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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整日地去醫(yī)院陪丁當(dāng)。 他聽說了我和莫柔的事情,很是唏噓。 “你可怪他?”丁當(dāng)問。 我搖頭:“這一切對他來說太沉重,換作是我,也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好起來?!?/br> 丁當(dāng)見我又落寞起來,轉(zhuǎn)移話題:“你可知道艾麗干了什么?” “難道不是公報私仇,將江啟凡傳訊到公安局,然后替你要回那十萬塊錢嗎?” 據(jù)說艾麗在審訊江啟凡的時候,數(shù)次踩上桌子要飛身揍他,有一次成功在其臉上撓上三道爪印。還好在場有同事勸阻,不然江啟凡可能走不出警局大門。 “江啟凡還想投訴,結(jié)果沒料到公安局長愣是將他的投訴壓了下去,還讓他還錢給你,”我笑,“當(dāng)時他在艾麗面前那樣耀武揚(yáng)威,看她不起,誰知道艾麗來頭如此之大,連公安局長都不敢得罪她的父輩祖輩。” 也只有為了丁當(dāng)和我,她才會放下自己的高尚情cao,不帶腦子地橫行霸道。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丁當(dāng)說,“你知道艾麗昨天來,給我?guī)Я吮臼ソ?jīng)嗎?” 他指了指床頭柜上的一本精裝小書。 我將那書拿過來,還真是一本圣經(jīng)。 “什么時候艾麗信了主?”我很吃驚,我以為艾麗一顆紅心獻(xiàn)給黨,自然是要打倒封建迷信牛鬼蛇神的。 “她自己不信,偏要我信,”丁當(dāng)攤手,“因?yàn)榛浇陶f,自殺的人會下地獄,她就拿來恐嚇我?!?/br> 我哭笑不得,這倆人真是一對活寶。 手上的小書很是精致,有翠綠的硬殼書皮,鍍金的紙張邊。 我隨手翻著,或許我也該向主求解脫。 “那……你還回倫敦嗎?”丁當(dāng)小心地問。 “說了陪你,就不會食言,”我沖他笑了一笑,“只是得趕快再找個工作。之前為了裝名偵探破案,連工作都丟了?!?/br> “秋冬,說不可惜,是假的,”丁當(dāng)又心生惻隱,“他曾那樣為你,你也曾那樣為他?!?/br> 我只是低頭翻書。 他曾那樣地喜歡我,我也曾那樣地愛過他。 然而命運(yùn)弄人,又能如何呢? 手指隨意撥動著薄如蟬翼的書頁,忽得停留在其中一紙上。 那上面寫著: “后來,我察看我手所經(jīng)營的一切事,和我勞碌所成的功。誰知都是虛空,都是捕風(fēng)?!?/br> 我看著這句話,靜默良久。 然后將這一頁輕輕翻了過去。 -完- 作者有話要說: 看完請勿給姑姑我寄刀片 請控制人參公雞的音量 會根據(jù)大家的反應(yīng)考慮是否寫番外~ 鞠躬~ 第20章 番外1 等我回到初見你時的模樣,讓我再一眼愛上你。 1. 丁當(dāng)今天沒有心情工作。 他剛剛接到左秋冬的電話,告知倫敦Liberty百貨限量發(fā)售的Louboutin男式牛津鞋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尺碼。 “啊啊啊啊??!”他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忍不住對著電話大叫。 “吵死了啦!”左秋冬在電話那頭抱怨,“要不我給你另找一雙?我看Gucci這季有幾雙挺不錯的。Louboutin有什么好,那么sao氣!” “所以才跟我更配??!”丁當(dāng)扶住額頭。 “那你想想吧,看有沒有什么其他要買的,可以彌補(bǔ)下這個缺憾?!?/br> “我就要Louboutin!”丁當(dāng)又鬧了起來。 電話那頭“啪”地掛斷了。 這樣惡劣的情緒一直持續(xù)到下午。 丁當(dāng)百無聊奈地在網(wǎng)上逛著最新潮流資訊,可是看什么都不順眼。 “媽的,不看了!” 他關(guān)了網(wǎng)頁,起身去茶水間泡咖啡。 “?。『脽┌?!” 兩個實(shí)習(xí)生捧著水杯,正在茶水間閑聊,其中一個抓著手機(jī),滿臉不愉快。 還有誰能比自己更煩?丁當(dāng)聽見她的抱怨,在心中表示不屑。 “怎么了?”另一個女孩問。 “你知道的劇組要去錄吧?但是莫柔不能去!” 聽到“莫柔”二字,丁當(dāng)?shù)亩淞⒖特Q了起來。 “不會吧!我就等著看他??!為什么呀?” “他不是主演了十五年的么,這次他要去倫敦做最終演出,結(jié)果跟的錄制撞期了!”實(shí)習(xí)生跺著腳,還真是煩的滿臉通紅,“我英國的朋友跟我說,她搶到了票,啊——我真是嫉妒死了!” 丁當(dāng)端著咖啡走回辦公桌,他有點(diǎn)猶豫,要不要跟左秋冬說這件事情。 畢竟她現(xiàn)在就在倫敦。 搖了搖頭,還是別說了。這兩年她過得瀟灑,狀態(tài)極好,何必給她添堵。 這是自己最后一次化身奧賽羅,站在舞臺上。 能夠在莎士比亞的故鄉(xiāng)英國完成這次演出,是最好的收尾。 然而這一場,卻是他十五年來演的最吃力的一次。 因?yàn)橐惶ど衔枧_,莫柔就看見了坐在前排的她。 這場戲被排在了下午時間,劇場仿照莎士比亞在世時戲院的露天設(shè)計(jì),日光自由透入,無需舞臺燈光,所以幾乎可以清晰地看見每一位觀眾的臉。 而她就靜靜坐在那里,如兩年前初次相遇,一下就抓住了他的視線。 彼時,她走進(jìn)審訊室,穿著寬大的黑色連衣裙,襯得身形清瘦、神情淡漠。她那時一頭黑發(fā)蓬亂,劉海兒下是小鹿般的一雙眼,楚楚可憐,但又透著幾分冷傲,雖然是一張典型的娃娃臉,但上挑的濃眉打破了稚氣,倒生得氣質(zhì)凌厲——像一團(tuán)看似暗淡,但背后自有耀眼光芒的暗星云。 但今日,她坐在臺下,卻微微地發(fā)出光亮來。 兩年不見,她變得柔和了:頭發(fā)中分,露出好看的額頭和眉眼,一向蒼白的臉色透出薄薄紅潤來。她穿著一件帶亮片的彩色衣服,領(lǐng)口處打著黑絲絨蝴蝶結(jié),周身仿佛籠罩著朦朧的五彩光暈。 莫柔苦笑:沒想到自己作為奧賽羅的告別演出,會遇見如此困阻。 無論是兩年前,還是此刻,只要看她一眼,自己的心就會失控地跳動。 而當(dāng)年的自己是如何地蠢笨,以為陷在自責(zé)中再難翻身,竟然那樣狠心地丟下她。 大幕拉下后,莫柔攜眾演員又回到舞臺,謝了好幾次幕才最終退下。 左秋冬拿起包,對身邊的亨利說:“走吧。” 亨利說:“急什么?散場這么慢,站起來也是干等著,不如坐一會兒,等兩邊人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起身?!?/br> 他說得沒錯,觀眾退場總是你擋著我,我又要擋著別人,拿東西得拿東西,抱小孩的抱小孩,互相耽誤著,如同蝸牛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