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探水溫,覺得溫涼了便取了毛巾替她擦了腳,卻不給她穿鞋襪,直接抱著走了。 凌若雖不自在,但看著他是往臥房里走,想著也就十幾步的距離,也就沒攔他。 果不其然,他將凌若輕輕放到了床上,又用被子將腿蓋好,這才站起身來。 凌若以為他終于累了,要回去抱著美人睡覺了,哪曉得只咬了幾口蘋果的功夫,他又折了回來。 “沒吃飽?”東華放下藥瓶,抬眼望她。 凌若“咔擦咔擦”的嚼著蘋果,直到把嘴里的那些都咽下了才回答道:“桃子都是水分,剛才出去放了一下,肚子就空了?!?/br> 東華聽了,只對她微微一笑,道:“晚上原也不該吃這么多,容易積食?!?/br> 凌若一聽,當時就有些無言以對,得,這東華不僅管她儀態(tài),現(xiàn)在連吃食都要管起來了,莫不是接下來就要管她的衣服該怎么穿了? 她真是想什么來什么,東華望見她赤腳站在地上,雖說地上鋪了地毯,到底也怕她著涼。 他走上前將人抱到床上,這才帶著薄責(zé)說道:“以后走路要記得穿鞋襪,都是做帝君的人了,也不怕別人看了笑話。” 凌若的一雙腳被他握著放進胸口,碰到他胸膛硬梆梆的肌rou時,一整個人雞皮疙瘩全都出來了,她實在不適應(yīng)東華的熱情,忙把腳抽了回來。 東華略哀傷的望著她,她只能解釋道:“我腳心癢!”說罷,忙伸手裝模作樣的撓了撓腳背。 他并不說穿,只是指了指桌上的藥瓶,問道:“自個會上藥吧?” 凌若巴不得自己給自己上藥,忙不迭的點頭:“會!會!” 東華安安靜靜的望著她給自己的腳面上涂抹藥膏,似要看她做出一個模樣之后才好真的放心離開。 凌若順著他的意,腳背上的疤細細的涂了藥膏之后,抬頭得意的望著他,道:“你看,我涂的不比你差吧。” 東華點點頭,欲離開時,又忍不住回頭囑咐了一番:“腿上的傷,藥膏要順著紋路涂,切不可一氣亂抹,那藥在傷口上清涼,用在好的皮膚上,燒的厲害?!?/br> 凌若急著要他走,忙點頭應(yīng)合:“知道了知道了,你快走吧,月亮都要下山了!” 東華張了張口,還想說什么,半天卻吐不出一個字,只緩緩的嘆息了一聲,這才道:“那你早些睡吧,我——我就在你隔壁房間,有事便叫我。” 凌若一聽這話,覺得這東華待客是真的熱心腸,絲毫不像旁人說的那樣待人淡漠無情,她望著他,微微揚了唇角,給了他一個好看的微笑。 東華不再說什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退了出去。 他望著外頭高懸的明月,心頭一陣酸澀。 他總是在見到她的時候回憶起從前,那時候,只有四條尾巴的她不知道從哪里弄到了浮玉的黃牛票,明明可以正大光明的進來,偏心虛的偷跑進來。桃子吃的緊緊張張,酒水更是碰也不敢碰,到后來,連帶著多長了一條尾巴都能嚇得控制不了,也只是那一次,他遇見了她,看到她帶著驚恐水意的眼睛,不知怎的發(fā)了善心,幫了她一把,沒叫她被自己的戾氣反噬的灰飛煙滅。 可就那一次之后,他被她惦記上了。 現(xiàn)在想想,那時候,是她一下子看上他了,還是自己淪陷在她的眼眸里了,他說不出來。 這事其實說不準,即便能說出來,當事人也斷然不會承認,畢竟,他這個太子不止是在做太子的這九萬年里才清心寡欲的,而是在做上神的時候就不近女色,那時候,浮玉總是懷疑他的性取向,認為他喜歡男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以后即便為了后代娶親,也必然要挑最美麗最高貴的神女,哪怕養(yǎng)在深宮里,只要一個孩子便好。 當那個人真的出現(xiàn)的時候,包著淚委屈的模樣著實惹人憐,可心性高了幾十萬年的東華又怎么能接受對方只是一只狐,還是一個資質(zhì)平庸到被自個看不起、親自下令不準位列仙班的紅狐。 他一直懷疑是月老老眼昏花,故意為之,可真的去查看時,卻發(fā)現(xiàn)姻緣樹上的紅線竟是個死結(jié),無法解開。 太子的紅線月老可不敢牽,說明這是他東華命里該有的。 幾十萬年了,突然來了這么一份如火如荼的感情,對方又是個厚臉皮敢說敢做的,東華一時不能接受,更無法招架。 那時候多好,她死皮賴臉的跟在他身后,吃飯跟,批折子點個燈跟,連出去上個廁所都要巴巴地在外頭等著他。 縱然心腸再冷,三千年下來,哪有堅冰不被融化的,可她突然就離開了,一聲不響,音訊全無。 那時候他的心像被人生生的挖去了一塊,很大的一塊,尋不到絲毫的東西填補,這時候,他才慢慢憶起,那個自己不在乎的、嘰嘰喳喳煩人的小狐貍就這么不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當他終于發(fā)覺,那只小狐貍真的不會再來了時,那種不知所措的絕望,每日每日的折磨著他…… 東華抬頭望著天上圓滿的月亮,想著今天是十五,十五的時候,總算不忙了,總算能遂了她的心愿,堵了她嘰嘰喳喳的嘴,陪她看一回月亮,可人現(xiàn)在好像不怎么喜歡了。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隨后便等到了預(yù)料之中的一聲尖叫。 ☆、第二十一章 凌若不知道涂個藥需要這么講究,她沒有聽東華的話,直接一股腦的抹在大腿根上,都是嬌嫩的肌膚哪受得了,連帶著她沾上藥膏的手指一塊火辣辣的像燒起來似的,她一下子沒忍住,凄厲的叫出了聲。 她聲音剛出嗓子便被主人壓了下來,除了礙著帝君的顏面,更多的是對深夜擾鄰的擔(dān)憂,畢竟,東華君就住在她隔壁。 然而,她的擔(dān)憂很快就成了現(xiàn)實,她嗓音剛落,臥室的門便被東華推開了。 他臉上帶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朝她走過來,凌若正忙著往手心吹氣,沒空理他的嘲諷。 她正愁吹氣沒什么用的時候,一塊冰冷的濕毛巾便覆在她的掌心,很快,一陣暢快。 手上是暫時不辣了,可腿上還折磨著人呢。 東華讓她躺好,自己則彎腰仔細的替她看了看腿間的傷。 凌若雖說不好意思,可這時候疼的都快讓她哭爹喊娘了,面子什么的,她且放到一邊,任憑東華替她看著傷。 東華那邊看了半天才,非常痛心的惋惜道:“不行,腫的污血都爆出來了,你這雙腿,怕是要廢!” 凌若一下子就被嚇懵住了,她忙起身,一動不動的望著還在痛心狀態(tài)中的東華,強裝鎮(zhèn)定道:“要不要招藥君來看看,我覺得我還有救!” 東華一臉同情的搖頭,煞有介事的說道:“你腿這模樣我見過,幾年前軍隊里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