玩意兒!” 王惠扭過頭看向喬仁重,“你兒子的事兒,你還管不管啦!” 喬仁重看著火急火燎的王惠,搖搖頭,“聽話的時候,就是你看我兒子怎么怎么乖。遇到麻煩就是,你看看你兒子怎么怎么了,你還管不管!幾十年了,你也不換換詞?!?/br> 王惠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個時候了,你跟我耍什么嘴皮子??!你這輩子就這個死德行!” 喬仁重?fù)u搖頭,“這事兒不是一天就能弄成這局面的,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的。親生的父女,打斷骨頭連著筋,看著他們鬧,過一段就好了?!?/br> 王惠搖搖頭,準(zhǔn)備先走。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扭過頭拉著喬仁重,拖著一起往前走。 喬仁重抽了幾次都沒能掙脫,只得大聲驚呼,“走慢點(diǎn)!” ☆、第四十七章 恩怨 喬義文看著喬仁重和王惠拉拉扯扯,半天走不了幾步,搖了搖頭,自己跑了。 沒辦法,他媽就是急公好義,經(jīng)常把自己陷進(jìn)去。 他爹還沒有回來呢! 他就是他們家的男子漢,就該保護(hù)他媽和小五。 喬義文跑回家,喬仁重和王惠的身影在喬義文眼里就只剩下一個不大的點(diǎn)了。 劉英碧抓住喬義文的手臂,皺了皺眉,“你怎么又回來了?爺爺奶奶呢?” 喬義文指了指喬仁重和王惠的方向,“在后邊!” 柵欄外表響起了一個低沉的男聲,“什么在后邊?” 喬義文抬起頭看了一眼來者,就笑了,“爹今天回來得真早!” 喬禮正點(diǎn)點(diǎn)頭,“以后也都不用去了!” 劉英碧皺了皺眉頭,“這么幾天就學(xué)完了?” 喬禮正點(diǎn)點(diǎn)頭,“認(rèn)得七七八八了,以后主要是找東西來種。這不比伺候莊稼,咱們熟悉了,這不但是個細(xì)致活兒,還是咱們不熟悉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劉英碧點(diǎn)點(diǎn)頭,“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弄?!?/br> 喬禮正拉住劉英碧搖搖頭,“這不著急,隔壁怎么了?” 劉英碧也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不知道怎么的,大嫂突然就陰陽怪氣的懟了大妞幾句,大哥和大嫂就較真了。還說讓大妞單門立戶,跟家里斷了關(guān)系,只聽老爺子話就成……” 喬禮正一聽這話,皺起了眉頭,然后搖搖頭,大手一揮,“這事兒你我都不要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是錯?,F(xiàn)在回去弄飯,多準(zhǔn)備些,爹娘怕還沒有吃飯呢!” 劉英碧點(diǎn)點(diǎn)頭,回去做飯去了。 這種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的事兒,還是少做一些。 不是她涼薄,是她大嫂那個人,的確是有些不知好賴。 她惹不起,只能躲了。 劉英碧家的水還沒有燒開,喬仁重和王惠就走了過來。 王惠一看喬禮堂那亂哄哄的院子,氣不打一處來,大吼一聲,“你們這是干嘛呢!沒有人到你們家打砸搶,你們自己就能把家弄翻天了,是不是?” 喬禮堂對著王惠勾了勾嘴角,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來,“娘!你怎么來了!” 楊再貴呲了一聲,“還用問,除了某些人告黑狀,天高皇帝遠(yuǎn)的,誰知道呢!” 王惠瞪了楊再貴一眼,“陰陽怪氣的,說的什么話啊!甭說這事兒和劉英碧沒關(guān)系,就算有關(guān)系,他叫我來了,還怕你楊再貴知道?” 喬仁重對著喬春蘭招了招手,“大妞,過來!我知道你是個實(shí)誠孩子,跟我說說,怎么回事兒?” 喬春蘭哭哭啼啼的把事情始末說了一遍,喬仁重就笑了,“看起來,倒是小貝的不是了!叫了春蘭來一起讀書,倒是惹了你們家沒個安生了。這樣吧!春蘭也十六了,算是半勞動力了。我作為爺爺,也是喬家村族人供出來的大學(xué)生,我出資一半,買兩頭山羊給隊里。羊倌也不用到處找,就春蘭了。春蘭上工記工分,自己找來自己吃。也不住你家,三叔公房子大,開個小側(cè)門,春蘭一個人住,順帶給你三叔公弄點(diǎn)吃的喝的,盡盡孝心。今年這半年的口糧,我讓隊長先支給你。” 喬禮堂連忙擺手,“爹,使不得!” 楊再貴也趕緊說道:“干啥把自己錢換成羊,讓隊里占便宜!” 喬禮堂的話還好,楊再貴的話…… 喬仁重就當(dāng)沒有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