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3
樣就好!他本來就該是閑云野鶴。臨走前沒說什么嗎?” 韓蟄垂目喝水,仿若無事,“沒有?!?/br> “唔?!绷钊莶灰捎兴鲋亲酉肴ッ廊碎缴咸芍?,被韓蟄拽住,出去散步。 第159章 臨產(chǎn) 進(jìn)了七月, 產(chǎn)期臨近, 銀光院上下都格外精心,宋氏每隔一日便來看望令容, 韓瑤也常在避暑游玩歸來的后晌順道看望, 隔著肚子逗逗小侄女。 盛夏天氣熱,到晌午時(shí)跟在蒸籠里似的,韓瑤每年到此時(shí), 都愛煩著楊氏去京郊避暑, 如今出了閣,因尚夫人性子安靜甚少出門,便是尚政抽空陪她出去,或是跟楊蓁一道, 常會(huì)順道帶些京郊的野味來府里。 這日卻是古怪, 還沒到晌午韓瑤就來了府里,瞧著氣鼓鼓的。 令容正跟楊氏在豐和堂里納涼,挑些絲線叫人打絡(luò)子。 見韓瑤腳帶疾風(fēng)似的進(jìn)來,楊氏還頗意外,“今日沒去外頭騎馬?” “不想去了?!表n瑤素來輕裝簡騎,叫隨行的人去倒座房歇著, 到楊氏身旁坐下, 幫著挑絲線。她跟尚政成婚時(shí)算是彼此看對眼的, 雖偶爾鬧些別扭, 卻只是小夫妻間的樂趣, 加之韓瑤性情爽利, 被尚政哄哄,轉(zhuǎn)眼便能將氣消了,就到楊氏跟前,總還是高高興興的。 倒是甚少像今日似的,氣鼓鼓地回婆家來。 顯然又是尚政惹的。 令容笑著覷她,楊氏顯然也瞧出來了,見韓瑤挑絲線時(shí)心不在焉,隨口道:“生氣呢?” “看得出來嗎?”韓瑤摸了摸臉。 “都寫在臉上了。”令容抿唇笑。 韓瑤有些泄氣,也不挑絲線了,往椅中靠著,一段紅線在手指頭纏繞成了結(jié)。 楊氏仍低頭挑揀搭配,片刻后韓瑤才小聲道:“尚政他欺人太甚?!币娏钊萑耘f笑瞇瞇覷她,眼底羞窘一閃而過,蹙眉道:“大哥不會(huì)對你管手管腳對不對?” 令容未料把她也卷了進(jìn)去,遲疑了下,“好像……” “別好像了。大哥下廚給你做菜,府里誰不知道?尚政倒好,非但不會(huì)體貼,將我眼巴巴盼了好些天的冰酥酪搶過去吃完,還跟我強(qiáng)詞奪理,氣人不氣人!” 令容微愕,“搶了你的冰酥酪,沒再叫人做一碗?” “再做一碗他照樣搶,我又打不過他……” 這就太可惡了! ——也太幼稚了。 令容好笑而憤慨,楊氏也強(qiáng)忍著笑,在旁道:“他怎么強(qiáng)詞奪理的?” “說是我為好,仿佛辦了好事似的。” 楊氏停下手里活計(jì),將韓瑤打量片刻,“若我沒記錯(cuò),前些天你是……本就不該吃涼的。” “昨兒就沒了,我才叫人做的?!表n瑤小聲。 這話聽著心虛,令容瞧著韓瑤有些不自在的臉色,驟然明白過來——韓瑤月事的日子常是在月初,月事里不該吃生冷之物,韓瑤好動(dòng),性情偶爾急躁些,入夏后覺得燥,在府里時(shí)也愛在月事將盡時(shí)忍不住吃些涼食,沒少被楊氏嘮叨。 天氣炎熱,冰酥酪是消暑的好東西,韓瑤怕是被月事耽擱,將那碗酥酪盼了好些天,好容易熬過去,迫不及待要吃一碗解饞,卻被尚政搗亂,殷切期待落空。 