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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這么坐以待斃,倘若他們真動手,他就是死也不能讓他們好過。 想至此,他立馬穿鞋下榻,出了練功室,往洞府外防護陣的陣眼而去。 他從儲物袋拿出一塊嵌套的小陣法,裝入原先的大陣盤中,又從儲物袋中取出大量殺傷性極強的東西出來,例如淬毒的暴雨梨花針,噴射毒物的小機關(guān),轟天雷等。 “主人,他這是在做什么!為什么將自己的洞府四周設(shè)置如此多大殺傷性的玩意,這一個不慎,他自己也得玩完?。 毙∧г谧R海中大呼出聲。 玉溪淡定得瞥它一眼,解釋道, “他這是為了在關(guān)鍵時刻震懾對方?!辈贿^他不會讓他們?nèi)矶司褪恰?/br> 安子懷方才設(shè)置得是一個嵌套陣,殺陣。 若不是親眼看他布下的陣,要讓她直接破解七階陣法那是不可能的,可看清他的布陣步驟后,要掌控這陣法就不是難事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小魔越來越好奇玉溪要搞什么事了。 “等!”玉溪回答得簡單干脆。 她話落,一溪已經(jīng)悄悄脫離玉佩重新回到陣法陣眼處,悄悄改動了一下兩處殺陣的節(jié)點。 做完這一切,她又悄悄溜回安子懷身邊。 這次,安子懷沒有留在練功室,他大馬金刀得坐在外堂主位,神色端肅冷凝得擦拭著他的飛劍。 他一下一下得摩挲著,眼中帶著陰戾。 他的兩名保鏢站在他身后,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陣法入口處傳來波動,安子懷擦劍的手一頓,這才抬起頭,遲疑片刻后,方抬手示意門外的侍從去開啟陣法。 不多時,八名身著萬獸峰內(nèi)門弟子服的修士在侍從的帶領(lǐng)下大步而來。 幾人神情凝重,渾身帶著戒備。 果然是來者不善,安子懷心想。 一溪趁幾人注意力轉(zhuǎn)移,瞬間躥入安子懷的飛劍中。 為首的萬獸峰弟子來到堂內(nèi),剛要開口詢問,就感到頸間的感魂珠傳來熟悉的灼熱感,且這次的灼熱感比以往更甚。 而感魂珠所指方向,正是安子懷手中長劍。 他大喜過望,但終究顧忌著這里是別人的地盤,強按住了想要上前搶奪的心思。 安子懷見他死死瞪著自己的飛劍,眼中竟是勢在必得,心越發(fā)下沉。 “何師弟,今日怎地是你親自前來!”安子懷不動聲色得詢問道。 何姓弟子面色微僵,露出一個牽強的笑, “安師兄,我等來自然是為了那法寶之事以及董師侄之事?!?/br> “哦,不知董師侄發(fā)生了何事!”安子懷皮笑rou不笑。 就在這時,何姓弟子身邊的一名男修眼中忽然閃過震驚之色,隨即眼神微閃,一瞬后,何姓弟子眼中同樣劃過厲色,等他再回頭看向安子懷時,安子懷便感受到了他眼中深深的戒備和殺意。 安子懷心中咯噔一下,險些站立不穩(wěn),這些人果然是有備而來,不過這么短時間,便察覺出我的陣法有異,看來他們之前早摸透我的底細(xì)了。 雙方各懷心思,此時的何姓弟子正和他身邊的男修神識傳音, “丁由,你確定董進(jìn)他們已死,尸體就在后山的靈獸苑附近?!?/br> “師叔,身份牌顯示得確實如此。”丁由聲音里透著緊張。 眼珠一轉(zhuǎn),何姓弟子便轉(zhuǎn)了心思,他笑道, “安師兄,前幾日咱們送來的水紋獸如何了,可有臣服的跡象?” 安子懷頓了頓,隨即道,“不曾?!?/br> “唉,水紋獸脾氣大,確實難搞,不過啊,這獸終歸是獸,怎么也逃不過主人的手掌心,安師兄說是也不是!”何姓師兄笑得意味深長。 安子懷面容微僵,隨即哈哈笑道, “何師弟說得對,可不就是這個理嗎!”心中卻是憋了一股悶氣。 “既然我們過來了,那咱們便一起過去看看,這調(diào)教水紋獸啊,可有竅門呢,光對它好不行,得讓它看到你的實力和手段,等它意識到它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它自然不敢作妖?!焙涡盏茏游⑽⑿Φ?,眼神卻透著凌厲和威脅。 安子懷被他這一通敲打下來,之前鼓起的勇氣又漸漸萎鈍下來。 他不過一個庫房管事,如何與萬獸峰作對,魚死網(wǎng)破對他沒有半分好處,不如順著這些祖宗,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罷。 幾人說話間,已經(jīng)繞到了一溪掩埋尸體之處。 一溪在那坑中只布了一個三階隱匿陣,根本阻擋不了身份牌發(fā)出的神魂氣息,自然也阻擋不了何姓弟子的神識。 看到坑里的情況,何姓弟子渾身瞬間迸發(fā)出強烈的殺意。 安子懷,你真是好大的狗膽,竟然真敢殺我萬獸峰之人!真當(dāng)我們不敢對你如何嗎! 他死死瞪向安子懷,想看清他要做什么。 此刻的安子懷心中七上八下,他根本沒往殺人那方面想,哪里知道對方的心思,在感受到對方有如實質(zhì)般的殺意后,他被震得連退好幾步,面白如紙。 第308章 一箭雙雕 何姓弟子見狀,眸中閃過得色,他腳步不停,徑直走到關(guān)水紋獸得靈池,仿佛根本沒發(fā)現(xiàn)腳底下躺著幾具尸體般。 其余幾人默默跟在他身后,一起來到靈池邊,就見清澈的靈池中,一頭脖頸長長的水紋獸無精打采得臥在水中,眾人到來,它只抬了抬眼皮,復(fù)又垂下了頭。 何姓弟子以手指輕敲靈池邊的禁制,笑道,“這靈獸中啊就數(shù)水紋獸最傻,它喜歡用自己的性命要挾修士,其實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咱們修士看中它,它的反抗才有用,咱們?nèi)舨辉诤?,呵呵,它便什么也不是,你說是不是!” 安子懷的腰背彎得更厲害了,他額上得汗大滴大滴往下滾,心中積攢得那點血性早被恐懼消磨得干凈,如今,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能留他一命,并打發(fā)走這群水蛭,什么代價他都愿意付出。 何姓弟子見敲打得差不多了,背起手,笑意收斂,神情倨傲,聲色陡厲, “安子懷,你上報說有寶物相贈,寶物呢!” 安子懷不敢怠慢,忙從儲物袋掏出護身項圈,雙手呈上。 只不過此時的二溪早已離開了項圈,鉆到了其它寶物中,那項圈變得平平無奇。 何姓子弟看著才不過中品法器得普通項圈,被愚弄的屈辱感讓他怒火沖天,若不是不想多生事端,就安子懷這種喜歡蹦跶和耍心機的小人,他早弄死他八百遍了。 他手指輕抖,手上青筋迸出,安子懷此時正好彎腰垂首,剛好瞧見他的手,不知為何,之前恍惚間做的那場夢忽然清晰了一瞬,他記得萬獸峰弟子要殺他時,那只手似乎就是這個模樣,青筋迸現(xiàn),手指抖動。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呼吸瞬間急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