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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后,舒律便有了放衣服在池靜這里的習(xí)慣。 第二天一早,兩人準(zhǔn)時去了公司。 前一天的事仿佛隨著一晚的纏綿消散了。池靜沒有多此一舉去問舒律有沒有看她留下的資料。對于代言人的要求她也表達(dá)的很清楚了。所以最后選誰,她等消息就是。 在昨天當(dāng)時二對一的情況下,舒律一句話不說的態(tài)度其實池靜心里是有怨的。 男女之間有了感情似乎真的沒有辦法做到公私分明。她心里總是會下意識想著,無論什么情況,舒律應(yīng)該站在她這一邊。 這大概就是女人和男人不一樣的地方。 臨近中午時,洪佟桐被舒律叫進(jìn)總經(jīng)理辦公室。 “把這兩份文件送下去,另外通知池總監(jiān)讓她自己去聯(lián)系人。最晚明天要得到答復(fù)?!?/br> 洪佟桐拿著文件走出去,將實木門關(guān)上后,沒忍住打開文件夾看了一眼。隨即搖著頭笑了。 …… 陳格菲看著手里的文件,恨不得把它捏碎了。想起洪特助的話,她頓時怒火中燒,狠狠將文件夾摜在辦公桌上。 外面正要進(jìn)來作報告的助理看見這情況,連忙無聲關(guān)上門退了出去。 須臾,紅木門從里面被大力拉開。陳格菲繃著臉,手里拿著那個眼熟的文件夾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出來。 來到三十九樓,陳格菲面無表情地立在洪佟桐的辦公桌前。 “我要見舒總?!?/br> 洪佟桐停下手里的工作,看著陳格菲說:“老板在里面?!?/br> 陳格菲沒再廢話,直接敲門進(jìn)去。 明媚的陽光里,舒律身姿卓越地坐在老板椅上。淺藍(lán)色襯衫板正地穿在他身上,莫名讓他看起來柔和了幾分。 陳格菲走過去,雙手撐在桌邊。語氣生硬地對他說:“舒總,我要一個理由?!?/br> 她會過來找自己是必然的事。舒律直接拿給她另一份資料。 “你自己對比一下?!?/br> 陳格菲深吸口氣,壓著情緒打開舒律給她的文件夾。 室內(nèi)一時無聲。 舒律靠向椅背,直視她問:“如何?” 韓鹿,國際知名小提琴手,無論是氣質(zhì)或身價都不俗。 陳格菲心里已經(jīng)比較出來,只是那股不甘心一直從喉嚨里往外冒,咽都咽不下去。 “韓鹿是池總監(jiān)選出來的?” “我只看結(jié)果。”言外之意是誰選出來的不重要。 “呵?!标惛穹菩α顺鰜恚笆媛?,你在對待有關(guān)池靜的問題上真做到公平了嗎?” 仿佛她問了一個十分可笑的問題。舒律回答的冷漠又嘲諷。 “我什么時候說過對她我要講究公平?” 第三十四章 陳格菲活了近三十年, 從來沒想過因為一句話她會差一點(diǎn)當(dāng)場失控。 舒律嘲諷的語氣將她逼得無所遁形。辦公室里非常安靜, 陳格菲怔怔地望著他, 耳邊只有自己鼓噪的心跳聲。 舒律的態(tài)度, 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笑話。他擺明了縱容某人,根本不在乎其他人怎么想。 呵。 陳格菲強(qiáng)壓著情緒, 穩(wěn)住語氣:“我懂了。打擾了舒總?!?/br> 她挺著脊背拉開門走出去。 洪佟桐聽見腳步聲, 抬起頭只看到陳格菲一個筆挺的背影。 人與人之間的狀態(tài),有對比才會更加鮮明。 陳格菲站在電梯前, 無聲地看著鋼化門中自己的身影。 講究的米白色職業(yè)套裝,八公分高跟鞋將她的腿型襯得直而修長。墨黑的長發(fā)綰起, 修飾了纖細(xì)的頸部又添了幾分干練。雖然已經(jīng)快三十歲,但是肌膚的好狀態(tài)讓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得多。而她的長相也一直屬于中上等。 這樣的她在舒律身邊待了近七年, 卻仍然被他拒于千里之外。 指示燈閃爍著, 陳格菲依舊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只是她的身影被打開的電梯門分裂開來, 取而代之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池靜那張美艷鮮活的面容。 她手里拿著跟自己一樣的文件夾??申惛穹浦溃鼈兊拿\(yùn)卻大相徑庭。 池靜從電梯里走出來, 目不斜視地與陳格菲擦肩而過。 “池總監(jiān),恭喜?。 ?/br> 池靜停下腳步, 淡聲回應(yīng):“托福?!?/br> “你哪里是托我的福?!标惛穹瓶恐鴫Ρ? 紅唇微挑,“受舒律照顧才是真的?!?/br> “這話也沒錯?!背仂o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夾, 扯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所以我現(xiàn)在要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感謝他……趕時間, 就先失陪了。陳總監(jiān)。” 等池靜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陳格菲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完全破裂。 回到辦公室,無辜的文件夾被她狠狠摔到桌上。發(fā)出巨大又刺耳的聲音。 門外的助理聽見里面?zhèn)鱽黼[約的聲響,不由縮了縮脖子。 陳格菲走到窗邊,急促地喘息著。 舒律那句話真是扎到她心窩子里了。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認(rèn)清過舒律的為人。 原來他的一絲不茍,工作中的嚴(yán)厲和公私分明也是分人的。 望著窗外被燦爛的陽光籠罩的景象,陳格菲心里卻是晦澀一片。 他那樣說,是袒護(hù)池靜更是在對她表明態(tài)度。舒律看不慣她對池靜的“咬著不放”,所以給了一個最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鸢浮?/br> 陳格菲揚(yáng)起頭,將快要掉落的眼淚憋回去。 電話不適宜地響起。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無論看什么都會覺得不順眼。就連她特意挑選出來的鈴聲在此刻聽來都是刺耳的。 陳格菲緩了緩情緒,踩著高跟鞋走到辦公桌旁拿起手機(jī)。 屏幕上跳躍的是辛雅的名字。 捏著電話的手一緊,陳格菲沉著臉接通來電。 “辛雅?” “姐。忙嗎?” 陳格菲靠在桌邊,自嘲一般地說:“不忙,有什么可忙的?!?/br> 辛雅沒聽出不對勁,“哦”了一聲。猶豫半晌才開口提起:“那件事……” “沒成?!标惛穹泼鞔_地告訴她,“池靜不同意。她說你沒有達(dá)到她的要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