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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不去看牠們的,把牠們藏好。 但這并不代表,我所鐘愛的東西,能在葉家的地盤上長留。 后來不久,葉斐就摔爛了那個我小心翼翼藏起來的魚缸,一腳一個將那幾條小魚踩爆了身體,然后仰首不覺得有錯的看著我。我似乎也只能在滿地碎片中,惶惶然的不知所措。 再后來,葉欽來了,他也總會來的,他將我抱到了沒有碎片的床上。 “呵,不過是幾條魚而已,也值得你哭成這樣?!彼麧M眼的,也都是無所謂。 我一抽一抽的哽咽忍淚,滿心的不忿與委屈。 “葉安,你知道嗎,這些養(yǎng)在魚缸里的魚,牠們的便便全都是被自己給吃掉了?!?/br> 我打開他捏在眼角的手指,還在心痛那些被踩死的可憐小家伙們。 “牠們吃完自己的便便后會再拉出來,然后再吃進去再拉出來的再吃進去,如此循環(huán)……” 葉欽,他真的很壞,他比較狠的擅長來剝奪我對某物的喜愛。 至那后,有很長一段時間,飯桌上的魚我都不愛吃了。 腦子里葉欽的聲音像是魔咒,牠們是靠吃自己便便長大的,怎么能送入口。 再后來,我弄回各種小活物時,總是葉欽第一個將其扔出去。 葉家人活得太矜貴,不喜歡些有的沒的。所以到最后,我也被扔了出去。 “哈……”我抱著手中的布料,也不管臟不臟的,便就地坐下來。 然后打開了盒蓋,小心翼翼的摩挲著那份柔軟順滑。 其實我還有個小秘密,暈針,最是害怕看到明晃晃的銳利針尖了。 三歲多的小姑娘,也許是被親爹親媽給驕縱壞了,怎么也不肯進醫(yī)院打針。也不知那時,我究竟是有多大的恐懼,居然掙脫了親媽的手,不顧一切的朝醫(yī)院外奔去的想要躲回家。 親媽在身后大喊著追上來,親爸在前邊埋伏著一把將我撈回了懷里。 “嘿嘿,寶貝寶貝,打針一點也不疼的,真的一點也不疼……” 那時,我們一家三口,都還說著美利堅鳥語。 那年,不過一介孩子而已,哪里能拗得過雙拳四手的大人。 扯著嗓子哭得引人側目,哭得仿佛跟死了爹娘一樣慘。 哭得護士根本難以下針,哭得被親媽捂住眼,被親爹下狠手捏住了腕。 因怎么也不肯吃藥,引得親媽點著我額頭的怒喊,“我前世肯定是殺了你的人,所以今生才會受你這樣的折磨。不就是打個針吃個藥嗎,能要了你的一條小命嗎,就把你嚇成了這樣。我跟你爸可沒這么膽小,怎么生出了你這么個膽弱的家伙?” 但不管她怎么怒我也好,我還是看到針尖就恐懼,看到藥就扭過頭的想抗拒。 “有本事你給我不生病啊,只要不生病就不用打針吃藥了!” 那是個深夜,可能別人家的都已經入睡了吧,只有我們家還在喧囂不停。 最后,親爹都沒辦法的妥協(xié)了,親媽卻狠了一條心。她搗碎了藥丸,混在了一勺糖里,狠捏開我的下巴,強灌到了喉嚨里去。弄得我嗆了氣管,又連夜入了醫(yī)院,差點丟了一條小命。 后來他們在深夜里大吵特吵,“看你干的好事,你差點要了她的命!” 她流著淚的將我緊緊擁抱入懷,“她死了我馬上也跟著死了陪她!” 然后,我們一起哭??薜侥莻€吼了我們的人,忙掐滅了怒火的過來抱著我們哄。 那年的我與她,是被何等的驕縱著,簡直像兩個蠢蛋。 然而他們,比我更笨不知多少,養(yǎng)一個孩子都養(yǎng)得慌慌亂亂。連為著替孩子搭配厚或是薄的衣物出門這樣的小事,也能意見不合的吵起來,然后鬧得又是生氣與賭氣…… 看看人葉家,一連著養(yǎng)好幾個都是那么的從容不迫。 再度呼出了一口悶氣,我由口袋摸出電話,回撥了一個號碼。 其實我一直都是怕針的,卻認真的想做件衣服送給葉家女佛。 “喂,爸,讓我媽接下電話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半點也沒好氣,“你找她干什么?” 第31章 決定與直球 其實我一直都是怕針的,卻認真的想做件衣服送給葉家女佛。 “喂,爸,讓我媽接下電話好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半點也沒好氣,“你找她干什么?” 近段時間,或許是被葉諾那小子氣了太多的緣故,我覺得自己的忍耐力已經有了質的飛躍。此刻再聽他這充滿著火*藥味的言語,居然可以不起任何波瀾的將他視如那街頭的任意老頭。 哪管他是跺一跺腳,便可攪弄風云,讓許多人都恨之入骨的大魔王。 “嗯,找我媽有點兒事,麻煩您轉交一下電話。”我的聲音,平靜得宛如鏡湖。 電話的那端,忽然默了。但依稀可聞到,似乎在做著呼吸與怒意的雙重調整。 “等著!”葉家男佛的氣勢,慣來的強不可逆。不像女佛,總那么的輕聲細語。 片刻間,我在電話的這頭,聽見葉男佛在那頭喊,“小兔崽子的媽找你說話?!?/br> 或許在私下的密閉空間里,葉家男佛絕對會擁抱親熱自己的女人。但在明面上卻端著的,對那個替他生養(yǎng)了三個兒女,持家有道的女人,當真是不見有半點的低柔小意。 平時稱呼她,偶有一聲“喂”都算客氣,多數時連“喂”這個前綴也直接省去。 無聲等待間,莫名的直覺襲心。覺得電話的那頭,應該有換了另一人聽。 因為我們雙方,都沒發(fā)聲的維持著沉默,這不是葉家男佛的風格。 “傻了嗎,拿著個電話不出聲??纯茨前籽劾牵忠鍪裁创罄藖??!?/br> 那頭,果然是換人了。 葉老頭啊葉老頭,我現在可沒有再翻什么浪花的氣力了。于是,終先開口,“媽?!?/br> 也是源于這聲,那頭也響起了記憶中的低音,“嗯,找我是因為葉諾又鬧脾氣了嗎?” 細細品聞她聲音,我努力穩(wěn)住了呼吸的節(jié)奏。 “不是那小子又有什么事情,而是我想找您?!?/br> “找我是有什么事?” 這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了莫名的安定魔力。這個女人,才是真正堅不可摧的最強大存在。我曾一度將她視為人生向往,希望能修成那樣的境界。只可惜,能力實在有限的東施效顰了。 很久的從前,數不清的多少次了。 在葉家男佛怒極之時,我害怕得連哽咽聲都不敢泄露之際。都會有誰來到跟前,抬手輕輕落在我發(fā)頂的揉著,然后用這道聲,淡定低語著,“不要害怕,他不會動手打你?!?/br> 然而,葉家男佛是個不同于一般的存在。 偶爾一些時候,會在女佛說出這話的隨后,偏要抓過我,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