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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東華能從人界找到這些東西,我們也可以,天上的時間與人間總是不同,算算,應(yīng)該能趕得及,這些日子,你可以好好地練習(xí)鎮(zhèn)魂曲,力求做到萬無一失?!?/br> 去凡間的日程定下了,青丘的事物暫時交給蒼炎打理,只是東華那邊…… 凌若不想瞞著他任何事情。 白傲對此沒有表態(tài),只是待在清冷的芙蕖殿,甚不耐煩的敲著桌子。 白虎覺察到主人的心境,低聲問道:“主人,可需要我……” “不需要!”白傲煩躁的很,卻也不想叫凌若覺得他不好相與。 白虎悻悻的閉了言,好半天,白傲才道:“當(dāng)初我歷了情結(jié)飛升上神,確實(shí)是經(jīng)歷了最后一劫情劫,又苦等了她六千年,我不知道怎么樣才算夠,如何才能到頭,只曉得我要與她一世白頭,只要她肯,只要她點(diǎn)一下頭。” 他說著,自嘲了起來,“我的情劫是她,她的情劫,卻是東華?!?/br> 其實(shí)話說來說去,凌若與白傲,不過互相的人生中的一個過客,又或者說,白傲是她情劫中的一部分,他逃不出去,卻因禍得福,飛升上神,而她,命格過重,遇見了九重天上的東華。 又或者說,其實(shí)是東華的情劫,他注定了要遇見凌若,卻因?yàn)橥瑯訉Ψ揭惨?jīng)歷一番這樣的情劫,所以兩個人總是再錯過,或者說,是他單方面的拒絕,即便薄情如狐貍,也終于被他傷的體無完膚。 凌若是九尾,她單方面終結(jié)了她與東華的緣分,可其實(shí),這個劫在另一方給出回應(yīng)的時候,中斷時又迫不得已的重新連接,卻因他這一環(huán)扣上了另一環(huán),扯進(jìn)了白傲,卷入了曲云,還有許許多多的人和事。 命這東西,說不清道不明,解不盡理不清,更是看不破說不穿。 白傲的手指輕輕在伏羲琴上滑動,卻不見一聲琴音。 他沒有生氣,只覺得可笑,笑人心,也笑自己。 ☆、第五十章 金陵城的夜晚, 依舊是到處燈火輝煌, 車水馬龍,連空氣里都傳來一陣陣的喧鬧聲。各色的花燈,就像天上閃爍的星星, 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好看, 還要富有吸引力。紅的,綠的, 藍(lán)的,黃的, 聚成一片, 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又像遠(yuǎn)飛的螢火蟲, 忽閃忽閃地, 愈走近愈明亮,像籠罩在夢幻中。 凌若提著白傲給她買的貓咪形狀的燈籠, 一跳一跳的望著滿城的花燈。 白傲跟在她后頭, 不停地喊著:“哎, 你慢點(diǎn)?!币痪褪牵骸安荒茉俪粤?,你吃的比豬還多了!” 凌若笑嘻嘻的、帶著無數(shù)的好奇,她望見前頭的拋著火棍的雜耍, 高興的直接拉上白傲的手,大步的跑了過去。 “你看你看,小時候我見過一次,君墨和安顏帶我來的, 那時候,他們總在一塊,給我買很多好吃的?!?/br> 凌若純真的笑容許是感染了白傲,他也跟著笑起來,“怎么,你在人界的那三千年,沒看過?” 凌若撓撓頭:“誰帶我看?” 白傲唇邊笑意不減:“我?guī)憧??!?/br> 人群熙熙攘攘,白傲的掌心已經(jīng)反過來握住她的小手,軟綿綿的一雙手,白嫩嫩的,似乎連骨頭都是軟的。 此次,恰逢金陵城花燈節(jié),趕上了城中的盛會,他望著她興奮的像只貓兒一般,這時候才知道,即便是她,也并沒有多少娛樂活動,活在帝王家,每日里除了沉悶,其實(shí)并沒有多少這樣的機(jī)會。 