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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 那個粉衣秀女袁慧英,此時也覺出不對了。但她看劉珍兒也沒穿宮裝,烏發(fā)只挽了個少女髻,肯定不是宮妃, 再加上她打聽了宮里確實沒有未婚公主。便又找出了勇氣, 眼睛斜著劉珍兒:“選秀還沒結束, 就把自己當主子了?” 劉珍兒不想和這等蠢人多說話,帶著人直接就走。 袁慧英剛才見劉珍兒的背影身姿曼妙, 像極了她后母, 就心中不虞;后面看到了她清麗出塵的面容,更是如臨大敵, 本來繃緊了心弦打算全力應對,沒想到對方卻完全視她于無物! “袁jiejie你看,她仗著自己的姿色完全沒把你放在眼里?!迸赃呌行闩坪跏窃跒槟窃塾⒈Р黄?,但她看向劉珍兒的目光里的嫉妒卻是掩都掩不住。 本來就到爆發(fā)邊緣的袁秀女,被這句話一引,立馬就攔在了劉珍兒前面:“站??!仗著一張狐媚臉,就敢把我堂堂正三品大員的女兒不放在眼里了?” “正三品?看來是巡撫家的小姐了,失敬失敬?!眲⒄鋬狠p聲笑道,順便攔住了想要教訓人的夏荷秋雨。 正三品幾乎已經(jīng)算得上是大慶最頂層的官員了,在京中有實權的就是六部尚書,在地方就只有巡撫了。 京中的閨秀即使沒見過她,但也應該知道她,所以劉珍兒知道這個秀女應該是巡撫之女。 “既然知道了,還不快給本小姐行禮!”袁秀女抬著下巴鄙視道。 劉珍兒也不知道這個巡撫家的姑娘怎么被教成了這幅德行,本來她還想給封疆大吏的女兒幾分面子,但奈何對方不給她面子。相對于讓自己下不來臺,劉珍兒還是傾向于讓對方下不來臺。 然而,劉珍兒還沒開口,幾個從轉角過來的小內侍先行禮了:“奴才見過郡君?!?/br> 劉珍兒見他們手上都是東西,便揮了揮手:“免禮,都去忙吧?!?/br> 袁慧英看著彎著身子恭敬的從路邊走過的太監(jiān),再看著劉珍兒以及她身后的宮女太監(jiān),也反應過來了,當即回身對著一個綠衣秀女就是一巴掌:“你還說她沒家族?你還說她是孤女?!” 那綠衣秀女白暫的臉上當即腫起了一個巴掌印,眼中立馬泛起了水光,淚珠欲落不落,吐詞卻分外清晰真誠:“穎盛郡君是沒有家族,但她靠著自己當上了郡君,我是萬分佩服的。誰知道我還沒說完,你就急著過去了……” “……你!”袁秀女氣的眉毛直豎。 那女子說完,也不再捂著高腫的臉頰,也不再理氣急敗壞的袁慧英,大大方方地對著劉珍兒行了一禮:“臣女陶毓言見過穎盛郡君,郡君萬福?!?/br> “姓陶?”劉珍兒看著她挺直的背和標準的動作來了興趣,“和戶部左侍郎陶大人是什么關系?” 陶毓言回道:“正是家父?!?/br> 劉珍兒心里有了數(shù),又轉頭看向還僵立著的粉衣秀女:“那位巡撫小姐身上應該沒有誥命吧?” 袁慧英咬了咬牙還是對著劉珍兒直直的跪了下去:“臣女袁慧英見過穎盛郡君,臣女初到京城,未曾識得郡君,若有冒犯之處,還望郡君海涵?!?/br> 袁慧英一跪,她后面的秀女嘩啦啦都跪了下去。 這些都是重臣家的女子,她若處罰了,反倒要落個輕狂名聲,況且這一兩句冒犯之言,她也沒放在心上,正打算叫起,崔姑姑又匆忙趕來了。 “奴婢見過郡君,郡君萬福?!贝薰霉靡坏?,立馬跪下行禮。 劉珍兒看著她額角的汗水瞇了瞇眼睛:“教導秀女禮儀之事,莫不是崔姑姑在負責?” “回郡君,正是奴婢?!贝薰霉妙^都不敢抬。 劉珍兒想著她查到的那些死在崔姑姑手下的小宮女,語氣又冷了些:“我沒穿誥命服飾,這些秀女見到我不拜也無可厚非,但我身后的夏荷秋雨可都是穿著六品女官服飾,她們也只當未見,居然還要求我們行禮。這規(guī)矩,你是這么教的?” “是奴婢失責,求郡君寬恕了這次。”崔姑姑不敢辯解,只不停的磕頭求饒。 劉珍兒卻沒接這個話茬,只道:“我入宮只是陪伴太后,這事兒不該我管,你也不用對著我求饒?!?/br> 沒說寬恕,也沒說懲罰。然而,崔姑姑臉色卻更加蒼白了,身體微微顫抖,頭磕得更加響亮了。 劉珍兒看她的樣子有些可憐,但她卻覺得著那些死去的宮女更可憐,繼續(xù)讓她掌權,不知道還要禍害多少無權無勢的小宮女。 “既然我碰到了,就給蘇司簿說一聲。該怎么處置,還是看蘇司簿的意思吧?!眲⒄鋬旱?。 崔姑姑頓覺死里逃生,她以為穎盛郡君一定會借機整治她,以報當年的被羞辱之仇?,F(xiàn)在只是告訴蘇司簿,雖然也會吃些排頭,受些罰,這教導秀女的美差也當不了了,但憑著她多年的積累,還傷不了筋骨。 “守忠,帶崔姑姑去找蘇司簿?!眲⒄鋬翰豢创薰霉媚菑埨夏?,直接吩咐。 劉珍兒雖想馬上處置這姓崔的,但最終還是忍下了。她如今畢竟還是‘客居’宮中,真要處置,還是等以后找到了罪證,再按規(guī)矩流程處置吧。 崔姑姑又是謝恩,不過她心里還沒放下對劉珍兒的警惕心:畢竟她看過劉珍兒當宮女時最落魄的一面,還曾是劉珍兒的頂頭上司。 在后宮見慣了各種人性之惡的崔姑姑,覺得劉珍兒肯定不會放過她,終會想辦法弄死她的。為保性命安全,她還是得在秀女中找個靠山,將來能壓制住這個劉珍兒才行。 那些秀女看著在她們面前不可一世的教導姑姑,就這么輕易的被穎盛郡君處置了,真的怕了,腿不由跪得更直了些。 “臣女先前冒犯了,請郡君恕罪?!碧肇寡源藭r也緊張了起來,她完全沒想到孤女出身的劉珍兒在宮中竟有如此權勢。 劉珍兒沒管陶毓言,對著袁慧英道:“不知者不罪,袁姑娘請起?!?/br> “謝郡君?!痹塾⑹媪丝跉?,她此時已經(jīng)完全沒了剛才的高傲。經(jīng)歷了這一番事情,她知道‘三品大員的女兒’這個身份,在宮中完全沒有高傲的資本。 等袁慧英和外地來的秀女都起了之后,陶毓言就繃緊了心神,小心道:“臣女剛剛見郡君在賞花,不好打擾,便未上前行禮。不想反倒讓袁jiejie生了誤會,冒犯了郡君,實是無心之失。” 陶毓言看到本不在選秀之列的劉珍兒時,就心生警惕。她本打算一箭雙雕,讓劉珍兒和袁慧英兩敗俱傷,卻不想偷雞不成還蝕了米。 “你也不用緊張?!眲⒄鋬盒α艘幌?,“我也不打算把你怎么樣,起吧?!?/br> 陶毓言十分感激的道謝,心里卻覺得遭受了莫大的羞辱。暗中發(fā)誓:將來定要讓這劉珍兒跪在她腳下。 “郡君,就這么輕易地放過她們了?”秋雨跟著劉珍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