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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是佟亞群寵愛的那名女子有意陷阿姊于不貞不潔的地步,有意破壞阿姊與佟亞群之間的夫妻情義。 “姊夫他寧可信那個狐貍精的話,也不信你?” 阿姊點頭,雙目濕潤地看著我,嘆著氣,道:“是姊姊太傻,沒能早些看清那女子的真面貌,一直拿她當(dāng)姊妹看待。她嘴甜人也機靈,哄得家里人可歡喜了,此事,也只有老爺子信我。此次,也是老爺子麻煩賴老板將我接到這里養(yǎng)養(yǎng)病,也算是暫時避避家里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吧?!?/br> 我道:“冬青對姊姊一片真情,可比佟亞群好多了。” 阿姊摸著我的頭笑道:“小魚兒還是有些小孩兒心性呢!我既然嫁了亞群,這輩子都會跟著他。他不信我,那也是我沒注意分寸,怪不得他?!?/br> 我鼓著嘴道:“那對冬青可不公平?!?/br> 阿姊道:“情情愛愛的事,何來公平可言?見過你后,我也該回去了。留在這里,終究不妥。” 我知曉阿姊心中的思量,沒有再多說無用的話,轉(zhuǎn)而建議道:“大姊回去了只會堵心,不如隨我去縣城住一段時日。炤兒是個坐不住的性子,白日里,多是我一人帶著周洲,大姊去了,我們也能有個伴了?!?/br> 阿姊笑著點頭:“也好。你那兒子可是與雅兒指腹為婚的呢,也不知如今長成何種模樣了,我去看看。” 我將我與阿姊的打算與賴冬青說明后,賴冬青沒有多說,留我們住過一宿后,便為我們打點好了進城的一切,送了幾里路才折了回去。 車馬在家門前停下,算過車夫錢財后,我才跨進門便見老夫人迎面走來。 對這位生母,我的感受不同于生父趙崢,面對她,我能感受到母親真切的關(guān)懷。只是,我始終開不了口,喚她一聲“娘”。 “夫人?!蔽倚χ辛艘欢Y,禮貌而客氣地詢問了一句,“夫人來此是……” 老夫人恬然一笑:“給孩子送了兩件新作的衣裳過來,你不在,我便交給周先生了?!?/br> 我笑道:“麻煩您了。” 老夫人的眼神黯了黯,輕笑一聲:“怎么會麻煩呢?” 她留下這句話也不多留,我追出去,喊了一聲:“天色不早了,我為您雇一輛車馬,送您回去吧?” 老夫人回頭,笑意盈盈地回道:“我還得上街置辦些米糧,晚些時候與老頭子一道回去便可。你進去吧,不用擔(dān)心我?!?/br> 她如此說,我也不再堅持。 而聽到動靜,最先迎出門的卻是周洲。 我遠遠地便見一團身影向我顫顫巍巍地跑來,嚇得我趕緊將手頭的物事交到周炤手中,忙奔過去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了懷里,滿心歡喜地親了親他的臉蛋。 “想不想娘?” 周洲趴在我肩頭,咯咯笑著:“想……娘和姑姑?!?/br> 周炤聽聞,飛快上前,蹲下身子,興奮不已地道:“你再說一遍想姑姑,姑姑就給你好吃的?!?/br> 周洲一本正經(jīng)地道:“吃過了,爹……不讓吃。” 周彥華教育孩子有他自己的一套準則,我從不干涉;自然,他也不會干涉我如何寵著周洲。 我將周洲抱到阿姊跟前,笑著介紹道:“快叫珍姨。” 周洲乖乖地軟軟糯糯地喚了一聲,卻不敢一直盯著阿姊,似乎是有些認生。 阿姊畢竟與我隔了些許距離,周洲最后一次見阿姊也是在他的周歲宴上,記不得也不奇怪。 然,我不想周洲對阿姊有生疏之感,忙道:“你身上許多衣裳,可都是珍姨親手為你縫制的,怎么還跟珍姨生分了?” 阿姊忙道:“我不常來,孩子認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可比明兒乖巧多了!” 周彥華今日在家,赫連平前來找他喝了些許酒,兩人皆有些醉意。 許是周彥華轉(zhuǎn)眼便不見在跟前的周洲,酒意頓時醒了大半,出屋見我抱著周洲帶了阿姊來家,忙上前問道:“不是說會多住幾日么?” 話雖如此,他依舊上前與阿姊打了聲招呼,滿是歉意地道:“你來得匆忙,家里沒準備什么,失禮失禮?!?/br> 我將周洲放下后,瞪他一眼:“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大姊的事,我來安排便好。你顧好孩子!” 阿姊身子有恙,我為她安排好房間后,又去廚房煎了藥,待她喝下,便囑咐她好好歇著。 回屋找到周彥華,看他陪著周洲在門前玩耍,我將在廚房煮的醒酒湯盛了一碗送到他面前,面有不悅地問了一句:“怎么又喝了許多酒?” 周彥華接過碗,道:“子舒要外調(diào)了,等新官上任交接過后,這幾日也會離開了。一時喝多了?!?/br> 我心中萬分驚詫,脫口問道:“炤兒也會隨他一道去?” 周彥華彎唇笑道:“皇上派子舒去的是極寒極苦之地,也是為了將來召他回京委以重任,才想著讓他在這一年里做出一番大功績。他沒想過帶炤兒去,就怕炤兒不依?!?/br> 我嘆了一口氣,沒多說什么。 依周炤的性子,即便赫連平再反對,她斷然不會讓赫連平一人只身前往那寒苦之地。 “赫連老爺在炤兒那邊么?我去送些醒酒湯過去。” 周彥華拉住我的手腕,笑道:“他和炤兒有些話要說,先別過去?!?/br> 聽他如此說,我索性依了他的話,重新坐在他身側(cè),看著周洲一個人歡快地玩耍著。 正自出神間,周彥華將我耳際垂下的一縷頭發(fā)別到耳后,看著我,問道:“有心事?” 我渾身一震,笑著搖了搖頭:“沒事?!?/br> 周彥華顯然不信:“美珠,若有什么事,都可與我說說?!?/br> 我望著他,點點頭:“嗯,我會的?!?/br> 似乎是這般冷淡生疏的態(tài)度令周彥華黯淡了眼眸,他垂著眼眸端詳著我的臉,一點點湊近,輕輕碰了碰我的嘴唇。 不管時隔多久,他的溫柔依舊令我眷戀,不自覺地閉了眼,慢慢加深了這帶著些許醉意的吻。 “爹娘親親……不能看!不能看!” 正是情濃時候,周洲這道稚嫩清脆的聲音仿若當(dāng)頭冷水,瞬間喚回了我的意識。 我推開周彥華,暗暗掐了掐周彥華的手臂,小聲埋怨道:“都怨你,在孩子面前也不知克制一些。” 周彥華忍著笑意抓住我的手,轉(zhuǎn)頭對捂著眼睛卻又透過指縫偷看的周洲說道:“別捂著了?!?/br> 周洲的頭卻搖得似撥浪鼓般:“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周彥華的臉色頓時變了,肅容道:“從哪里學(xué)得這些話?” 周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前,撇著嘴,滿腹委屈地道:“小姑父。我看見姑姑和小姑父親親……小姑父教我……非禮……” 周彥華道:“一知半解的話,日后不要亂說?!?/br> 我看周洲眼中盈滿淚水,瞪了周彥華一眼,忙抱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