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26
邪沉聲說道,“你從何而知那件事情,我需要更詳細也更準確的消息?!?/br> 西澤顯然是在隱瞞他,“這也不是我率先知道的消息,是一個朋友打探情況后,親口告訴我的,但是他脾性古怪,不便見客,所以我無法讓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只能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訴你?!?/br> 鏡邪疾聲質(zhì)問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西澤耐心地回答道,“城主現(xiàn)在很危險,陛下的暗影無孔不入,恐怕已經(jīng)知道了城主的存在,所以他決心要殺你,就不會放過你,很有可能這里到處都布置下了陷阱?!?/br> 鏡邪揚了揚眉,眉宇間詭測之光依稀可見,“你便是你口中所說的那個陷阱嗎?” 西澤一愣,又聽見耳畔他傳來的一段話,“告訴我這些,希冀讓我方寸大亂,不告訴我更明確的,是想讓我即使萬事俱備,也不知從何處下腳,你把握住了我的個性,認為我只做有把握的事情,換而言之,要是我得不到足夠的消息,不能確保一切,我就不會跨出第一步,你便是這樣以為的吧!” 他終于憤怒了,“我好心好意,不惜冒著生命危險來告訴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他的聲音更是銳利了幾分,“你覺得我為什么要懷疑你,是因為你身上的氣息,在此之前,你見過了誰?” 西澤完全啞聲,半個字都難以吐出,“你……” 鏡邪湊近他,眼神犀利地不容人說謊,“那個男人面罩斗篷,不見眉眼,唯獨只能看到一雙銀灰瞳子的男人,他來找你了,甚至很有可能告訴你一些消息,逼迫你對我動手,是也不是?” 說完這一句,鏡邪就后退一步,躲開了他猜忌的目光,“他的話好好掂量著來,以你的聰明,應該能分辨出哪樣做對你更好?!?/br> 他深吸了口氣,“……你可否給我一個提議?” 鏡邪敲擊著桌面上橫放著的琴,古琴瞬間發(fā)出錚的一聲,十足的震撼人心,“今天是第二天,離大婚還有一天的時間,到時候必須會派人將我遣送到婚禮上,并且我無法拒絕,而在你大婚完畢之后,我會被人偷偷地處理掉,當然這里誰都無法傷我,唯獨樓九重可以?!?/br> 末了,他刻意地說道,“樓九重,是那個男人的名字。” 他的眼沉了幾分,“……你的意思是,樓九重是在利用我?!?/br> 鏡邪唇角半勾,“你自己看得見的,不用我多說什么?!?/br> 西澤又重復了一遍,“你覺得我該采取什么行動?” 鏡邪臉上明顯有推辭之意,他完全是打算作壁上觀,“這是你的決定,也終將要你自己去安排,我不會多說一句,更不會像樓九重一樣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去插手別人的事情?!?/br> 說到這份上,西澤再看不出他和樓九重之間有尖銳矛盾,那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了,他不但是覺得他們有矛盾,還能看出這矛盾十分的尖銳,于是他試探性的詢問道,“你和樓九重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 鏡邪居然也沒有對他隱瞞,而是直接就告訴他,“很深的過節(jié),就像他很想我死一樣,我也很想讓他死無葬身之地?!?/br> 哪怕他說話時的神態(tài)甚為平淡,語調(diào)也沒有一絲起伏,然而聽到這番話,他還是暗自心驚,“如果這次你失敗了呢,畢竟他也并非那樣簡單?!?/br> 他神情凝重,“不可能失敗,因為他和我都一清二楚,失敗的后果就是難逃一死,我們還誰都不想死?!?/br> 西澤意會,便只說,“原來如此。” 他沉默了半晌,忽然想到埋藏在他心中至深的那件心事,開始蠢蠢欲動,不避嫌疑地問道,“我這里有一個問題,我曾經(jīng)好似被他強行抽取了一段記憶,我內(nèi)心深處總覺得那是一段對我很重要的記憶,城主見多識廣,知道怎樣才能重獲那段記憶嗎?” “他竟會抹去你的記憶?” 鏡邪的眉心咯噔一跳,這么些年和樓九重捉迷藏似的斗智斗勇,其實對他也了解了不少,他知道這個人不會平白無故做出這種事,這件事看似無聊,其中必然會隱藏什么玄機,到那玄機到底是什么,正還有待商榷。 他伸出手來,看著西澤的眼說道,“讓我看看。” 西澤的頭在他指下,被一陣紅光籠罩起來,紅光里一些銀絲被抽出,鏡邪看著那突如其來的銀絲,眼皮跳了跳,這銀絲恐怕就是樓九重留下的痕跡,可是作用是什么,取出銀絲后他又會變成什么樣。 這時,西澤突然面目猙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吼叫,好似是受傷頗重的野獸。 “不好。” 這銀絲被挑出來的后果恐怕就是讓他進入狂躁狀態(tài)。 西澤赤紅著雙眼,完全失去了意識,猛地沖向了他,他本有把握躲開,誰知藏在屏風后面的那女子會突然沖出來,擋在他身前,挨了他狂躁的一掌。 鮮血瞬間就流出來了。 他一掌將西澤打昏過去,然后抱起衛(wèi)一梨,把她放到了床上。 衛(wèi)一梨的身體一直都在流血,鮮血漫過她的身體,忽然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知從何而來。 鏡邪暗自警醒,還沒有等到他一眨眼,纏羽就大喊大叫起來,“城主,蟲子,蟲子出來了?!?/br> 鏡邪回神,就見她身體下源源不斷冒出來的蟲子,密密麻麻一片,簡直觸目驚心,他頓覺不安,“她身體里的封印被破了,怎么會在這時候破?” 然后,他的目光掃過昏迷不醒的西澤,就一下明白過來,樓九重最初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他,而是為了宗曳,只要是掐住了宗曳的命,就相當于是掐住了他的命脈。 那個人,真是玩得一手兵不血刃。 西澤的面孔下,逐漸涌現(xiàn)出許許多多的銀絲,這些銀絲纏住了他的腳,并沿著他的腳不斷往上爬,這時候唯獨只有靠她。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逐漸想到一點,“再過一會兒,這些蟲子就會漫過城郭,吞噬萬物,但這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如果樓九重跳出來阻止的話,他會以一種什么樣的借口,若是所有人都決定懲罰她,到時候恐怕連我也護不了她?!?/br> 纏羽的驚呼聲沒有斷過,他硬生生地將她掐醒,“給我清醒一點?!?/br> 衛(wèi)一梨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無光,“別……我痛……” “給我克制點。” 鏡邪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