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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的生死,與你何干?”玄機(jī)想不通為何莫憂也會有這些煩惱,他以為她足夠清醒。“他若是真想你回來,是斷不會殺你親人的?!蹦獞n聽到這里,才清醒了半分。這點,她早該想到了,為何自己現(xiàn)在連這點都意識不到了?不知是不敢走,還是不愿走。還在等那一個人。 “帶我走。”莫憂沉默了很久,思考了很久。秦離岸,終不會再來了,若真是想來,第二日,就該來了。 “好?!毙C(jī)笑著答應(yīng)。 帶好值錢的物件,以及翠林。那些畫,都沒辦法拿走了。莫有嘆了一聲,準(zhǔn)備離去,背后卻傳來了禁止令?!盎屎?,皇上吩咐過,你現(xiàn)在不能出去……”那些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著。莫憂冷笑了一聲,皇后?聽著就讓人作嘔?!拔胰粝胱撸l奈我何?”那些宮女也不再說話,反正她也不能跑哪去。 到了大門處,士兵守住了城門,“現(xiàn)在皇后不可以隨意進(jìn)出了。”玄機(jī)朝莫憂粲然一笑,“就在這吧?!闭f完,把抱著的琴放平,開始彈起來。很快,那些士兵就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眼前的一切也開始不清醒。“走吧,在那等我?!毙C(jī)開始寫給了莫憂地址,那里鮮有人來往。莫憂看了看他,帶著翠林吃力地推開門,迅速跑了出去,順便往臉上抹了一些泥巴。 很順利地找到了,莫憂也不知道這是誰家,一些日用品倒也齊全。天色漸晚,也沒見到玄機(jī),月亮已掛在天空,卻遲遲聽不到歸來的腳步聲。莫憂心里開始擔(dān)心起來,若是因為自己,玄機(jī)卻沒能出來,想必秦風(fēng)一生氣,說不定會懲治他。越來越心急,翠林安慰也沒用。 “我們回去吧。”莫憂心里的內(nèi)疚塞得滿滿的,翠林正想勸些什么。卻聽到一個略帶笑意的聲音:“我這么辛苦帶你出來,你就這么輕易回去?” 第53章 造物弄人塵事戲 夏緣閣,秦離岸。 他手握成拳,骨節(jié)泛著灰白色,手上的青筋若隱若現(xiàn)。他該么?去救她?然后放下一切?跟她一世逍遙?放下仇恨?不去報仇?看秦風(fēng)指點這江山?看母后白白地死去?那自己的親人奶娘在自己面前倒下而無動于衷?跟仇人的兒子笑著說話?看了看眼前的畫,畫中的女子的笑容。又憶起那日母后空洞的眼眶,支支吾吾的樣子……這天下,終該是自己的,可是竟落到了秦風(fēng)手里。他可以忍下秦風(fēng)拿走這江山,但他不能忍下母后的仇恨。而報仇的方式,就是奪下這江山。 他日日躲在這間不見天日的屋子里。他怕自己一走出這間屋,自己就會立馬沖向皇宮,不顧一切地去找她,然后帶她走,逃離這世界的紛擾。只有這張畫,能抑制住這種沖動。他日日煎熬,無限糾結(jié)。過了幾日,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面不改色地走出去,卻突然間又夢到了她,躺在床上,嘴唇烏黑,沒有氣息。這就是她的結(jié)局嗎?不!不……終于還是……他走出那間房,白婉蘭見他憔悴的樣子,有些心疼。也不知他在里面干什么,這間屋,他從來不準(zhǔn)別人進(jìn)入,包括自己,包括莫憂。 白婉蘭邊幫他打理,邊自言自語地小聲說著,“那皇后的膽子也大,竟然在那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了……”秦離岸聽此,心里很是高興,有人幫她,也是好的。等我辦好事情,等我,一定要等我。白婉蘭又接著說,“皇帝已經(jīng)下令,全國通緝她,還有那個宮廷樂師……跟著她一起……”全國通緝?秦風(fēng)可真是太費(fèi)苦心。這樣一來,莫憂會不會很危險?樂師?那日彈琴的那個?自己心里全忙著想事情,竟連他一面都沒看到。不過,以莫憂的聰慧,應(yīng)該可以找到好住處吧。秦離岸心里還是松了一口氣?!耙膊恢噬先绾蜗氲?,竟派你去找那皇后,離岸,你認(rèn)識那皇后嗎?” 一陣沉默?!安徽J(rèn)識?!彼呀?jīng)有過一次經(jīng)歷了,若是再讓白婉蘭知道莫憂就是那皇后,后果他心里很清楚。 “這是誰家?我們住這里,不會打擾了他吧?”莫憂看著破舊的茅屋,玄機(jī)正在整理。 “我家?!毙C(jī)也不多解釋什么,淡淡地說。莫憂沒想到如此氣度不凡的人竟然住在這種地方?心里的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翠林去街上買了東西回來,還沒來得及喘氣,就急匆匆地說,“小姐,大人,皇上已經(jīng)下令全國通緝你們了,還派王爺找你們……” “王爺?”玄機(jī)有些不明白。 “以前我住在四王府?!?/br> “秦離岸嗎?我還沒見過他。聽說與丞相之女是天作之合。不知你可有見到?”莫憂不想再說關(guān)于秦離岸的什么,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你想怎么辦?” “我想的和你一樣。” “那你為何還問?” “……”莫憂沒再說話。聽著兩人云里霧里的對話,翠林簡直摸不著頭腦。 兩人所想,都是在這里住下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第54章 大勢所趨事必至 與那胡人首領(lǐng)交談了幾番,很是順利。如今,胡人軍隊已抵達(dá)昔日秦離岸攻打的那座城,今晚攻城。勝利指日可待了。秦離岸倒不在意,這一切丞相都預(yù)謀已久,他只需看著便好。只是關(guān)于打下之后的事,還需再想想。 也不知秦風(fēng)為何要自己找莫憂,還有那宮廷樂師? 幾番打聽,秦離岸知道了那宮廷樂師的住處,人們都笑著說,他們一定離開了,秦離岸不語。莫憂從來都是這樣。 秦離岸按著他們說的去了,帶了幾個親信。是一片竹林,一間茅屋。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琴聲,秦離岸走近。也許應(yīng)該告訴他們吧。 一曲完畢,房間里傳來笑聲。 “你這一曲可真是驚艷!”莫憂笑著贊賞道。秦離岸本想敲門,卻在這一刻凝固了。放下手。他從來沒見過莫憂跟他在一起有如此開心過。從來沒聽過莫憂笑得如此開心。 “對了,等會咱們又去釣魚如何?” “你的魚竿呢?” “外面的竹林。一大堆?!?/br> …… 秦離岸沒有再聽。罷了,她過的如此開心,這不是他所想的么?等一切結(jié)束,等一切結(jié)束。 “你們守在這里,切記不要說出去。也不要讓他們發(fā)現(xiàn)。”那幾人不知為什么,不過王爺?shù)姆愿?,不得不從?/br> 剛回到四王府,秦風(fēng)就要召見他。這么心急?秦離岸在心里暗自冷笑。 “王弟可有所收獲?” “沒有?!?/br> “真的?” “確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