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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恐他是生病了,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他突然將我扯住屋內(nèi),反手鎖了門,皺眉罵了一句:“該死!” 我更是不解:“你怎么了?” 周彥華閉目沉思著,再睜眼,目光時(shí)而清明時(shí)而迷茫,在我靠近他時(shí),他一把扣過我的頭,炙熱的吻便落在了我的脖頸。 我被他這炙熱到迷亂的吻燙得渾身緊繃,狠命推開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道:“周彥華,你發(fā)什么瘋?你……你身體怎么這么燙?” 周彥華喘著粗氣,嘶啞著聲音,道:“我們進(jìn)了一家黑店。” 我仍未明白,周彥華那炙熱的目光讓我無處遁形,他一把抱住我,在我掙扎之際,他在我耳邊懇求道:“美珠,我一時(shí)大意中了計(jì),也只有你能救我了?!?/br> 我道:“什么……我還是不明白……你說這里是黑店,我們應(yīng)該逃啊……啊——周彥華,你……你輕點(diǎn)……” 而據(jù)周彥華的猜測,這家店的店主可能看上了我們的錢財(cái),因此才想著算計(jì)我們。 我卻仍舊有些糊涂,又想到店家女兒盯著周彥華看的眼神,突然就明白了過來。 心里暗自腹誹周彥華這張臉凈會招惹桃花,口里也便酸溜溜地道:“才不是店家看上了我們的錢財(cái),人家是看上了你!你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店家的那個女兒說不準(zhǔn)正在房里等著你呢!再說,萬一炤兒回來了……” 周彥華不再給我開口說話的機(jī)會,咬著我的唇,笑道:“她回我屋子去睡?!?/br> 被周彥華幾番折騰,我并不知曉那天夜里發(fā)生了何事。只是在次日清早醒來后,店家女兒雙眼紅腫,見到周炤如同見到殺神一般,瑟瑟發(fā)抖得不敢說一句話;見我與周彥華相繼下樓,她看我們的目光又十分怪異,令我十分不自在。 用過店家的早飯,周彥華本欲算過食宿費(fèi)用,店老板卻點(diǎn)頭哈腰地道:“不用了。昨夜店里進(jìn)了賊,得虧您的這位女俠meimei仗義相救,趕走了賊人,不然,我們這小店也做不下去了!這房錢和飯錢就免了吧!” 周彥華堅(jiān)持道:“該給的我們還是得給。小本生意不易,好好做!” 店老板見周彥華面色凝重,顫顫巍巍地接過錢財(cái),不住地點(diǎn)頭:“是是是!我們一定好好做生意!” 再去客棧后院牽馬時(shí),我無意中聽到了墻角里的那對母女的對話。 母親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你還有臉哭!娘好不容易幫你釣到個金龜婿,上鉤的魚兒,你也能讓人家跑了?” 店女兒哭道:“不是女兒的錯??!我也不知道他長得人模人樣的,哪知道竟然喜歡男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被當(dāng)成是賊,被那兇巴巴的女人罵一通!” 母親不耐煩地道:“算了算了!世風(fēng)日下??!” 待那對母女離去,周炤憋了許久終是放聲大笑,更是笑出了眼淚,手指著周彥華恁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周彥華冷著臉吩咐道:“時(shí)候不早了,趕緊上路!” 周炤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氣喘吁吁地追上周彥華的腳步,調(diào)侃道:“哥,你的一世英名……笑死我了!” 這一路上,周炤總是看著我與周彥華,莫名地發(fā)笑。 “大嫂,往后我哥若是再惹了桃花,你就對那女子說,他喜歡男的,我保證會嚇跑一群姑娘。” 我無奈地嘆了嘆氣,語重心長地道:“炤兒,你哥面子薄,你別再笑話他了?!?/br> 周炤不服氣地道:“就你知道心疼他!昨夜我可是被你們鬧得合不了眼!” 我頓時(shí)滿面通紅,恨不能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車馬經(jīng)過長安時(shí),我望著巍峨氣派的城樓,心中有些抗拒和膽怯。而周彥華只將車馬在城下??苛艘粫?,獨(dú)自在城樓下走了走,便回到車上,揚(yáng)鞭啟程。 我掀開車簾,探出腦袋,看著他沉靜的面容,低聲問道:“好不容易來了長安,你不進(jìn)城看看?” 周彥華緩緩地道:“來日方長。我們此行是為了子舒?!?/br> 我沒再多問。透過車窗看著漸行漸遠(yuǎn)的城墻,我心中有股難言的壓抑,而我們?nèi)碎g的氣氛也陷入了一片死寂僵冷中。 馬嘶長鳴,車廂猛地一陣顛簸,周彥華勒住韁繩,穩(wěn)住車馬,回頭向車廂詢問了一句:“沒事吧?” 我與周炤不約而同地應(yīng)了一聲:“沒事?!?/br> 掀開車簾,前面的路卻被一隊(duì)人馬擋住,周彥華已跳下車,歡喜地迎了上去。 我與周炤鉆出車廂,自然也看清了那對人馬中首當(dāng)其中的人正是——許元。 “舅舅!”周彥華迎身向前,便對許元行了一禮。 許元欣慰地拍了拍周彥華的肩,目光隨后落在了我與周炤身上,卻是疑惑不解地盯著我看了許久。 周彥華忙牽過我的手,將我?guī)У皆S元面前,笑著解釋道:“舅舅可能認(rèn)不出來,她是美珠。” 我乖巧地喚了一聲:“舅舅。” 許元先是一驚,隨后又笑道:“燁兒這孩子開竅了啊!帶著妻子出門跑,還讓妻子一身男兒的裝扮,你爹若是看你這樣,怕是會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了!” 我摸不透許元說這話的意思,雙手絞著衣袖,不敢吭聲。 周彥華卻沒有理會許元的這番打趣,而是問道:“我們此行欲北上尋子舒,舅舅為何要攔住我們?” 許元道:“北邊有戰(zhàn)亂,不宜前行。赫連家的那個小子,赫連家和朝廷已尋到了,不過……情況不是很樂觀?!?/br> 得知赫連平的消息,周炤激動地上前,拉住許元的衣袖,殷切地問道:“舅舅是說他還活著?” 許元點(diǎn)頭道:“是還活著……” 許元的欲言又止,讓我意識到不對勁,可看到周炤為此欣喜不已,我又不想追究更多了。也許,一切等見到赫連平后,答案自會揭曉。 然,許元卻未將我們帶進(jìn)城中,而是在城外為我們安排了一個住處,只帶了周炤一人前去。 將周炤引出門后,許元又單獨(dú)折回來,對我與周彥華道:“赫連平是在一座荒島上被人發(fā)現(xiàn)的,那個時(shí)候他的神智便有些不清了,像是受到了驚嚇,不肯見人。赫連家是將他強(qiáng)制綁回來的,之后便送進(jìn)道觀了。那兒清靜,說不定對他有些幫助。我?guī)輧合冗^去看看他,你們一路風(fēng)霜,先歇著吧?!?/br> 周彥華點(diǎn)頭,又不忘詢問道:“舅舅是如何知曉我們的行蹤的?” 許元搖頭笑道:“就知你小子會起疑心……自你出了縣城,那里的縣官便將你的行蹤上報(bào)了皇上。燁兒,你知曉,皇上到如今也想著你能重回朝廷。” 周彥華笑道:“見過子舒后,我與美珠便回了。舅舅若厭倦了長安的生活,可去尋我們?!?/br> 許元擺手嘆道:“有心無力……有心無力啊!好了,我先送炤兒去道觀,你們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