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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氏擔心,不敢哭,夜間孤枕睡著不習慣,直到韓蟄回來,便克制不住了,仿佛哭一場,那些疼痛都能減輕似的。 韓蟄低聲安慰,又是親吻又是低聲哄她,好半天才見她收了眼淚。 這一哭,韓蟄手忙腳亂,甚至連孩子都忘了。 抱著躺了會兒,令容情緒平復,才想起那痛的源頭來,貼在韓蟄懷里,說話帶著點鼻音,撒嬌似的,“夫君還沒看過孩子吧?是個男孩,長得很好?!?/br> 韓蟄微訝,“不是女兒?” “夫君賭輸了?!绷钊萏痤^來,眼圈兒還紅紅的,卻帶著點笑意。 “我去瞧瞧!”韓蟄盼了大半年,錯過嬰兒初生的喜訊,哪還按捺得住,讓令容先歇著,自往側(cè)間去。 照料孩子的宋姑睡得警醒,見了是他,起身點上燈燭。 屋里黑黢黢,燈燭挪過去,便格外明亮。 韓蟄怕驚醒孩子,讓宋姑將燈燭放遠些,他躬身湊過去瞧。 小家伙在令容腹中不老實,不時伸手踢腿的,這會兒被奶娘喂飽,睡在襁褓里,乖巧又安靜。這是他跟令容的孩子,那么幼小柔軟的臉,雙眼緊闔,臉蛋柔潤,袖子里小拳頭攥著,絲毫不曾察覺他的靠近。 負重前行,冷厲殺伐,見慣陰暗權(quán)謀、殊死搏殺,身心皆被磨礪得冷硬狠厲。 卻在觸到柔軟臉蛋時,裂出柔軟縫隙。 韓蟄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瞧了好半天,才起身回去。 令容仍在被窩里躺著,青絲鋪在枕畔,眉眼帶著困倦,在黑暗里瞧著他,似頗期待。 韓蟄上榻,仍將她抱進懷里,腰腹的觸感跟往常迥異,唯有胸脯柔軟而豐滿,愈添韻致。他沒敢亂動,湊到她耳邊,低聲道:“孩子很漂亮?!?/br> “夫君喜歡嗎?” “很喜歡。”他的聲音貼在耳邊,癢癢的,卻帶著笑意,“咱們的昭兒,當然喜歡?!?/br> 夫妻倆打賭后,也琢磨商議過給孩子取名的事,若生男孩,便按令容的意思取名韓昭,寓光明美好之意——當然,回頭跟老太爺商議定奪時,韓蟄會說是他的意思。 韓蟄這般稱呼,顯然是已定下了孩子的名字。 令容心滿意足,唇角翹起,枕在他臂上打個哈欠,安心睡去。 …… 翌日清晨,昭兒的哭聲從側(cè)間傳入內(nèi)室時,令容才醒來不久,睡眼惺忪。 韓蟄不在枕邊,衣裳卻還搭在檀木衣架上,想必是去了浴房。外頭宋姑掀開簾子瞧了瞧,見令容醒了,便將昭兒抱進來,襁褓里小小的孩子哭得可憐,到了令容懷里,倒安靜了點,將小指頭唆在嘴里,直往令容懷里湊。 府里雖請了奶娘方便夜里照料,令容昨晚也開了奶。 小家伙在她腹中住了數(shù)月,顯然也愛吃娘親的奶水,待令容解了寢衣,將他取出襁褓抱住,便熟門熟路地找上門,吸吮起來。 兩只時常攥成拳的手也不自覺地舒展,溫溫軟軟地貼在令容胸前。 宋姑在旁伺候,掃見韓蟄從浴房出來,便悄聲退了出去。 韓蟄這會兒神清氣爽,心緒甚好。 在山南受的傷并不重,昨晚抱著令容睡得踏實,清晨醒來后自取了膏藥軟布在浴房里包扎過,便無大礙。夏日里天氣暖和,他向來身子強健,因浴房里時常備著清水,自倒涼水擦洗風塵,精神陡振。 穿好衣裳走出內(nèi)室,原以為令容還睡著沒醒,見宋姑默不作聲地退出去,他詫異皺眉。 走到榻邊,韓蟄瞧見里頭情形,目光霎時頓住—— 床帳半垂,錦被堆疊,令容半靠在軟枕上,青絲鋪泄,寢衣半敞,露出大片春光。小韓昭身上穿著柔軟的小衣裳,整個人縮在令容懷里,正吃得暢快,有淡淡奶香送到鼻端。小家伙很不老實,嘴里霸占著美味,小手無意識地搭在令容另一側(cè)胸前,護食一般。 清晨起身便瞧見這場景,才被浴房里涼水澆滅的血氣翻騰涌起。 韓蟄頎長的身姿站在榻邊,瞧著令容,面容冷峻,喉嚨中卻咕嚕一聲。 令容察覺,側(cè)頭瞧過去,掃見旁邊淵渟岳峙般的身姿,猛然從惺忪睡意中驚覺,想都不想,伸手便拽下半邊簾帳,紅著臉側(cè)過身去。 紗帳柔軟,里頭令容抱著孩子背對著他,曼妙身段半隱半現(xiàn)。 韓蟄站了片刻,輕咳了聲,彷如無事般往外走,身形卻藏不住的緊繃。 第162章 奶香 因韓蟄那一瞥,令容睡意全無, 喂罷昭兒, 便由宋姑和枇杷幫著洗漱, 換好衣裳。產(chǎn)后身子虛弱, 令容也不敢亂動彈, 擁被半躺在榻上,等紅菱帶人擺飯,順便逗逗吃飽后還沒打算睡覺的昭兒。 待韓蟄回來, 早飯已然擺好。 興許是窺出令容的羞窘, 當著滿屋仆婦丫鬟, 兩人心照不宣, 神色如常。 早飯備得頗豐盛, 除卻令容愛吃的糕點小菜, 還備了雞湯餛鈍, 香氣撲鼻。 令容吃了半碗, 剩下半碗盡數(shù)被落入韓蟄腹中。 飯罷, 宋姑帶人將碗盞收走,韓蟄便坐在榻旁,手臂一伸,將昭兒撈進懷里。 屋里頭暖和, 又鋪著暖和被褥,昭兒穿了兩層綿軟的衣裳, 頭上戴著虎頭帽, 也不用襁褓, 小小的身子在他臂彎里格外幼弱。昨晚借著燈燭瞧得不夠,這會兒天光大亮,小家伙的臉蛋幼嫩光滑,淡淡的眉毛下一雙眼睛瞧著他,似乎茫然。倒是頭發(fā)生得好,烏黑茂密,再長大些,必然更好看。 韓蟄忍不住露些笑意,就勢靠在令容身旁,讓昭兒趴在胸膛。 “叫爹!”他捉住兩只嫩藕般的手臂。 昭兒自然聽不懂,更不會理他,大概覺得他胸膛太硬,小嘴一癟,似是想哭。 令容嗔他,將昭兒抱過來,取了襁褓包住。 娘親的身體柔軟溫暖,帶著點香噴噴的奶香,那襁褓更是軟綿綿的,比韓蟄硬邦邦的胸膛舒服得多。昭兒醒來已有好半天,靠在令容胸前,不一會兒便呼呼睡去。 令容懶得動彈,見韓蟄湊過來在她頸間嗅,呼吸帶著熱氣,不由往角落里縮了縮。 “外頭還有人呢?!彼a(chǎn)后諸事都得仆婦丫鬟照料,不像從前方便。 韓蟄自然知道,眼底浮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