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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怎樣的酷刑,一個男人都不見得能夠承受的了那種撕心的疼痛,更何況是女人? 對于樂小步來說,她更是知道這些,然而知道歸知道、她卻不想在這種人面前露怯。更何況,除了令傷口疼痛難當,如還知道酒的另一個作用。 聽到樂小步話,再看到樂小步那不在乎的神色,男人微微一怔,“你的確與其他女人不一樣,難怪他們都會喜歡上你?!?/br> “他們?他們是誰?”樂小步不動聲色的問道。難道,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哼,以為我會告訴你嗎?不要做夢了?!闭f完,手微微一傾,壺中的酒就如一柱清泉落到了樂小步的傷口之上。 一陣劇痛突地襲來,令樂小步差一點昏厥過去,可是強烈的意識提醒她————不可以。 樂小步,你最近的警惕性實在是太差勁了,竟然落到被人整的如此悲慘的田地。樂小步暗暗的在心中罵著自己。 “你真的是令人佩服,不過,你也不用如此忍著,你可以哭,也可以大叫,我不會說出去,。江湖上的‘毒王’樂小步還是原來那個亦正亦邪的‘毒王’樂小步。”男人得意的笑著說道。 “你很希望看到我哭么?可惜我樂小步卻不會讓你如愿?!辈恍嫉钠沧煺f完,樂小步偏過頭不再看他。雖然她的額頭上已經(jīng)因為傷口處傳來的劇痛而沁出了大顆的汗珠,但她依然緊咬牙關(guān),眉頭皺都未皺一下,既然已經(jīng)不能避免疼痛,她又何必讓眼前的人更加得意呢? “阿棕,將馬給我趕快些,既然有人不怕死,那我們還擔心什么。”男人怒氣沖沖的掀簾對著趕車人大聲說道。 “門主,我們已經(jīng)將她傷成這樣,如果馬車加快,她的血又要流了,若是這樣,我們對他豈不是更沒有辦法交代了?!北唤凶霭⒆氐娜丝戳艘谎圮噧?nèi)臉色慘白的樂小步,沉聲提醒的說道。 “哼,我答應給他留下個活人就不錯了,他還想怎樣?難道還會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反目不成?”男人輕聲叱道。 “是!”垂下頭,阿棕應道,回過頭,手中的馬鞭倏揚,又重重的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鞭子落在馬背上,由于吃痛,原本還很悠閑的馬一聲悲鳴,揚開四蹄,??此┰谏砩系鸟R車,朝著前方狂奔而去。 若是平時,再快的馬車,樂小步坐來都不覺的辛苦,而如令的她不但內(nèi)力盡失更是挨了那人一劍,一掌,內(nèi)傷加外傷要她怎么堅持? 老爹啊,你把丫頭害死了,樂小步連連苦笑。 身上的傷在顛簸中,又沁出了更多的血。 一個人有多少血呢?樂小步有些恍惚的想著,流盡了,她就會死了吧? 眼前漸漸的俘現(xiàn)了那個月一般光華的人,他知道她不見了嗎?他會找她嗎?若是她真的死了,他會不會難過? 眼前逐漸模糊了起來,神智再也無法聚攏,可是她不想死,她不能死,因為她知道,她若是死了,他會更孤單的,她不能死,不能死…… 但是,樂小步終究沒有抵過過多的血液流失,失去了所有知覺。 男人愣愣的看著沒有叫出一聲的樂小步,神情變得有些復雜起來,不————不可以,不可以心軟,這是她的命,要怪就該怪她不應該喜歡上那個人更不應該被那個人喜歡上。 不知在暗道中摸索了多久,藍若遙等人終于走了出來,而出來后,第一個映入眼前的就是一條小路。 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樣,明明是同樣的路,對路線熟悉的人可以花費很少的時間走過去,而不熟悉的人卻要花費十倍甚至百倍的時間,就象藍若遙等人。 “公子,這里有車輛碾過的痕跡?!泵髟露自诘厣蠐荛_草叢看了看,抬頭對著藍若遙說道。 望著眼前的路,藍若遙沒有說話,此時說什么話都是枉然,那個真正能讓他說話的人已經(jīng)不在眼前了。 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一定要等我。無聲的,藍若遙在心中祈禱著。 但是,他的話,那已行生死未卜的人又如何聽到呢? 樂小步昏迷了多久,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事,她更是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此時正躺在一張床上,一張柔軟的床上,而旁邊坐著的是一名白發(fā)老者。老者的右手此時正搭在她擱在床上的玉腕之上,老者的身旁站著一名面色焦急的男子。 見到他,樂小步淡淡的笑了,她認識他。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幽蘭公主[vip] “你醒了?怎么樣,感覺好不好?傷口還疼不疼?”看到睜開眼睛的樂小步,一身白衣的玉靖涵驚喜萬分的俯下身,握住樂小步的手,連聲問道。 擠到一旁的老者神情錯愕的看著玉靖涵,不由的在心中思量起床上女子的身份來。 玉靖涵,性情溫和如水,氣質(zhì)溫潤如玉,即使是在皇上面前,都是一副從容閑適的樣子,象今天這樣的舉動還是第一次發(fā)生。 “嗯!好……好像還沒有死?!睒沸〔降男Φ?,手不動聲色的想要抽出。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玉靖涵立即將手松開,身子也隨即直了起來,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但玉靖涵畢竟是玉靖涵,僅僅是一個眨眼,神色又恢復成溫潤如玉,令見者以為自己剛剛只是產(chǎn)生了暫時的幻覺。 “王御醫(yī),她怎么樣?”轉(zhuǎn)回身,玉靖涵沉聲問著恭敬的站立在一旁的老者。 “嗯……這位姑娘身上的劍傷雖然不是很深,只是由于流血過多,所以……而且除此之外,她還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恐怕是……老者有些猶豫的看了看躺在床上正盯著他的樂小步,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聽到他的話,神情倏然繃緊的玉靖涵。 他能說實話嗎?說出來,他的命是不是也會就此送掉? 雖然銀衣衛(wèi)長的官職不算大,但是他卻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即使是朝中大臣對他說話,都是掂量著來,而自己,卻只是一個小小的御醫(yī),如何敢說出讓他不愛聽的話? 更何況,他早就聽別人私下里說過,銀衣衛(wèi)的衛(wèi)長玉靖涵雖然看起來總是一臉微笑,一副溫和無害的樣子,實卻是銀衣衛(wèi)中心最狠的一個,他以來都是笑著殺人,眼睛眨都不會眨一下的。 剛剛看到他對這位姑娘的緊張表情,就知道這位姑娘在他心中的份量一定很重,他究竟說還是不說呢? “怎么,有什么不能說嗎?” 玉靖涵雖然面上的笑容猶在,但是那眼神卻如同一道寒光射向王御醫(yī),令他雙腿不由的一軟,“噗通”一聲,王御醫(yī)雙腿著地,語音顫抖的說道:“請……請玉衛(wèi)長饒恕老兒無能,這位姑娘恐怕是活不過明天————”話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