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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顧蘭芝看了看,含糊地道:“好,若有空,我會去的?!?/br> 賀山再無別的事,低頭告辭。 丫鬟送他離去,兩人剛走,顧鸞就起哄道:“姑姑,我想讓他當(dāng)我的新姑父!” 說不清為什么,顧鸞就是覺得姑姑與這個賀山有戲。六年前美人救少年,六年后美人被夫君辜負怒而和離,瘦弱的少年則長成了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兩人偏偏在月老廟重逢,不正是天作的良緣?看來鳳凰山的月老廟真的很靈啊。 顧鸞美滋滋地想。 顧蘭芝伸手捏了捏小侄女的嘴,紅著臉斥道:“胡說什么,我的年紀,給他當(dāng)jiejie還差不多?!?/br> 顧鸞認真地看看姑姑,道:“可姑姑看著并不像他的jiejie。” 是嗎? 顧蘭芝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這一摸,顧鸞立即有數(shù)了,姑姑果然也對賀山動心了! 傍晚,顧鸞去找父親說悄悄話了。 翌日,承恩侯顧崇嚴去禁軍溜達了一圈,還隨便挑了幾個小兵考較功夫,其中就包括賀山。 五招后,顧崇嚴看著被他狠狠摔在地上的賀山,眉頭微皺。 這么弱,meimei看上他什么了? 好在,與陸維揚那個小白臉比,meimei的眼光還是有進步了! 作者有話要說: 趙夔:岳父威武,不如咱們倆過過招? 顧崇嚴:好啊,正愁沒機會揍你……等等,你剛剛喊我什么? 趙夔:表叔。 顧崇嚴摸摸耳朵,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兒。 . 謝謝仙女們的地雷,今天就這一更了哈,中年·西門大官人需要喘口氣,養(yǎng)精蓄銳! ☆、016 曾經(jīng)救助的兄妹,一個入了禁軍,一個要出嫁了,顧蘭芝很替他們高興,但她沒想去喝賀月的喜酒。她是個和離的婦人,出門必定會遭人議論,賀家喜宴肯定請了眾多鄉(xiāng)鄰,顧蘭芝不想成為村民議論的對象。 顧鸞偷偷地替姑姑著急,姑姑明明對賀山有意,卻不主動靠近,賀山那樣的身份,沒有什么契機,賀山大概也不敢主動來深受皇恩的侯府提親,如此這般,姑姑天賜的姻緣豈不是要飛了?連父親都夸過賀山是可造之材了,顧鸞不想姑姑錯過。 “姑姑,后日賀姑娘就要出嫁了,你去不去???” 秋日的陽光暖融融的,jiejie、哥哥跟著表哥去花園玩了,顧鸞推脫不想動,留在了姑姑身邊。顧蘭芝坐在藤椅上,面朝滿園蘭花,顧鸞仗著年幼,撒嬌地依靠在姑姑懷里,認真地問道。 顧蘭芝搖搖頭,嘆道:“姑姑去了,會被人指指點點?!?/br> 顧鸞愣了愣,見姑姑神色惆悵,顧鸞就特別心疼,原來姑姑不是不想去,而是忌憚非議。 “姑姑可以提前一天去!”低著腦袋想了想,顧鸞突然想到一個辦法,跪坐起來,她興奮地道:“賀姑娘那么敬重您,她肯定希望姑姑去的。到時候姑姑換身普通點的衣裳,提前一天去,那時賀家沒有客人,只要姑姑不說,村民就猜不到姑姑是誰,只當(dāng)是賀家的親戚呢?!?/br> 顧蘭芝心中一動,小侄女的辦法似乎不錯?。?/br> “姑姑帶我一起去,我還沒去過村里?!