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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望著抹了淺淺的胭脂,畫了新娘妝的女兒,臉上還是欣慰的神情。 “真是太好了,娘的榮娘要出嫁了。” 趙春花是高興。 這不,趙春花這會兒說著話,說著話,就是哭了出來。當然,不是傷心,而喜極而泣。榮娘一瞧著這模樣,傻眼了。 話說,她雖然出嫁了??伤廊蛔∽约杭摇?/br> 沒錯,就是這樣啊。 到時候喜轎,也是繞了梧桐巷子周圍一圈兒,又是抬回自家來。這算是走一個過場嗎? 當然,今天會請了梧桐巷子里的領(lǐng)里做客,請大家來吃了喜酒。于是,榮娘完全沒有別的新嫁娘,出嫁時的哭泣感覺。 她感覺,她出嫁了,跟沒出嫁也沒什么區(qū)別吧? “娘,今個兒大喜,你莫要哭了?!睒s娘勸了話,道:“女兒和三郎還是承歡您的膝下,咱們一院子里住著的。你啊,真別傷心?!?/br> “娘這哪是傷心?娘是高興?!壁w春花反駁了女兒的話。 此時,院中傳來了喜樂聲。 “吉時到了。”喜娘這時候進屋了。招呼著趕緊的,給榮娘蓋了喜帕子。 爾后,在喜娘的攙扶下,榮娘出了屋子,到了院外上了喜轎。話說,這一天,榮娘和劉之燁成婚那花費可不小。 不光是租了喜轎,還請了轎夫。還有喜樂班子??傊灾鴦⒅疅畹男膽B(tài),就是一輩子一次的婚姻大事,他不想給榮娘留下一丁點的遺憾。 劉之燁的原話,他窮歸窮,絕對不要榮娘受委屈。 在喜轎里,聽著耳朵里的吉慶奏鳴聲。榮娘莫名的,有暖暖的幸福感升起。她想,這樣真好,往后,她就是有小夫君的人了。 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等著在梧桐巷子周圍繞行了一圈,又是回了梧桐巷子尾后。 榮娘下了喜轎。 她與劉之燁一人牽了大紅繡球的一頭。他們一起進了堂屋,拜了大禮。 “一拜天地?!?/br>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榮娘家就兩間臥室。 于是,一間成為了趙春花的寢屋,一間就成為了榮娘、劉之燁的新房。這會兒,榮娘就是等在了新房內(nèi)。 至于劉之燁? 劉之燁去給客人們敬酒了。 鄰里街坊的,別人來做客,那是給了面子,隨了份子錢的。這時候,劉之燁做為新郎官,免不了要被人灌酒的。 當然,這個時代的酒,還是挺希罕的玩意兒。 一般的百姓,除了特殊的日子,也沒誰敢喝了酒。為什么?喝不起啊。 封建時代,特別是糧食產(chǎn)量并不高的時代,酒用糧食釀造的話,那真是一種奢侈。要知道,多少貧民連餓都吃不飽呢。 一般沒個節(jié)慶,誰家舍得喝酒啊? 就是朝廷對于百姓飲酒成風的話,也是打壓的。 當然,結(jié)婚這等人生大事時,小飲幾杯,那是可以容忍的。畢竟,這也算是習俗的巨大力量。在人治的時代,法理也講一個人情事故。 等劉之燁敬好酒,再回新房時。 榮娘就是聞到了那濃重的酒味。 劉之燁本人更是讓人攙扶著進來的。這會兒,還是喜娘提醒呢,劉之燁才是揭開了榮娘頭頂?shù)南才磷印?/br> 然后…… 看熱鬧的諸人讓趙春花給一一招呼著退散了。 新房內(nèi),留下了一對新婚的夫妻。 “你喝醉了?!?/br> 榮娘有些心疼。她可知道,劉之燁并不會飲酒啊。再則,酒多傷身。 “沒有。” 劉之燁從榻上翻身起來,笑嘻嘻的說道:“我剛才是裝的。要不然,再讓眾人灌了酒,今晚的洞房夜豈不是白白辜負了?” 說這話時,劉之燁還是特無辜的樣子。 榮娘噗呲一聲,笑了。 “你怎么瞞過去的?”榮娘笑問道。 “我在袖口灑了酒,還是拜托了相熟的李山,把我小碗中的酒全換成了涼白開?!眲⒅疅畋硎舅缬袘獙χ?。 “你倒是機靈?!睒s娘是贊同了劉之燁的法子。 “叩叩……” 在榮娘和劉之燁小聲嘀咕聲。敲門聲響起。劉之燁一躺榻上,又裝醉了。榮娘是去開門,然后見著門外是親娘趙春花。 “來,給你們準備的吃食?!?/br> “還有給三郎的醒酒湯,記得讓他喝了?!壁w春花遞上了一個木托盤,里面是三只碗。兩只碗中是吃食,一只碗中就是趙春花說的醒酒湯了。 “娘放心,我會看著三郎喝下醒酒湯的?!睒s娘保證了話道。 爾后,趙春花就是離開了。 榮娘關(guān)好房。 接著,劉之燁就是出現(xiàn)在她的身旁,接過了木托盤。 新房的屋子不大。 擺了一張榻,一個柜子,一張小桌。 這會兒,劉之燁就是將柜子邊的小桌,挪到了榻邊。然后,把吃食擺上,笑道:“榮娘你肯定餓了……”話落,一碗吃食,就是擺到了榮娘的跟前。 榮娘笑望著劉之燁,指了指木托盤中的醒酒湯,笑道:“這是娘的心意,你可不能漏了?!?/br> 劉之燁一聽這話,傻眼了。 片刻后,劉之燁問道:“能不喝嗎?” “……”榮娘望著他,一語不發(fā)。 劉之燁自己先堅持不下去了,然后,把木托盤往桌上一擱,拿起了醒酒湯,就是飲而盡。喝完后,擱下了碗后,他就是望著榮娘,說道:“怎么辦?我喝了一肚子的水,飽了?!?/br> 榮娘聽后,就是捂嘴笑了。 最后…… 兩人一起用了吃食。 榮娘還是專門跟來收拾碗筷的親娘趙春花要了水,準備新郎新娘都是洗漱一下。 晚間。 新房內(nèi),暗暗的光線。 也許是燈下看美人,越看越迷人? 更或者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劉之燁覺得榮娘真美啊,就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 “傻子……” 榮娘嬌嗔了一句。 這話是讓看傻眼的劉之燁清醒了過來。這會兒,他二人都是洗漱過,倒是一身的清爽。 榮娘已經(jīng)摘下了租來鳳冠,發(fā)髻上帶著劉之燁贈她的桃花籫。至于劉之燁?劉之燁在榮娘的眼中,倒像是一個癡情的傻子。 嗯,她喜歡。 “咱們歇了吧?” 劉之燁提議了一句。 榮娘頷首,輕輕的點了頭。 夜,越深。 對于榮娘和劉之燁而言,人生喜事,自然是洞房花燭夜,兩情長長久久時。 次日。 趙春花見著出了新房的夫妻倆,那叫一個高興。 對于她而言,那叫一個舒坦。畢竟,小女婿是她看著長大的,人品沒得說,相貌沒得說,總之,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太和元年。 秋末。 皇家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