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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權相養(yǎng)妻日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道傅令容竟會翻出此事,表哥竟也當正經(jīng)事來辦?

    唐解憂自入韓家,便因身份孤苦,被韓鏡和魏氏捧在掌心,連韓瑤都不及她得寵愛。如今新年伊始便來跪祠堂,旁人雖不言語,必定都在私下揣測緣由。

    她自知一時頭腦發(fā)熱,因小失大,又是后悔又是羞慚,兩只眼睛哭得通紅。

    回到慶遠堂,因是老太爺責罰,太夫人也沒能說什么。

    唐解憂在屋里關了大半天,才叫來親信仆婦,“叫你打探的那人怎還沒有消息!”

    “那人是田大太監(jiān)的表侄,來頭不小,一時間打聽不到。不過他跟傅氏早就認識,這點沒錯。我已使了人打探,一有消息就報來?!逼蛬D接過那只沉甸甸的赤金手鐲,滿臉堆笑,“多謝姑娘打賞?!?/br>
    唐解憂只吩咐道:“不許走露半點風聲!”

    那仆婦忙著應是。

    唐解憂猶覺得不夠妥,又讓她給堂哥捎句話,請他借職務之便查查。

    等那仆婦走了,又將帕子狠狠絞了兩圈——韓蟄既已留意,外祖父又當正經(jīng)事來懲戒,往后幾個月她怕是只能賣巧扮乖了,安分守己了??珊?!

    ……

    銀光院里,令容聽見這事時頗感意外。畢竟跪祠堂這種事,擱在哪里都是不輕的懲罰,更何況唐解憂還是被二老捧在掌心的表姑娘。

    不過外頭雖有揣測,卻沒人知道內情,令容便也揭過。

    到初三那日,稟報過長輩后,夫妻齊往金州回門。

    令容早已派人給府里報訊,兩人到得靖寧伯府門前,立時便有門房管事來迎。

    韓蟄先下了車,后頭宋姑匆匆趕來要扶令容時,卻見韓蟄手臂一伸,握住了令容。他難得示好,令容便沖他笑了笑,搭在他掌心,輕輕巧巧地下車。

    府門上的金字牌匾依舊,兩旁斑駁的石獅蹲著,跟她出閣前沒半分差別。然而令容瞧著,眼眶卻是溫熱,偷偷側頭壓下情緒,便聽傅益笑著走了出來。

    從前他在書院時,還是翩然少年、溫潤如玉的姿態(tài),隔了一陣沒見,竟又添了干練利落。吩咐管事安排隨行的人,他自引著韓蟄入內,因韓蟄比他年長四歲,也不好稱呼妹夫,便只以“韓大人”相稱。

    走至垂花門,便見傅錦元和宋氏夫婦結伴而來。

    韓蟄端然見禮,令容瞧著宋氏,鼻頭一酸。

    月余沒見,宋氏消瘦了許多,一見她,眼圈也自紅了,只是礙著韓蟄不好表露,只緊緊握住令容的手,捧在掌心里,摩挲不止。

    傅錦元倒還好,見令容氣色甚好,放了心,面帶笑意同韓蟄寒暄,往客廳走。

    韓蟄和令容都備了禮,傅家也設宴迎接,傅老太爺坐在上首,大房的傅伯鈞夫婦也在,連同傅盛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廳中,因被拘束得久了,神情頗顯頹喪。

    韓蟄挨個見禮改口,對長輩頗為恭敬,只是見到傅盛時,眸色微沉。

    老太爺怕令容受委屈,態(tài)度頗為熱情,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直至傍晚宴席散了,韓蟄被留著喝酒,令容因身體乏累,跟著宋氏回蕉園。熟悉的府邸居處,床帳帷幄,沒了她和枇杷紅菱鬧騰,蕉園里竟冷清了許多。

    一進屋,宋氏就將她摟在懷里,問她在韓家是否習慣。

    令容靠在她懷里,聲音嬌嬌軟軟,只說一切都好。她對韓蟄的態(tài)度畢竟沒底,便有意避開,只說楊氏如何照拂,韓瑤也面冷心熱,往常一處待著,也頗融洽。

    宋氏放下心來,讓人做了令容愛吃的小菜,單獨陪她用些,打算備份厚禮,答謝楊氏。

    ……

    母女二人說體己話,再出屋時,天色卻早已黑了。

    金州一帶并沒有夫婦回娘家后不能同宿的規(guī)矩,宋氏早已打掃了客舍出來。兩人往客舍走,途徑一處院落,瞧見屋門半開,令容略微詫異,“府里還有旁的客人嗎?”

    “是你哥哥的好友,因前陣子傷了腿腳,離家又遠,暫時在咱們府里養(yǎng)傷?!彼问锨屏丝蜕嵋谎?,“也是個青年才俊,家里是鹽商,富甲一方,偏要從科舉入仕,讀書很用功,身手也比你哥哥好?!?/br>
    令容一笑,“那哥哥豈不是被比下去了?”

    因聽說是鹽商,怕跟范貴妃家有關,又隨口道:“那人叫什么?”

    “似乎是叫馮煥。”

    姓馮啊……令容松了口氣,走了兩步,又覺得哪里不對勁。若她記得沒錯,前世韓蟄去平叛時,她聽舅舅提起過,那叛賊的頭領名叫馮璋,也是個富庶強干的鹽商,因不滿地方上苛政暴斂,才揭竿而起。

    這個馮煥會不會跟馮璋有關系?

    令容心里一緊。

    第21章 換藥

    客舍里熱水齊備,火盆正旺,宋姑和枇杷早就等著了。令容難得回家,想起先前跟宋姑和枇杷紅菱圍爐烤栗子的事,頗為懷念,便叫人尋了些來,慢慢烤著吃。

    至戌時將盡,韓蟄才被傅益送回來。

    滿屋燭光明亮,韓蟄走進去,見令容倒茶過來,接了喝盡。大半日的宴席,他喝得不算少,這會兒神智雖仍清醒,到底覺得昏沉。伸手去解蹀躞,卻仿佛卡住了,旁邊令容瞧見,忙上前幫著解開,順道將外裳脫下,搭在架上。

    韓蟄杵在桌邊,左右打量。

    令容試著扶他胳膊,“夫君,這邊更衣?!币羶仁液熗?,沒跟進去。她著實沒想到韓蟄竟會喝那么多——除夕夜宴時韓蟄雖也喝了酒,卻是行止如常,不像今晚,連內室在哪邊都沒瞧出來,跟平常的機警敏銳截然不同。

    里頭水聲嘩啦,她沒聽見旁的動靜,松了口氣。

    片刻后韓蟄出來,徑直走至床榻,半躺在上頭。

    令容跟過去問他要不要喝醒酒湯,韓蟄只是擺手,皺了皺眉。她也沒再打攪,由枇杷伺候著迅速盥洗了,換上寢衣,走至榻邊,就見韓蟄橫躺在榻,不知何時已睡了過去。

    她沒照顧過醉酒的人,怕出岔子,便叫宋姑和枇杷在外間警醒些。

    待兩人放下簾帳出去,令容熄了燈燭,只留一盞取些亮光。

    夜已深了,明日還得早起,她打個哈欠,脫了軟鞋,避開韓蟄輕輕往榻上爬。雙手才觸到里側,要收膝蓋時,猛不防韓蟄突然翻身,她胳膊一軟身子前傾,膝蓋便蹭向韓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