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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錢悠悠要迷人得多,如果你可以學(xué)到她的溫柔,哪怕只是一點(diǎn)兒,都會讓人無法招架。比如我……” …… 終于下雨了,雨水一點(diǎn)點(diǎn)地滴答下來。 孟崊蕓抬手抹了抹額頭的雨珠子,看著一臉懇切到幾近哀求的張輝,終究無法狠下心來, “好吧……我的意思是,我依舊不會出席你們的婚禮。但是我會努力說服其他老同學(xué)們?nèi)コ鱿夷茏龅降闹挥羞@些了。你讓錢悠悠多保重吧?!?/br> “……謝謝?!睆堓x低著頭,喃喃道。 孟崊蕓于是小步跑著往地鐵站的方向而去,遠(yuǎn)遠(yuǎn)地聽見身后的張輝忽然在喊道, “崊蕓……你還恨我嗎……” 孟崊蕓停住了腳步,回頭淡淡道, “別傻了,張輝,我早就不在乎你了?!?/br> …… 似是故人來 上 她早就不在乎他了,雖然她不知道張輝是不是真的明白,或者只當(dāng)她是賭氣。 在醫(yī)院剛剛蘇醒的時候,張輝過來看過她幾次。特地選在了孟家父母不在的時候,他也生怕一現(xiàn)身就被孟家父母從窗戶丟出去。 病床上躺著的蒼白又虛弱女孩兒,的確是孟崊蕓沒錯。 但是從她的眼神和語氣里,張輝卻錯愕察覺了一股陌生感。 他原本知道了孟崊蕓蘇醒,欣喜若狂地來找她,是想苦苦請求她的原諒的。他不得不承認(rèn)在聽到孟崊蕓車禍昏迷的一瞬間,他真真正正體會到了心碎的感覺,他這才醍醐灌頂:自己始終都是愛著她的。 可是措不及防地,醒來后的孟崊蕓卻不再愛自己了。連一點(diǎn)點(diǎn)余溫都沒有,她只是疑惑并冷漠地看著他。 雖然他起初以為,她口口聲聲的那十年和她的丈夫宋頻,只是她昏迷一個月睡糊涂的后遺癥,自己只要等到她徹底清醒了就好。 但,張輝卻再也沒有等到那一天。 …… 告別了張輝,孟崊蕓冒著雨沖進(jìn)地鐵站。 她一邊進(jìn)站一邊想打電話給劉曉慧,但是忽然,手機(jī)卻自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心理咨詢師劉樂怡的。 一接通電話,劉樂怡就氣呼呼道, “孟小姐,你以為放了我鴿子,送一份蛋糕上來就行了?連杯熱咖啡都沒有,你的誠意在哪里?” “好了好了,下次我會注意。不過呢……下次我們還是別約在冷冰冰的咨詢室里了,一起出來喝下午茶吧。我知道幾家還不錯的英式茶屋?!泵蠉吺|說。 “哦……”劉樂怡過了兩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是不打算在我這兒繼續(xù)治療下去了吧?” 孟崊蕓訕訕一笑。 其實(shí)劉樂怡的專業(yè)知識還是過硬的,但興許初出茅廬的她還不能春風(fēng)化雨地和病人交談吧。初幾次的會面,聽孟崊蕓說完自己的經(jīng)歷之后,劉樂怡就毫不留情地用一套套理論否定了她那十年的歷程。 專業(yè)名詞什么的,孟崊蕓也是記不住,只是隱約地明白了,那是一種補(bǔ)償?shù)男睦怼?/br> 劉樂怡說,“你看,在現(xiàn)實(shí)生活中,你和男朋友感情破裂,和昔日好友也反目成仇。你內(nèi)心深處無比悔恨這樣的人生,想要重啟自己的生活。所以陷入昏迷后,在你的夢境里,你在高考的前夜沒有向男朋友表白,不僅成功避開了被拋棄的結(jié)局,還順利進(jìn)入了夢寐以求的好大學(xué)。夢境里的昔日好友還和你親密無間,甚至還主動做了你的伴娘……啊對了,還有你的丈夫宋先生,這不就是一位在你迷茫和痛苦的時候及時出現(xiàn),拯救你人生的紳士嗎……” 她說得很有道理,所以孟崊蕓才不想再聽下去了。 