凌若鬧得太瘋了,加上她一張媚絕的小臉,已然惹了許多的矚目,白傲在拒絕了第七十二個姑娘送的絲巾之后,忙帶著凌若大步跑回客棧,又緊緊的關(guān)了門,這才放下心來。 凌若在一旁吃著桂花糕,笑嘻嘻的望著白傲,“真是沒想到,你在人界這么受歡迎啊?!?/br> 白傲擦著臉上的胭脂,他是真的沒想到,男女授受不親這話,怎么到了這座城里,竟然變得如此開放。 他擦完之后,起身點(diǎn)了蠟燭,微昏黃的火光里,他的側(cè)顏印的面白如玉。 凌若望著他,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由衷的贊道:“白傲,你安安靜靜的模樣,其實(shí)不比東華差多少?!?/br> 凌若這話算是真的嗆到了白傲,他竟同東華一般,一言不發(fā),只靜默的盯著她的眼睛,直看的她渾身發(fā)毛。 “你怎么了,夸你還不高興了?” 在凌若的心里,東華舉世無雙,誰能和他沾上邊,那都是莫大的榮幸,怎么到了白傲這里,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謝謝你了?!卑装岭m是在道謝,可是這聲道謝的語氣卻說的頗為怪異。 她望著白傲緊皺的眉頭,心道:壞了,莫不是這白傲同東華有過什么過節(jié)? 白傲一言不合倒是沒有離開,卻在兩個人商量好的一個睡床一個睡地的情況下,一個人占了一整張床。 凌若站在床邊,略有些尷尬的望著側(cè)過身子的白傲,心想著這人脾氣也太差了點(diǎn)吧~ 她望見桌邊白傲給她買的燈籠和點(diǎn)心,又想到白傲與東華向來不和,這時候,怕是真的犯了他的大忌,她悻悻的站在邊上,連呼吸也不敢出大聲。好半天,聽著他平穩(wěn)的呼吸,估計(jì)是睡著了,便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卻不見人有什么反應(yīng),只好打開柜子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沒有多余的被子,只好躡手躡腳的走出去,想問店家多要一床被子。 提著燈籠下樓,小二沒尋到,卻在樓下望見一個側(cè)顏清秀的書生,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他手中執(zhí)著一把扇子,癡癡地望著扇面。 凌若本想輕手輕腳的繞過去找掌柜的,她見那書生看的認(rèn)真,估計(jì)注意不到她,可那書生竟在下一秒驀然的抬起了頭,望著她的容顏,竟驚得大睜著眼睛,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凌若本不想招惹事端,便低著頭,想快些走,卻被書生伸手?jǐn)r住了去路。 “姑娘。”書生見攔不住她,便起身擋住了她的去路,畢恭畢敬的拱手。 凌若認(rèn)真的望著他,很誠摯的說道:“我不認(rèn)得你,也不認(rèn)得路,我只是路過打醬油的?!?/br> 書生被她奇怪的說辭惹笑了,他拿起手中的扇子,遞到她面前:“姑娘仔細(xì)看看,這扇子上,畫的可是你?” 凌若聽他這么一說,視線便落在了雪白的扇面上,扇面上畫著的女子身姿婀娜,著一身白色素裙,懷中抱著一只雪白的貓咪逗著玩,咋一看卻是有些像她,可再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畫里的女人沒有眼睛,空白的瞳孔空洞的望著前方,好像在等著誰來一樣。 她覺得這畫詭異,因?yàn)檫@畫里的女人沒有眼睛就算了,居然唇邊還帶著笑,不是開心的笑,也不是惡毒的冷笑,而是帶著深深的絕望,極痛苦的笑,這時候再仔細(xì)看,那女人忽的有抬起了頭,松開手中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