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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只等對方亂了陣腳,總能找出機會狠狠撕咬對方一口的轉危為安。 呵,我喊了那么多年爸的那個男人,現(xiàn)在依然都忘不了,他說這番話時眸中張揚出的惡極。 “挖空你所有心思,去幫你的對手翻找出更大的逆境挖更大的坑。商場如戰(zhàn)場,一旦擁有了一顆只顧防守的心,就會瞬間敗下陣來。所以,丟開眼前逆境,最兇悍的進攻才是最好轉敗為勝的戰(zhàn)術!” 最末了,他總會將眼神,留給我這個扭開視線的愚笨者。 “安安,你大聲說一遍,我剛才所說的重點是什么?” “最……最兇悍的進攻,才是最好轉敗為勝的戰(zhàn)術……” 那年,我是如此的弱氣,有些怨他對我的欺騙,他哪里有半點像是個好人。我那尸骨都不知在何處的父母,真的是所托非人了。所以,才扭臉一邊的不想去看他惡意滿滿的眼。 “大聲點說,我話的重點是什么?”他走來抬高我下巴的,迎望著他的眼,“回答!” 是了,我畏懼他那威逼的眼神,“最兇悍的進攻才是最好轉敗為勝的戰(zhàn)術!” 或許正是因為被他灌輸了那么多冰冷的惡意,我才會總想將雙手伸出葉家之外。 想去試探一下,外邊的溫度吧。還曾一度的,厭倦的逃離。 卻不想現(xiàn)在遇到了這樣的險境,還是要靠著回憶起他的兇狠,才能略止住這身體蔓延開的寒意。 等緩過了這口氣,才敢伸手端過桌面的茶壺,替對面的老者,埋首慢慢的倒了一盞,也裂開了嘴角惡意,“蘄叔叔,我爸說過。世上多數(shù)的同盟,都像海市蜃樓一樣,華而不實的經不起一擊。” 說著,不急不緩的將桌面的木質茶杯,先擺了五個在一邊,又獨擺了一個在另一邊。 “假如這個單獨的杯子代表了我爸爸,而另一邊五個代表您與您的盟友們。五個人的力量或許真能強過一個人的力量,但是,你們合力將我爸爸撕咬下來之后呢,又該怎么接下去?不要小瞧了人類本能的陰暗自私還有嫉妒與不甘這些情緒,同存的盟友里,必然人人都會想做獨占利益最大的那一個?!?/br> “別和我說大家可以做到公正的平分這利益,我爸說了,世間利益永遠不可能分得平衡。就算我爸被你們咬死,你們這個同盟又會變成什么呢,會變成另一個戰(zhàn)場。到時候,又會開始新一輪的撕咬,然后撕咬到只剩下最后一人。那個人,又會成為另一個我爸的存在。只是,不知道蘄叔叔您,是會成為中途就被撕咬死的呢,還是會成為笑到最后的那個?” 老者端起了一杯茶,也不說話的輕抿著。我也同喝了口茶的,繼續(xù)展開著進攻。 “您恨我爸爸,說他狠毒。可您現(xiàn)在卻在做著,我爸絕對不會做的下三流事情。您憑了哪一點有資格來恨他,世上總有些像您這樣的人,自己分明更不堪,卻高抬著自己大言不慚的辱罵著別人的卑鄙狠毒。別做這虛偽的模樣了,承認吧,人都貪婪的想做那不被壓制的上位者,想奪占那更大的利益?!?/br> “這并不是什么丑事,至少我爸就能直接承認。單從這點上來說,你們就輸在了氣量上。我爸說世人皆是征服與被征服的關系,您不逢迎在這個之下,總也會屈居在另一個之下。除非是有能力,殺上那至高點去。但就算爬到了高位,就會安穩(wěn)了嗎。就如現(xiàn)在我爸,還不是遭遇了你們眼下的這一場?!?/br> “上位者必心心念念的怎么平衡局勢與壓制局勢,不然,必有夜不成眠,擔心被反撲的日子。那日子,可不那么輕松好過。您都這么大年紀了,安享些清凈日子不是很好嗎。趁還沒弄到太糟糕還能挽回的地步,放我回去吧。反則,如果你們一口氣咬不死我爸爸,有想過后果會是怎么樣嗎?” 言盡于此,似乎沒什么可再說了,對面的老者還是很平靜的在笑著。 但捏杯的手指,卻貌似有些微微的收緊了,“我們已經準備了這次機會很久。” 舉起了一杯茶水,我學著葉欽那姿勢的敬了過去。 “呵,我爸對人類根本不抱什么信任,更是時刻的防備著?!?/br> “這么的牙尖嘴利,就不怕激怒了我,我現(xiàn)在就把你打包的送給你爸爸去?”老頭,依舊是笑。 “拜托現(xiàn)在就弄死我的送過去吧,那樣只會加重我爸爸打沉你們的砝碼與速度?!?/br> 這樣的狂妄,或許真會將對面這人激怒的,將我殺了。 但在說了這么多之下,反到不那恐懼了。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死吧。 反正我這半生,錢財,家人,愛情,什么也都沒撈著。 恍惚中,又想起當年問葉家男佛。問他,愛情是什么來著。那年,尚在試探。 他揚著一貫惡笑的朝我望著,“人類將侵占對方人生全部的過程,稱之為愛情,而所謂的愛情也不過是上了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車,只不過這個過程里,你可以選擇讓對方中途下車,也可以選擇與對方一起博弈到人生的終點,與他榮辱與共的成全這所謂的‘愛情’。” 那年,正是因為他給出了這句愛情不過是場侵占,所以就蒙了一顆心的去“侵占”了葉欽。 如果我真的死了,再怎么怒我不爭,應該也是會傷心難過的吧。 還有葉諾那孩子,又該怎么來釋懷?不想死呢,不想我所在乎的人,受到這樣的驚嚇。 也只好與這該死的命運,再爭一爭了。于是再度朝對面老頭笑得愈發(fā)的燦爛,隨即扭轉視線,朝兩邊孔武有力的男人發(fā)出了邀請,“你們站了這么久,應該也很累了吧。這么多椅子,一起坐下喝杯茶吧。你們替我蘄叔叔賣這種命,他理應請你們喝杯茶水的。” 語畢,又調頭望向對面的老人笑起,“您說呢是不是,蘄叔叔?或者我該換個說法,您一邊極度厭恨著被他人壓制的生活,可另一邊自己也同樣很享受著壓制別人的高權在上,對吧?!?/br> 實則,這樣心理上的使壞只不過是個虛晃。左右的兩個男人,還是不出一聲的動也不動著。 這個世界,是沒有公平可言的,錢與權勢很明確的早就將人劃分為了三六九等。說得難聽點,身側的人不過是上位者,給予了高昂報酬下驅使的仆從罷了。真希望我這樣的陰毒挑唆,能起到些作用。 對面的老頭也發(fā)出一聲低淺的嗤笑,“你以為耍這樣膚淺的離間計會可行嗎?” 我不可置否的也跟著一笑,“這里就只有我們四個人,不管大計還是小計,能破敵的都是好計。再者,我爸教過。人類根本無所謂的忠誠,之所以會守著忠誠,那是因為開出的背叛籌碼太低?!?/br> 這是赤*裸*裸的在挖著對面老頭的墻腳,然他卻依然不為所動。也對,被生活錘煉過的人呵。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