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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辦? 不是說,人類都擅長掠奪的么,為什么要將她推走? 不懂,肺腑冷冷的揪痛,或許是因醒悟到自己沒伸出手去挽留。 冷,好冷,仿佛整個身體里流的血,都是冷的。 她是那么的溫?zé)釔坌Γ矝]將我與整個葉家人的血液給暖起來么? “媽,好冷!”或許此刻,我需要些安撫。 “葉欽……”有誰低喚一聲的,將我給擁入了臂彎。 是了,眼前抱著我的女人,是生養(yǎng)我的母親。我姓葉,姓葉,我該守護(hù)的人,守護(hù)的家,就在身后不遠(yuǎn)處。雖然并未對任何誰與物宣誓的奉上忠誠,但某些東西,已深重的刻入了骨髓。 那些東西,是能讓葉家甘愿整個賠付進(jìn)去,也要守護(hù)住的利器與尊嚴(yán)! 她算是個什么,那么的弱小,那么愛瘋鬧,與葉家是多么的不適合。 我渾噩又堅定著步伐轉(zhuǎn)身,卻被胸腔里的某種更是厭倦的情緒出賣…… 她走了,葉家一度回歸了安靜。不,比從前更安靜了許多。 偶爾一些時候,見到父親獨坐在燈下,手朝電話伸去的又縮回來。 “爸,她才開始學(xué)母語,您或許該打個電話過去問問看,不能就這么不管不問的。” 我實在太壞,居然在試探著蠱惑生養(yǎng)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的眼底,有那么些不確信,有那么些慚愧,“我害了她父母,她會恨我的吧?” 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他在慣壞她的時候,將自己的心也一并給賠了進(jìn)去。 她果然太壞,而我只能更壞的,想要尋絲鉆縫的得回她! “不會的,離開的時候都哭著不肯走。她很愛笑,記恨不會太久。您要是再猶豫下去,憑她那多情的性子,怕是很快就會將您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再者,葉家對她的父母,實在有愧在先……” 或許是因那句會被遺忘,或許是因心中愧疚,或許是因在不自覺間已投放下去的過重占有欲。 父親終于伸出了手,撥動了號碼,聽她在電話那端痛哭流淚的說著恨他…… 他或許看不到自己眼中的奪占,是有多么的狠冽。我可真夠壞的,居然冷眼笑看。 但甘愿被蠱惑的人,才是最壞。他果然丟下旁的一切,奔赴遠(yuǎn)地的去掠奪了她回來。并將她冠上了自己的姓氏,不管不顧的抱入了懷里。甚至丟來冷眼,碰也不給我碰一下。 “葉欽,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給我好好守住了自己,不要讓她把你給影響了。” 影響,究竟是誰被影響。我可是收回了自己的腿,是誰不顧一切的奔去奪占? 然而這些話,我不會說出來。任由了他對她,一天高過一天的占有欲強(qiáng)烈。 “安安,喊聲爸爸來聽?!焙?,這是有多無聊,他自己肯定不會承認(rèn)。 然而眼角眉梢間,皆是不動聲色的愉悅。這是生為他子女的我們,沒曾給過的撫慰。 “葉爸爸?!笔Я烁改傅呐?,變得有些低迷的,不見了往日笑意。 不過會好的,都會好的。只要她在這里,其余的都交給我來。 “把葉去掉,喊爸爸。”他霸道的,恨不得從她嘴里撬出來一句不帶任何前綴的呼喊。 或許,正因為從血緣上不是,卻又終于得到,才會讓人變得更加的貪婪。他很矛盾的,一邊任意的放縱著,一邊又想教給她最嚴(yán)厲的,想將她打造成自己所期望的樣子。 但她依然是她,不管心中裝下了多大的傷悲,還是不愛受過多的壓制。 “葉欽……”她果然很會使壞,只用幾滴眼淚,就蠱惑得我潰敗不敵。 我中了她的毒,不論是笑與哭,都覺得很美,但仍是想看她笑多過哭。 “怎么了?”她哽咽著欲哭不哭的聲音,實在太美,我偶爾會沉溺進(jìn)去,想將她惹哭。 “爸爸他總是逼我,我……我會好好學(xué)習(xí)的……” 她很聰明,卻不擅偽裝。她太敏感的,想要一個收容自己的居所卻又不慣壓迫。 呵,所以,這是在討好,想要我給她找到些應(yīng)對的辦法吧。 這感覺,說不出的舒心。我卑劣的沉溺進(jìn)去,大肆享受著她眸中祈求。 “你去跟他說,想陪他一起看抗戰(zhàn)片,他就會放過你了,然后……” 是了,全都交給我,我會交給她在這個家里,該怎么合適的生存下去。 正因為沒有血緣,她不需要太完美。但卻也該要稍微的,再強(qiáng)大一點點就好。 看,人類皆貪婪,葉家人如是,她也如是的,都想得到率先愉悅了自己的活法。 果然的,我教給的辦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蛘哒f那誰,敵不過她軟語言媚。 很多時候的夜飯后,總能在客廳里,見他與她排排坐的,看那戰(zhàn)聲轟鳴的片子。 她果然夠聰明的會討好人,偶爾看到激動處,會站身起來,說那句我所教給的話。 “爸爸,我……也要去抗敵死殺場,化作鬼雄斬倭狼……” “哈哈哈……”有誰,在這句之下放聲笑開的輕柔她發(fā)頂,“瞧把你出息的,還用不著你一個女孩子去歃血沙場。戰(zhàn)爭的勝利早已經(jīng)是屬于我們了,這不過是演戲罷了?!?/br> 她果然夠聰明,會延續(xù)我教給的辦法,用無數(shù)個為什么將他問得暈頭轉(zhuǎn)向得毫無還擊之力。 我,果然夠壞的。對自己的父親,居然使上了這樣的手段。但能看見她嘴角笑意,能看見他們眼角眉梢間抵不過后揚(yáng)起的輕快,這便也足夠了。我并不是個過份貪心的人,能守住這樣已覺大好。 但偶爾,她也會超出我掌控。例如,再陪他一起看劇。 不會再喊出那句斬倭狼了,而是翹唇笑起朝他說,“爸爸,我要去當(dāng)演員?!?/br> 他有一瞬愕然與不滿,但很快恢復(fù)常態(tài),“為什么要去當(dāng)演員?” “因為我想去演尸體,先演敵軍尸體,再演友軍尸體,最后再演我軍尸體。” 葉家一眾連帶著我在內(nèi),皆被她這“壯志”給弄懵。 “為什么想要演……尸體?”他是抗拒說出最后兩個字的。 但卻霸道的,不放過任何想要知道她內(nèi)心想法的機(jī)會。 “敵人成為尸體時,爸爸會說‘死得好’,友軍成為尸體時,爸爸會說‘好樣的’我軍成為尸體時,爸爸會說‘安息吧,人民會永遠(yuǎn)記住你的’。這些尸體被爸爸這樣惦記著,我好嫉妒呀……” 她偶爾的一些關(guān)注點,真的很意外的奇特。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她將他哄得極愉悅。 偶爾勾得我,也會升起一些嫉妒。想她也來,那樣將我哄著。 不過,這樣也夠我滿足。唯一遺憾的是,葉萱不喜歡她。 沒有誰的人生可以絕對完美,葉家同是,只能盡力去維和。 她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