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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連稿子都寫好了,我們費了很大力氣才攔住...小左編輯你這樣問,大概也是知道,狗仔拍到了什么吧?!彼戳丝次?。 我沉默了,我知道是拍到了什么。 “總之,你不用太擔(dān)心,我們都已經(jīng)解決了,”他打轉(zhuǎn)方向盤,拐進錦豪家苑的大門,“比起狗仔來說,瘋狂的粉絲才更可怕?!?/br> 他帶我上電梯,行至十層。我環(huán)顧四周,一層有三戶人家,尚杰領(lǐng)我到最左側(cè)的一戶,打開房門。 這是一套頗為敞亮的三居室,房間里擺滿綠植,襯著深色的家具,很是典雅。想必以前沈金棠也住在這里。 尚杰在房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莫柔的身影。 “小左編輯,不好意思,莫老師可能出去了,要不你在這里等等?”尚杰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我可能得趕去和公關(guān)公司的人吃個飯,最近他們幫了很多忙,壓下一些負面的報道,我得替莫老師感謝他們?!?/br> 他離開后,我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屋子里,只聽見秒針走動的輕微聲響。 實在是無聊,我隨便拿起茶幾上的一本書讀了起來。 竟然是一本哲學(xué)書,作者是本雅明。前五頁反反復(fù)復(fù)讀了七八遍,都沒搞懂談的到底是什么,后五頁直接進入催眠模式,讓我上下眼皮直打架,忍不住地昏睡過去。 等我再睜眼時,墻上的時鐘已走向九點半。 莫柔還沒有回家。 空寂的屋子莫名地滲出一點寒意。 我不想再等下去,只能打道回府。 出了小區(qū),我打了輛的士回家。 在車上我竟然又睡了過去——恐怕這幾日天天擔(dān)心案情進展,睡不著覺,積攢了太多困意。 “小姐,小姐,”我被的士司機叫醒,“到了?!?/br> 我趕緊坐起身,抹了抹嘴角的口水,拿出錢包來付賬。 “大半夜的戴著帽子口罩站在車前頭,要嚇?biāo)廊税?!”司機一邊收錢,一邊抱怨。 我還未從睡意中清醒,也不知他在說誰,拖著遲滯的身體,摸索著下了車。 的士離去,我在原地傻站了一會兒,才邁開腳步往前走。 一跨步,就撞上一個黑影。 我抬頭看見一張模糊不清的臉,沒有鼻子,沒有嘴巴,看不清眼睛。 “?。 蔽殷@聲尖叫,腳下一滑,就往后跌去。 那人趕緊抱住我,伸手捂住我還未合攏的嘴:“小星云,別怕?!?/br> 是他。 我終于從nongnong的困意中清醒,看清楚他晶亮的眼。 淚水一下子奪眶而出。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我張開雙臂,摟住他的脖頸,仿佛害怕一松手,那股淡淡的清茶香氣就會再次離我遠去。 作者有話要說: 莫老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第15章 再見 莫柔順勢就將我抱起,邁上臺階,泰然自若地站在電梯門前。 同樣在等電梯的還有一位六十來歲的大媽,她用驚恐而疑惑的眼神看著我們。 莫柔戴著口罩,眉眼間全是笑意:“這孩子貪睡,沒辦法,天生懶骨頭?!?/br> 我只把臉?biāo)烂夭卦谒乜凇?/br> 大媽遲疑著點頭,附和道:“我家那丫頭也是,一回家能躺著決不坐著?!?/br> “可不是嘛,”莫柔搖搖頭,“現(xiàn)在這些年輕人啊,太缺乏鍛煉,意志力薄弱?!?/br> 我伸出兩根指頭,偷偷擰他的胳膊。 “哎喲,”他叫疼,“說你兩句,就要報復(fù),看等會兒進家門怎么收拾你!” 大媽探過頭:“我能不能問一句,這是你家閨女還是……” 莫柔假裝皺眉:“阿姨,我看著有那么老么?這怎么可能是我閨女呢?” 背后又多了一個等電梯的男人,插嘴道:“就是啊,張媽,我看你這眼神太不好使了,人家這一瞧就是小情侶??!” 電梯怎么還不下來!我恨得牙癢癢。 好不容易挨到家門口,莫柔還是不肯松手。 “不放我下來,怎么開門?。俊蔽倚÷暤?。 “按門鈴啊?!闭f著他真的伸長胳膊,點上門鈴。 丁當(dāng)一打開門,看見這副景象,立刻挪動小碎步回自己房間,啪地將門關(guān)上。 我四肢亂蹬,終于逼得莫柔將我放下。趕緊溜回沙發(fā)上,抱著坐墊。 “干嘛搞得好像我占了你便宜的樣子?!蹦崦撓旅弊樱タ谡?。 太久沒有看見他的臉,我真的想念。 他在我面前蹲下:“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br> 我嘴硬:“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擔(dān)心了?” 他淺笑不語。 “下午尚杰來找我,帶我去你家了,”我說,“他說你狀態(tài)不太好,想讓我勸勸你。” “小杰有心,”莫柔起身,坐上沙發(fā),“他自己也很難過,這幾天失魂落魄的,畢竟她對他有知遇之恩,一手將他從備受冷眼的小助理提攜成我的經(jīng)紀(jì)人。” 她自然指的是沈金棠。 “你很難過吧?”我問。 他的臉覆上一層陰影:“秋冬,十八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br>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 “我若不是深愛過她,也不會在后來那么恨她?!彼纳ひ羯硢?,“我選擇跟她離婚,是因為……” 他說不下去。 “我知道是為什么。”我細聲說。 他驚訝地看著我。 “警方得知,沈金棠失蹤的那天,她在見過你后,喬裝打扮去見了孟景。所以今天下午,我們審訊了孟景——他說你是因為發(fā)現(xiàn)他和沈的關(guān)系,才堅持離婚的?!蔽也桓易⒁曀难劬?。 莫柔僵硬地笑著:“我還以為有一天,我能夠自己親口說出這件事情?!?/br> 當(dāng)時,他一定是心碎成灰。 “我一直不愿意提起,既是太痛苦而無法面對,又是覺得夫妻一場,到最后還是為對方保留一點顏面,”莫柔捂住眼睛,“秋冬,我甚至沒有你勇敢?!?/br> 他不對任何人道出這番往事,也是為了不傷及沈金棠的名聲,何嘗不是一種深情。 “她所追逐的,是我這個丈夫不能給的?!?/br> “坊間傳言,說離婚后,你一直想要復(fù)合?!?/br> 他慘笑:“事實是,她一直想和我復(fù)合,但是我過不去心中那道坎。對外她的公關(guān)為保全其形象,一直反過來說。我也無所謂?!?/br> “那天下午她找你,也是為了復(fù)合?”我想起第一次審訊莫柔的情況。 “我明確跟她說,不可能,而且讓她不要再來找我。臨走時我讓她留下家里的鑰匙,她還是不肯。我們爭吵的很厲害,我也氣瘋了,所以后來才會開車去郊外散心?!?/br> 十八年婚姻,兩年糾纏。相形之下,我仿佛只是個陌生人。 莫柔并未看出我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