在孟崊蕓的心里,那十年來有血有rou的記憶,縱然理智告訴她都是假的,但是她還是……無法親手將它抹殺。 “好吧……看來我做心理咨詢師真的很失敗……我要不要考慮轉(zhuǎn)行,趁自己還是個半吊子,老實(shí)說我也不喜歡這一行?!眲封鶉@氣道。 孟崊蕓于是嘿嘿地笑,列車進(jìn)站了,她舉著手機(jī)就往車廂里走。人潮擁擠的車廂里,有一個正往外走的男人與她擦肩而過。男人側(cè)過身,輕輕說了句抱歉。 而那低沉又略帶熟悉的聲音讓孟崊蕓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詫異地回過頭,看著那個挺拔的身影漸漸走遠(yuǎn)。她沖動地就要跟過去,但那一瞬間嗎,地鐵的門關(guān)上了。 孟崊蕓緊緊地貼在車窗上,只看見那個男人隱隱的一點(diǎn)兒側(cè)面。 電話那一頭的劉樂怡聽她笑到一半?yún)s忽而沉默了許久,就問道, “怎么了?” 孟崊蕓于是艱難地說,“天啊……我說出來,你可不許用心理學(xué)理論砸我……我看見了一個男人,有點(diǎn)兒像宋頻……” …… “你在地鐵里看見宋頻了?你在昏迷時夢見的那個宋頻?這怎么可能?”劉曉慧詫異道,“是你眼花了吧?!?/br> “起初是覺得聲音像,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連背影也像。” 周一的午休時間,孟崊蕓約了劉曉慧在公司大樓附近的英式茶屋聚餐。她倒是很殷勤地連連說要請客,讓劉曉慧隨便點(diǎn)。劉曉慧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在讀研究生,生活費(fèi)也不算多的她終究還是喜滋滋地點(diǎn)了這個那個。 起初她們還笑著說這兒的蛋糕好吃,茶飲的味道卻有些不及海邊的那家茶屋。但孟崊蕓一提到她在地鐵里遇到‘宋頻’的事兒,兩人就頓時有點(diǎn)兒冷場。劉曉慧除了說她眼花之外,實(shí)在也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孟崊蕓也不指望劉曉慧能明白自己的心情,索性也就默默換了個話題。 她看著劉曉慧舉著茶杯悠悠地喝著伯爵茶,忽而就認(rèn)真道, “我說……你還是去出席張輝和錢悠悠的婚禮吧!” 劉曉慧猝不及防,茶湯都噴出來。她一邊尷尬地擦著嘴角,一邊皺眉道, “孟崊蕓,你怎么從車禍前的一枚女漢子,變成了現(xiàn)在的圣母瑪利亞了?我不去出席他們倆的婚禮還不是因為你,你倒是做起和事佬來了?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孟崊蕓連忙就陪起笑臉, “我這個作天作地的前女友身份,真的不方便去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聽說高中那群老同學(xué)都不去,還不都是為了我好,我哪兒能不明白啊!可是……畢竟錢悠悠肚子里還裝著一個呢,我和張輝之間早就了結(jié)得干凈了,又何必還賭著氣,連累那個還沒出生的寶寶呢?” 好歹都是女人吧,劉曉慧一聽,冷起的嘴角也開始松動。孟崊蕓見狀,又是循循善誘, “我之前看過一篇報道,懷孕中總在生氣的mama,生出來的孩子可能會有缺陷……” “好了好了,”劉曉慧趕緊擺擺手,嫌棄地嘆氣,“我去就是了!那群高中同學(xué),大強(qiáng)二強(qiáng),大美小美那兒,我能說服就說服,人家實(shí)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