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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子的黃門又一再委任,終于在吉時前走完客套的流程。 又在大殿東面設帷帳,趙永澤在賬內換上了太子袞服和金飾象笏,皇帝親自為他加上冕冠。 賓者和贊者跪拜之后,撤了帷帳,九品以上的文武百官才依次入殿。 這時,皇帝又走上高坐,親自宣讀了一封‘承天景命,冊立太子’的詔書。 趙永澤接過金冊寶印,對著皇帝鄭重的跪拜三次。 黃門唱禮之后,文武百官、殿外御林軍玄衣衛(wèi)、宮外禁衛(wèi)軍皆二跪六拜,山呼:“太子千歲!” 宮外圍著的百姓,聽著這齊聲雄呼,也都自發(fā)的跪倒一片,口里大呼:“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些百姓臉上滿是喜悅,呼聲初時雜亂,漸漸整齊,當真有山呼海嘯般的氣勢。 大慶有太子了!在場所有人胸中都生出一股洶涌澎湃的自豪。這自豪伴著呼聲層層疊加,回蕩在宮殿之中,回蕩在京城之內。 后宮中的人,都面向太極殿方向跪下了;京城中的人,都面向皇宮跪下了。他們深深拜下:太子將會是英明之主,大慶將再有百年輝煌。 趙永澤聽著激蕩靈魂的呼聲,感受到了整個國家的重量,久久才找回了聲音:“免禮!” 之后,又是各級文武大臣、宗親勛貴、附屬國使臣、外國使臣依次上前行跪拜大禮。 最后,趙永澤又以太子的身份,跟著皇帝祭拜了天地、太廟,以及他母后。 第102章 大婚(一) 劉珍兒在府里聽著那撼動山岳般的呼聲,心中也是激蕩難言, 這夜更是亢奮得難以入眠。 這夜, 整個京城都是燈火通明,心情激動的不只是劉珍兒一人。 第二日, 趙永澤穿著太子朝服上朝的時候,在次受到了百官朝拜?;实垲C布圣旨:為彰太子仁德, 大赦天下,全國免稅三年,以示普天同慶。 圣旨從禮部,通過驛站最快地發(fā)往各地, 做到真正的昭告天下。 不久,皇帝又下令設詹士府, 負責輔助太子。 詹士府是太子手下的行政機構,入了詹士府,將來那可就是從龍之臣??!一時間所有人都盯住了詹士府的職位,關注劉珍兒的倒少了些。 借著這股普天同慶的東風,那些被賜婚了的貴女都開始一一成婚了。 雖然趙永澤已經被立為太子, 但現在皇帝的血脈只有趙永澤一人, 很多老臣是怎么想都不安心。這么多年, 皇帝他們已經勸不動了,便一直催促太子大婚。 禮部和宗人府也開始上疏, 說選好了一個適合完婚的良辰吉日?;实郛敿磻?。 于是, 太子的大婚就水到渠成的準備起來了。 三書六禮的程序也走了起來,不過這些都是由禮部官員辦理, 并不需要劉珍兒多cao心。 劉珍兒白天仍舊忙著練習禮儀、接收禮物、回復信箋,安排的十分充實,晚上緊張和期待就冒了出來。 為了不至于失眠,劉珍兒在床上又多‘鍛煉’了幾次,直到手腳酸軟才罷。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有所謂的‘內功’?!眲⒄鋬焊惺艿缴眢w里細微的癢麻喃喃道。 雖然有些驚奇,但劉珍兒也沒花更多的時間去想,因為這個無名‘功法’,除了這點特殊外,其他的也就比普通鍛煉方法效果好一些。 時間在期待中過的極慢,在緊張中又過的極快。 臨近大婚的日子,劉珍兒才發(fā)現,她還沒有做好完全的心里準備??粗磉叺娜讼矏傆置β担o張了!恨不得完婚的日子更晚些。 “主子,您看誰來了?” 當墨再一次因劉珍兒走神,而污了紙張時,秋雨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了進來。 劉珍兒猛地抬頭,就看到了門口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劉珍兒發(fā)現這短暫而漫長的時間里,殿下變了很多。面容更有威儀,目光也更深邃了。 “珍兒不認識我了嗎?”趙永澤看著珍兒驚艷的目光,愉悅的笑道。 劉珍兒聽他一如既往柔和的聲音,陌生感又陡然消散,對著他行了一個禮,才打趣著笑道:“太子殿下威儀攝人,珍兒還真有些不敢認了?!?/br> “那現在可要好好認認你夫君?!壁w永澤朗笑了一聲,闊步走到劉珍兒面前道。 眼前是對方放大的俊顏,耳邊是對方磁性的聲音,鼻間闊別已久的冷香,整個人都被對方的氣息包裹了,劉珍兒感覺身體有些發(fā)熱了。 不過難得一次見面,劉珍兒可舍不得推開他。 趙永澤感受著圍繞在身邊的熟悉氣息,不再壓制心底深處的渴望,一把攬過珍兒,將她深深的嵌入懷中。 劉珍兒感覺心臟的溫度又升高了,但她卻反手抱住殿下,在他胸前貪婪的吸收他的氣息。 等再次壓制了深切的渴望,平復了心情后,趙永澤才撫著她背后的烏發(fā)道:“不要緊張,每天好好休息,把我的新娘養(yǎng)的美美的就行了?!?/br> 明明已經親了抱了,不知道為什么,劉珍兒聽到‘我的新娘’時,還是忍不住臉熱。 “我才不緊張,每天早早的就睡了。”劉珍兒加重了聲音掩飾自己的異樣。 趙永澤胸中悶笑:“好好好,珍兒不緊張,是我緊張。我每天緊張的睡不著,要看到你,才能解相思?!?/br> “你騙人!”明明是神采奕奕,更加俊朗了,哪有失眠的樣子?劉珍兒瞪了他一眼。 趙永澤將人摟得更緊了:“我永遠不會騙珍兒。” 給珍兒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是他在心底壓了幾十年的渴望,這渴望即將實現,他哪能像面上這么平靜。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又激動又害怕,害怕這只是一個美夢。 只有待在珍兒身邊,他才能真正安心,他對婚前不能見面這個規(guī)矩已經忍耐到極限了。 感知到殿下的情緒,劉珍兒也冷靜了下來,像以往一樣輕輕的撫著殿下的后背,安撫著殿下的情緒。 相聚的時候,時間總是走的飛快。 屋里的兩個人還沒感覺,屋外的來福已經來回走了幾圈了,看了看天色終究還是硬著頭皮在門口提醒道:“殿下,宮門快要落匙?!?/br> 才相聚,又要分開,趙永澤恨不得馬上就到大婚,然后他們就可以日日夜夜膩在一起了。 “還有三天。”趙永澤剛剛才恨時間短暫,現在又恨時間漫長。 劉珍兒此時也覺得三天太長了,十分不愿意分開,但理智讓她沒說出挽留的話。 對于為準備大婚而忙碌的人來說,三天時間是一閃而逝。 大婚的前一日,宮中和禮部就送來了婚禮中需要用到的各種東西。 “臣婦,這輩子從沒見過如此尊貴華麗的鳳冠?!比7蛉丝粗幸卤O(jiān)和尚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