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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責(zé)怪幾句,他突然捧起我的臉,將腦袋湊到我面前,低低地道:“想你想得食不知味寢不能眠?!?/br> 如此近距離地聽他這番情意綿綿的低語,我慢慢垂下了頭,他又雙手捧起我的臉,雙唇一點(diǎn)點(diǎn)貼上我的。 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情愫,經(jīng)他輕輕觸碰,便再也抑制不住。唇齒間有咸咸的淚水落入,我驚了一驚,扶住周彥華的頭,微微仰頭看向他,發(fā)現(xiàn)他的眼角有些濕潤,抬手撫了撫他的眉眼,踮腳抱住他的脖子,道:“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周彥華回抱住我,輕輕吻著我的耳廓,說道:“說話算數(shù)!” 我使勁點(diǎn)頭:“算數(shù)!” 他再松開看向我時(shí),眼里已有了笑意。彼此相擁著傾訴著這段時(shí)日的思念之情,千言萬語也說不盡這綿綿相思之意。 我依偎在他懷里,聽著他細(xì)細(xì)訴說著這段日子的思念之情,心中又暖又痛。再看他憔悴的面容,我猛然記起他至此時(shí)也未進(jìn)食,忙道:“你餓不餓?我去廚房給你做些吃的來?!?/br> 周彥華含情脈脈地低頭凝視著我,微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也挺想念你的手藝?!?/br> 聽他說得如此傷感委屈,我微微一笑,問道:“你想吃什么?” 周彥華已然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低聲道:“你做什么,我吃什么?!?/br> 我起身:“那你看著周洲,我去廚房看看還能做些什么。” 周彥華戀戀不舍地看著我,似乎一刻也不愿我離開他的視線之外。我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回頭對他吩咐了一句:“把你的那些寶貝搬走,給我騰個(gè)地方出來。” 周彥華微愣片刻,見我面有不喜,忙不迭地點(diǎn)頭,已開始心不旁騖地整理著床榻上的書籍了。看他這副模樣,我暗笑不已,卻又感到十分心酸。 這些日子,他怕是只能枕著這些書本才能慢慢入睡吧。 去何苗屋子探望過后,我略略說了這幾日在赫連平府上養(yǎng)病的情況,便將巧兮叫去了廚房,想要看看廚房還有什么能下鍋的。 巧兮一樣樣的將食材清理出來,我卻沒看到rou類,有些狐疑,便問道:“這幾日,你們都是吃素的?” 巧兮蹙了蹙眉,略有不滿地說:“姊姊,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日,東屋那邊的便以為這個(gè)家由她做主了,竟說家里拮據(jù),要省著點(diǎn)用?!?/br> 我一聽,火氣頓時(shí)上來了:“這家何時(shí)輪到她當(dāng)家做主了?周先生沒管管?” 巧兮瞟我一眼,小聲道:“姊夫這幾日壓根不管事,這廚房里的事更是不會過問了。表妹那邊也都是我與福多顧著,就連魚rou的錢財(cái)也是福多瞞著眾人,自個(gè)兒掏腰包為表妹補(bǔ)身子之用……” 聽巧兮滿是不平的話語,我收斂了怒色,輕拍了拍她的肩,道:“巧兮,你如今是我meimei,日后就算我不在家里,這家中的事務(wù)便由你做主。周先生不管這些事,也輪不到她來管!” 巧兮似乎是受盡了委屈,見我如此說,也不點(diǎn)頭,只是睜著淚眼看著我,問道:“姊姊還要走么?” 我笑道:“不走了?!?/br> 巧兮頓時(shí)破涕為笑,擦了擦眼角的淚,道:“姊姊不在,她便一直湊在姊夫身邊,我看不過去,偶爾一次說了一句嘴,服侍她的景兒便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br> 我不想她為此受到委屈,更不想她因此而得罪了那對主仆而遭到報(bào)復(fù),便輕聲勸解道:“既然她進(jìn)了這個(gè)門,就得依著這個(gè)家的規(guī)矩來,你不必因她背后有皇命便事事遷就著她們??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們還是同從前一樣過日子,就當(dāng)那對主仆不存在?!?/br> 在幫周彥華準(zhǔn)備飯食的途中,巧兮又與我談起屈小姐已離開的事,我雖早已知曉,但是,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聽聞這樣的消息,內(nèi)心還是有些不舍的。與屈小姐相交不深,但是,與她相處,我卻覺得十分舒適,她就像塵世之外的一縷清風(fēng),能滌蕩我內(nèi)心的污垢,使我獲得片刻的安寧。 人生聚散無常,又何必去感慨離別呢。 似乎是斷定我不會再離開后,巧兮的情緒明顯高漲了許多,與我交談時(shí)的話語也輕松歡快了許多,在言及赫連雪瑩來此故意給那對主仆臉色時(shí),她臉色盡是快意,似乎是昔日在那里所受的委屈,赫連雪瑩幫她討回來了一般,以致于如今提起赫連雪瑩,她都是一臉的感激之情。 殊不知,赫連雪瑩如此做,不過是自己心中氣不平,想要拿那對主仆出氣而已。 周炤早對我說過,讓我別摻和到赫連雪瑩與沈青之中,我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既然周彥華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也大可放任不管。 給周彥華送去飯食后,沈青拖著婀娜多姿的步伐款款而來。 她既是來向我問病示好的,我也不會將她拒之門外,請她入屋后,她便對著我與桌邊正用飯的周彥華盈盈施了一禮,溫順乖巧地道:“夫君,夫人?!?/br> 聽她如今稱呼周彥華,我心里就是一堵。 自然,我的臉上不會表露出絲毫不悅,而是盈盈笑道:“前幾日在赫連老爺府上養(yǎng)病,這家里也虧得你持家有方,真是辛苦了。” 沈青面色微頓,繼而面色自若地道:“這是妾分內(nèi)之事。妾既然進(jìn)了這個(gè)門,得夫君垂憐,夫人不在,自當(dāng)為夫君和夫人分憂?!?/br> 我心中冷笑不止,面色依舊和顏悅色地道:“但愿你謹(jǐn)記自己的身份,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 沈青依舊柔柔弱弱地回了一句:“是,妾謹(jǐn)遵夫人教誨?!?/br> 她這樣軟綿綿的,我心里縱使猶如火燒,也發(fā)泄不出,只得朝她擺了擺手:“我與夫君有些事商量,若無事,你便先離開吧?!?/br> 沈青微微福了福身子,美目在周彥華身上流連了幾圈,終是滿臉落寞地離去了。 待沈青離去,我頓覺周圍的空氣清新了許多,渾身緊繃的神經(jīng)也立馬松弛了下來。 看來,我果真不適合玩這些彎彎繞繞,當(dāng)真是累人。 再觀周彥華從始至終都是心無旁騖地享用飯食,甚至沒有開口替我說過一句話,我心里便有些委屈,弱弱地喚了聲:“周彥華……” 周彥華抬眸看我一眼,笑道:“你方才不是這么稱呼我的?!?/br> 方才? 我方才怎么稱呼他了? 正在我努力回想著與沈青交談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時(shí),周彥華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傾過身子,好心在我耳邊提醒道:“你喚我‘夫君’,挺好聽的?!?/br> 我恍然記起,我方才是為了向沈青宣誓主權(quán)才如此稱呼了,沒想到竟被他拿來逗弄我了。 他挨得如此近,又說著這般挑逗的話,我的耳根瞬間躥紅,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許久才憋出一句:“她比我叫得更好聽一些。”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