難怪韓瑤生氣,搶不過也打不過,她怕是還沒吃過這種虧。 尚政雖是好心,這法子也確實(shí)太氣人了點(diǎn)。 令容忍俊不禁,知道楊氏過會(huì)兒自會(huì)勸韓瑤,挑好了絲線,便慢悠悠地回銀光院歇覺。 …… 后晌時(shí)韓瑤果然來了,臉上憤憤神色早已消失殆盡。 令容正在側(cè)間窗邊的寬椅里坐著翻書,隔著窗扇見韓瑤腳步輕快地走進(jìn)來,徑入側(cè)間。她懷里抱著個(gè)細(xì)長的錦盒,隨手?jǐn)R在書案上,探頭往外一瞧,窗邊綠蔭清涼,院里花木和南墻變的一溜翠竹盡收眼底,還真是乘涼出神的好地方。 遂靠著窗邊,坐在令容對面,取案上蜜餞磨牙。 令容覷著她笑,“氣消了?” “他剛來拜望父親,順道接我回府。”韓瑤手撐桌沿,甚是大度的模樣,“這回便宜他?!?/br> 令容笑嗔,“得了便宜還賣乖!” 尚政所謂拜望岳父,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專為哄韓瑤來的。先前令容跟韓蟄鬧別扭,委屈又氣惱地回金州娘家,韓蟄給兩份食譜就將她打發(fā)了,哪怕當(dāng)時(shí)沒有去嶺南的事,那位也未必肯放下身段去金州哄她。尚政好心辦壞事,能跑過來說軟話接韓瑤回去,態(tài)度算是不錯(cuò)了。 韓瑤望著外頭的樹梢笑,坐了會(huì)兒,收回目光,“尚政也挺好的?!?/br> “你才看出來?” “之前總覺得不太情愿?!表n瑤沒有姐妹,有些話不好跟楊氏說,反倒能跟令容透露一星半點(diǎn),“雖說尚政待我也不錯(cuò),婚事畢竟是兩家長輩做主的,我挑不出他的毛病,只能點(diǎn)頭??傆X得他也是受家里安排,才時(shí)常登門?!?/br> 令容拈一枚蜜棗慢慢嚼著,“如今呢?” “非要刨根問底呀!”韓瑤笑著瞪她。 夫妻成婚半年有余,韓瑤又不傻,相處的日子久了,能感覺出尚政的用心。向來爽利的人偶爾鬧脾氣使小性子,無非是心里不踏實(shí)而已,被尚政慢慢地種下定心丸,往日藏著的芥蒂疑慮也漸而化解。 韓瑤將那錦盒往令容跟前推了推,“瞧瞧吧?!?/br> 令容去了象牙簽子揭開,里頭兩幅卷軸,展開一瞧,都是高修遠(yuǎn)的手筆,其中一幅還是當(dāng)初元夕猜燈謎時(shí)她轉(zhuǎn)贈(zèng)韓瑤的。兩幅畫先前都掛在韓瑤的小書房里,出閣時(shí)沒帶走也沒摘下來,仍掛在墻上,像是銘刻昔日痕跡。 誰知今日竟會(huì)回到她手里? 令容將畫軸收好,詫異道:“這是?” “送給你。兩幅畫若是壓在箱底實(shí)在可惜,掛在那里又不太合適?!表n瑤麻利地闔上蓋子,仍舊用象牙簽封住,不待令容說話,便起身放在書架上,“你是慧眼識珠的,賣給有緣人或是送了都行,別糟蹋了就成。” “不心疼啦?” “尚政送了副弓給我,很好使。我對作畫書法興致不濃,還是騎馬射獵更有意思?!?/br> “那我就轉(zhuǎn)贈(zèng)旁人了,可別反悔來找我討回去呀?!?/br> 韓瑤笑著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