本驮陬櫶m芝猶豫的時候,顧鸞搖著她的袖子,嘿嘿地求道。 顧蘭芝無奈地笑了,怪不得侄女這么費心替她出主意,敢情是想自己出去玩。 “姑姑,你帶我去吧,聽說村里養(yǎng)豬養(yǎng)鴨,我還沒見過鴨子呢!”顧鸞鍥而不舍地撒著嬌。 顧蘭芝抱住不停搖她袖子的侄女,笑道:“行行行,只要你娘同意,明天姑姑就帶你去。” 顧鸞高興地親了姑姑一口。 俞氏與顧崇嚴一樣,都盼著小姑子與賀山能成,因此女兒這個小功臣有所要求,俞氏痛快地答應(yīng)了。 第二天,顧鸞佯裝不舒服沒去讀書,然后偷偷地跟著姑姑出了門,這事不能張揚啊,否則其他小姐妹也吵著要出門怎么辦?侯府大院,孩子們最喜歡出門玩了。 馬車沒有掛承恩侯府的牌子,在城門排了一會兒隊,順利地出城了。 顧蘭芝望著窗外,想著見了賀月要說什么,同時也忍不住緊張,不知道賀山今日在不在家。 顧鸞趴在窗口,土路旁邊的田地基本都光禿禿的了,有的苞谷收回家了,苞谷秧子還留在地中,農(nóng)家孩子們在里面鉆來鉆去,好像很好玩的樣子。顧鸞前世很少出門,所以現(xiàn)在看見什么,她都覺得新鮮有趣。 慢慢地,馬車駛進了柳家村。 家養(yǎng)的土狗趴在干枯的柳樹下睡懶覺,一只大花貓站在墻頭,弓著背像是在伸懶腰,顧鸞盯著貓看,大花貓瞇著眼睛看看她,突地跳到地上,跑了。 就在此時,馬車也停了。 顧鸞收回心思,隨姑姑一塊兒下了車。 今天賀家沒有待客,只有幾個關(guān)系好的鄰里在幫忙收拾明日宴席要用的碗筷桌椅,賀山去趕集買東西了,賀月自己在屋里待著。顧蘭芝的丫鬟先進去交待她別聲張,故,等賀月出來時,她只是開心地將顧蘭芝迎了進去,沒在稱呼上露什么破綻。 “大小姐,您怎么今日來了?”貴客登門,賀月毫無準(zhǔn)備,飛快擦了擦其實挺干凈的炕席,再請顧蘭芝坐。 顧蘭芝沒看到賀山,人就放松了,坐下道:“明日客多,我不便來,就今日過來道聲喜?!闭f完,她讓丫鬟送上她準(zhǔn)備的禮物。 賀月紅著臉,說什么都不肯要。 兩人客氣來客氣去,顧鸞也將這間農(nóng)家小屋打量完了,簡簡單單的陳設(shè),再干凈整齊,都透著一股子寒酸。 親眼目睹農(nóng)家的院子,顧鸞才真正意識到姑姑與賀山的家境區(qū)別,如果姑姑嫁給了賀山,難道要住到這里來?父親說賀山是可造之才,但沒有戰(zhàn)事,賀山就沒有立功的機會,何年何月才能有錢買大宅子?姑姑在京城有產(chǎn)業(yè),然,男人住女人的宅子,太不體面。 “四姑娘吃棗?!弊⒁獾脚尥抟恢痹诖蛄孔约?,賀月有些尷尬,端了一盤她剛打下來的紅棗過來,拘束道:“家里備了些喜糖,但都是農(nóng)家人吃的便宜貨,我不敢給四姑娘吃,這棗是我們家樹上結(jié)的,很甜,四姑娘您嘗嘗?” 顧鸞低頭,就見粗瓷盤里的棗又紅又大,偶爾幾顆帶著一點青。 “謝謝。”顧鸞笑著道謝,捏起一顆放進嘴里,貝齒咬破薄薄的棗皮,一股清甜就蔓到了舌尖。 顧鸞眼睛一亮,對姑姑道:“真的很甜,姑姑也嘗嘗?!?/br> 顧蘭芝摸了摸侄女腦袋:“小饞貓。”有好吃的就不嫌棄賀家窮了。 既然顧鸞愛吃棗,賀月就帶顧鸞去后院打棗了,顧鸞一邊圍著棗樹跑來跑去撿棗,一邊盼著賀山快點回來,可惜,顧蘭芝沒有給女娃娃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