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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動作,那就是,都將目光投注到剛剛走進來的藍若遙身上。 但是四人的目光卻又各不相同: 紫衣的中年男人雖然極力在掩飾,但樂小步卻依舊發(fā)現(xiàn)了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激動之色; 粉衣的中年女人眼中流露的卻是憤恨,憤恨?她為什么會如此看他呢?樂小步不懂,但是她會替他留意; 緋衣男子的眼光則是一種復(fù)雜的神色,但是樂小步知道,她不是很喜歡他的眼神,尤其是看向他的眼神; 白衣女子的眼神則是簡單的多,她的眼神中流露的是所有女子見到藍若遙后普遍的神色,這種愛慕的神色在走來的路上,樂小步也已經(jīng)看的太多。 對這些眼神,她也由開始的不喜歡,到最后的麻木。 他是一個太易招女孩子動心的人,但是他自己卻是無心,無心的他,卻是如何回報這些愛慕的心呢? [正文:第十七章 藍顰兒] 紫衣男人站了起來,走到藍若遙的身邊,雙手抬起,想要扶上藍若遙的肩,但又有些猶豫的停在空中,聲音中透著一絲難掩的激動,“遙兒,你終于肯回家了。”一雙威嚴的雙眸之中有著淡淡的水光閃爍。 面對對方如此的激動神情,藍若遙的平淡反應(yīng)反而更加突兀。 輕輕的掃了一眼男人抬起的手,藍若遙淡淡的開口道:“她在哪里?” “你會擔(dān)心她嗎?”年輕的緋衣男子略帶嘲諷的開口。 “逍兒!”紫衣男人轉(zhuǎn)頭對著緋衣男子沉聲喝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出他口中所含的責(zé)備語氣。 仿若沒有聽到緋衣男子的話一樣,藍若遙的頭看都沒有看向坐在一邊的緋衣男子。 沒有人注意到緋衣男子眼中掠過的那抹被忽略的惱意,除了一直處身事外的樂小步。 “她就在你原來住得紫云軒?!碧崞鹉莻€癡情的人,紫衣男人輕搖了搖頭,遙兒太過冷淡,愛上他的女子,注定了一生凄苦。 “我去看她?!陛p輕的說了一句,沒有征詢,就那樣自然的轉(zhuǎn)過身向外走。 然而,腳步還未曾邁開,身后就傳來了一道尖銳的聲音。 “站住,你還真的如同你的母親一樣沒有一點兒規(guī)矩!”一直未曾出聲的粉衣女人,大聲喝道。 看到這張和那個人相似的臉,她就有無盡的怨與恨。 “夫人,不要如此說話!”紫衣男子面向妻子叱道。 “王爺,您怎么能怪妾身呢?您看看他,面對你我,是做兒子該有的樣子嗎?幾年不歸家,回來后,竟然如此目無尊長。無論怎么說,您都是他的父親,而我即使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也算是養(yǎng)過他的人,他竟然叫都不叫一聲,象話嗎?真是跟他的那個狐貍精一樣的母親,沒有任何的不同?!狈垡屡?,也就是當(dāng)朝九王妃,不顧身份的厲聲指責(zé)道。 “啪”的一聲,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藍若遙也緩緩的回轉(zhuǎn)頭,看著那舉著巴掌不知是后悔,還是痛心的紫衣男人---九王爺應(yīng)臨。 “您,您打我?”王妃不敢置信的捂著左臉,眼中蓄滿了淚水。 “你的話太放肆了,在孩子的面前,哪里還有一點兒長輩該有的儀態(tài)。”九王爺沉聲道。 “真的只是這樣嗎?不是因為我說了那個藍顰兒,我說她是個狐貍精”王妃苦笑道,他的心,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 “盈雪,顰兒已經(jīng)去世那么多年了,你就不能不要再去詆毀她了嗎?”仿若身體被抽干了一樣,九王爺神情凄苦的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右手無力的搭在桌沿之上。 “是,她是已經(jīng)死了,可就是因為她死了,我才會這樣恨她,憑什么,憑什么我照顧關(guān)心了二十幾年的丈夫,心心念念的竟是那個他相處還沒有兩年的女人?她的人雖然不在了,可是在您的心里,她卻永遠存在著。”王妃聲淚俱下的哭泣道,她為什么會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自己又為何愛上他。 緋衣男子和白衣女子面露無奈,仿似對眼前的情景已經(jīng)麻木。況且,這畢竟是長輩之間的問題,要他們又要如何判定誰是誰非? 樂小步則是有些無聊的東瞧瞧,西看看。她對別人的恩怨情仇沒有任何興趣。 只是他們口中的藍顰兒,倒是引起了她一點點的興趣,她是誰? 轉(zhuǎn)頭看了看神情依然平靜的藍若遙,樂小步大膽的猜測著,她姓藍,而他也姓藍,難道,藍顰兒是藍若遙的母親? “錯不在她,放不下的是你自己的心,所有的苦,亦是你自己加給自己的?!彼{若遙看著哭的有些力竭的王妃緩緩說道。 然后又轉(zhuǎn)向滿臉痛色的九王爺:“這么久了,逝者已逝,又何苦癡戀,倒不如,用心好好的去對自己身邊還活著的人。” “遙兒?你······”九王爺抬起頭,沒有想到性情冷淡至此的他,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沒有恨你們?nèi)魏稳?,母親有母親的命盤,別人無法改變,她也不會希望我們?yōu)樗齻?。”冷冷的話語,竟奇跡般的撫平了凄苦的心。 緋衣男子在一旁,靜靜的凝視著藍若遙,仿若想在他平靜的表象下,尋獲一抹輕微的波動,可惜沒有。 樂小步則是眼神幽暗的看著他,何苦癡戀?他說這話的表情,為何會有一種讓她害怕的疏離,讓人覺得他已經(jīng)看破紅塵,遠離世外的感覺。 “遙兒,你不怪父親沒有照顧好你的母親和你?”那曾經(jīng)叱咤疆場的九王爺,此時看來只是一位想要獲得兒女寬恕的老人。 “母親的死,是你們上一代的事情,我沒有資格去怪誰,而我······我已經(jīng)很好?!睋u了搖頭,藍若遙輕聲說道。 他說的是真心話,母親與父親他們上一代的恩怨,他不想插足。或許是他不孝吧,對于在他一歲就去世的母親,也只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個稱呼而已。 他的性情,并非是憤世嫉俗,只是天生的冷淡,人的喜怒哀樂,愛恨嗔癡,在他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遙兒!”終于,九王爺?shù)难壑辛鞒隽藘尚星鍦I,這么多年,他一直以為他是怪他這個父親的,所以他才這么久都不回家。也許,他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這個兒子。 “我現(xiàn)在可以去看她了嗎?”轉(zhuǎn)向情緒已經(jīng)平息下來的王妃,藍若遙從容的問道。 看了他良久,王妃點了點頭,他的性情和藍顰兒真的好像,想到藍顰兒,那個絕色的女子,她的心又是一陣的抽痛。 “棋兒,帶小王爺去紫云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