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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一直想復(fù)合的沈金棠,怎么答應(yīng)尚杰這樣荒謬的要求。 “沈金棠為什么會同意和你在一起?”陳靈問。 “她沒有同意,她只是偶爾見見我,我……我只希望她能像母親一樣地對我,愛我,”尚杰低頭,“她愿意見我,是因為我手上有她不愿意莫老師知道的東西。她一直想和莫老師復(fù)婚,而我手上的東西可能會斷送她的希望……” 莫柔的身子微微向鐵窗前傾。 “你拿來威脅沈金棠的東西是什么?”陳靈繼續(xù)追問。 “是一個錄像,”尚杰畏縮地說,“是她和杜桓在一起的錄像?!?/br> 我立刻看向莫柔,他的雙目睜開,滿面震驚。 “她離婚后,我找機(jī)會在她獨居的地方裝了一個針孔攝像機(jī)……因為我很想念她,想時時看見她……然后有一段時間,她和杜桓短暫地來往過?!?/br> 尚杰似乎有了欲望,想要把一切都說出來, “那天下午,莫老師跟我打電話,說要去郊區(qū)兜風(fēng),有事暫時別打擾他。我便想趁他不在,約沈……沈老師到家中來,我很懷念以前她住在家里時,我們那樣好的時候……”他咽了咽口水,用一只手摩挲著另外一只手,“但是我打了電話,沒等接通我就掛了,想著還是算了,” “可是沈老師竟然真的來了,我很開心,很開心……但是她看見是我,發(fā)了很大的火,告訴我不要想再拿杜桓的事情威脅她了,因為她和莫老師已經(jīng)沒可能了……” 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空洞:“我不能失去她,我跪下來求她,可她怎么樣都不聽,她罵我……各種難聽的字眼……我一下子崩潰了……然后……然后……” 我并不想再聽下去,這人精神不正常,情感嚴(yán)重扭曲。 陳靈似乎也有意到此為止,反正需要掌握的作案動機(jī)已有了解,便叫警員進(jìn)來帶走尚杰。 然而尚杰猛地抬起頭,沖著莫柔大叫: “她以為給她打電話的是你,以為你改變心意要同她和好,才急急忙忙趕回家來!!如果不是她愛你,這些就不會發(fā)生!自始至終,她從來沒有放棄和你在一起的希望??!莫柔,你對不起她??!你沒有資格再愛別人!!” “還等什么!把他帶下去!”陳靈站起來,對門邊站著的警員咆哮。 我側(cè)過頭看著莫柔。 他的神色凄惶,渾身僵直,如同被人扎入一把尖刀在心口。 不知為何,我感覺以這一刻為界,之后的他再也不會是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莫柔。 作者有話要說: 給莫老師加戲份啦~ 第19章 捕風(fēng)(結(jié)局) 之后,到我們走出公安局,莫柔都沒再說一句話。 只能跟在他身后靜靜地走著,一直走到川流熙攘的街頭。 我的腳步放緩,稍稍落在他身后幾步。 寧可看見他落寞的背影,也不想看見此刻他的臉。 他的神情于我而言是那么陌生,好像整個人的思緒都飄離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恐懼這種抓不住的感覺。 也許應(yīng)該沖上去抱住他。 這樣想著的時候,莫柔忽然停下腳步。 我不由地緊張,有的什么念頭都消沒了。 他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我,但這是第一次我覺得他的目光沒有為我點亮。 “秋冬,”他的聲音毫無生氣,“你先回家吧,我晚點再來找你?” 我點點頭,飛快地攔了輛的士,急步上車。 車開走時,我甚至不敢回頭看他。 我害怕看見那樣的他。 從第一次在審訊室里看見莫柔,他總是對我投以過分的關(guān)注。當(dāng)時的我遲鈍而不得知,而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對我的喜歡再明顯不過。他天性素直,表里如一,如一望便穿的玻璃瓶。 這也是為什么他在遭到沈金棠的背叛后,決絕地不愿回頭,是愛是恨,他都如此干脆直接。 我想起他說的話,婚姻里,除了愛情,還有太多生存的艱難,需要妥協(xié)或滿足。他懂得,但卻不愿妥協(xié)。他知道沈金棠對名利和激情的渴望,然而她背叛了愛,便絕無轉(zhuǎn)圜余地。 但如今他竟然得知,沈金棠愛他,且這樣地愛。離婚兩年,她都不愿放棄,為了還能與他復(fù)合,忍受尚杰的威脅;在那樣爭吵后,因為響了兩聲的一個電話,又懷抱著希望回來找他。 然而他已徹底地失去她。 坐在搖晃的的士上,我揪住自己的頭發(fā),將頭埋在膝蓋間。 我能解讀出他的所有情緒,但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 淚水染濕褲子的布料,又粘又暖地貼在臉上。 “小姐,到了?!?/br> 車停下。我趕緊直起身,擦了擦臉,付錢下車。 進(jìn)家門之前,我又整理了下頭發(fā),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如常。 實在不想讓丁當(dāng)再擔(dān)心,這段時間已經(jīng)很對不起。 一進(jìn)門,我就看見丁當(dāng)?shù)氖痔岚屯馓追旁谏嘲l(fā)上。 這家伙,還好意思說要我不要把包包隨便亂丟。 “丁當(dāng)!”我脫下鞋子,便去他房間尋他。 一推開門,濃烈的白酒味直沖鼻腔。 這小子不會在家賣醉吧,這才下午幾點? “丁當(dāng),你……” 眼前的一幕讓我呆住了。 丁當(dāng)口吐白沫,倒在床上痛苦地抽搐。 我急忙撲過去,看見床頭柜上是一個空空如也的安眠藥瓶,還有半瓶倒掉的茅臺。 白酒配安眠藥,他是想尋死! 迅速拿出手機(jī),撥打120。 “喂!120嗎?請你們立刻派救護(hù)車到景華小區(qū)三棟2202!我朋友他吃了一瓶安眠藥,還有白酒,現(xiàn)在人快不行了!” 叫完急救后,我抓著丁當(dāng)?shù)氖帧K呀?jīng)兩眼翻白,連身體的抽動都快停止了。 好在救護(hù)車很快趕到。 直到丁當(dāng)被推進(jìn)搶救室,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剛剛發(fā)生的是現(xiàn)實。 他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不然誰會發(fā)瘋吃下那些玩意兒。 但是為什么? 我心底涌上對自己的深深厭惡。 作為他最好的朋友,每天住在一起,親密無間,而我此刻竟然一點頭緒也沒有,我都在做些什么! 忍不住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秋冬,你以為你將所有都看透了。有的時候,其實你是看不見的?!?/br> 我想起布蘭德教授曾說的話。 他說的沒有錯,我根本是個瞎子。 “秋冬!秋冬!” 艾麗的聲音傳來。 我抬起頭,看見她一臉焦急地站在我面前。 “丁當(dāng)怎么樣了?他怎么會自殺呢?”她的額頭掛著汗珠,肯定是一路狂奔而來。 “我不知道!”我一把抱住艾麗的腰,嚎啕大哭,“我不知道!我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