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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小就貪花好色,可見根子都是壞的,她上輩子是什么迷了眼,覺得他會浪子回頭,對她一心一意!柳沅兒氣的渾身發(fā)顫,想著上一輩子這色棍在她的榻上睡的各色美人,就一陣泛惡心。 “免禮吧。”趙永澤看著柳沅兒的表現(xiàn),心里有了思量,不再想著把她直接趕在了。 劉珍兒看著柳沅兒微微發(fā)顫的身體也有點奇怪,那天她在殿下面前表現(xiàn)出的膽量可不是這么小,為什么對著安王世子會這么激動,眼里的憤恨和厭惡可不像是這個年紀(jì)該有的。不過事不關(guān)己,也沒深思。 “柳小姐,這邊請?!眲⒄鋬簺]管柳沅兒的思緒,還是盡職地去領(lǐng)她入座。 聽到劉珍兒的聲音,柳沅兒心神一緊,才收回思緒,跟在劉珍兒身后。將視線轉(zhuǎn)到劉珍兒背后,隱晦的打量探究,在心里默默比較。 “勞煩你了?!绷鋬候滖娴念h首,從手腕上褪下個鑲金玉鐲,抬起下巴,做賞賜狀的遞給劉珍兒。 這是劉珍兒做長壽宮女官以來,第一次碰到這種高高在上的‘賞賜’,她心里沒生出氣憤,反倒覺這態(tài)度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柳沅兒到底是想交好她,還是想得罪我她?劉珍兒覺得和柳沅兒不會有多少交集,對于她的奇葩態(tài)度也不多想,只平靜的拒絕:“這只是本官的職責(zé),當(dāng)不得柳小姐謝?!?/br> 劉珍兒不管柳沅兒什么心態(tài),她都要把兩人的身份點出來,讓柳沅兒態(tài)度放尊重點。 區(qū)區(qū)一個六品,還不是皇家的奴婢,有什么了不起的! 柳沅兒心中咬牙,臉上笑的更溫柔了:“女官的職責(zé)是女官的事,但祖母教導(dǎo)我,侯府的小姐要知禮,勞煩了女官,就該感謝。況且這只是不值錢的小東西,只能略表心意,女官你一定要收下。” 這玉鐲對于侯府來說,只是個不值錢的小東西?原來是來找她炫耀的啊,劉珍兒頓時了然。雖然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找上了她。 “確實是個不值錢的小東西?!眲⒄鋬盒α?,右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壺,開始斟茶。 柳沅兒的視線隨著劉珍兒的動作,滑到了她的手腕上。 一串泛著柔光的黑珍珠從袖中滑到了手腕,更襯得劉珍兒不堪一握的手腕溫潤柔滑。 又是這樣,上一輩子一直都是這樣!天下的圣主,總把最珍貴的東西捧到她面前,她吃的穿的用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憑什么?憑什么?!她長得比她好,地位比她高,得到帝王之愛的為什么不是她?!柳沅兒的視線恨不得把劉珍兒的手腕盯穿。 上一世的不幸,讓柳沅兒比天下所有女人都更嫉妒劉珍兒。重生讓她對慶.豐帝的愛勢在必得,然而她發(fā)現(xiàn)未來的慶.豐帝已經(jīng)像上一世一樣寵著劉珍兒,心底的妒火幾乎就壓制不住了,只能咬著牙狠狠的忍著。 茶盞中的水緩緩注滿后,劉珍兒才輕笑道:“既然是侯府的禮儀,本官也不好推辭了。秋雨,你代本官收下?!?/br> “是,女史?!鼻镉隁g快的應(yīng)了一聲,走過去接柳沅兒手上的鐲子,卻發(fā)現(xiàn)柳沅兒雙眼噴火并不放手,心中解恨,又聲音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柳小姐要是不舍,就算了,反正我們長壽宮的人沒誰會缺這種鐲子?!?/br> 可恨!柳沅兒銀牙咬斷,卻還要顧忌這是長壽宮,把鐲子扔到秋雨的手上。 “柳小姐請用茶吧。”劉珍兒說完,不愿與她再糾纏,就帶著人離開了。 是不是把她氣的太厲害了?轉(zhuǎn)身的劉珍兒,回憶著柳沅兒青白的臉色想到。她只是想讓柳沅兒認識到,她并沒有多少高傲的資本,沒她會被氣成這樣,不過就是個首飾而已嗎? “殿下,安王世子,皇太后口諭,請你們?nèi)ゴ劝矊m用膳。”將近正午的時候,慈安宮的女官過來傳話。 趙永澤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皇叔和長公主姑姑也在嗎?” “是,皇太后留了惠德公主和安王用膳?!迸倩氐馈?/br> 原來是難得一次的家宴,趙永澤點頭,用視線和珍兒打了個招呼,就要離開。 “這位女官大人,請留步?!绷鋬河行擂?,但不得不站出來問道,“母親沒叫我過去嗎?” 女官面無表情道:“太后娘娘說了,今天是‘血脈親人’的家宴?!?/br> 柳沅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不敢怨恨皇太后,在心里把長公主怪上了。 趙永澤雖然覺得柳沅兒有些怪異,可以探查,但現(xiàn)在他的心思都在他的好皇叔身上,沒理柳沅兒,徑直就離開了。 沒有人解圍了柳沅兒,就這樣尷尬的被晾在了那里。 “女史,她人在我們長壽宮,我們要不要招待她用午飯?”夏荷問道。 劉珍兒看著柳沅兒的表情搖了搖頭:“反正不能是我出面,不知何故,她對我很不滿。我去了,反倒會惹出糾紛?!?/br> “那奴婢過去?!毕暮尚辛艘欢Y,就走過去。 “讓我跟你們這些奴婢一起吃飯?滾!”殿下不在,柳沅兒一直壓抑的怒火終于點爆了。 夏荷躲過柳沅兒的巴掌,聲低冷笑道:“問你一句,也不過是為了盡到禮儀罷了,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 柳沅兒怒目圓睜,揚起巴掌又要打人。 “你只要敢動長壽宮的人一根手指頭,明天本官就讓后宮中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張狂!”劉珍兒先前只以為柳沅兒是個有心機又愛炫耀的人呢,沒想到還這么暴虐,當(dāng)然不會讓她動了自己手下的人。 “好,很好!”柳沅兒胸膛氣的起伏不定:“劉珍兒,今天的梁子,本小姐記住了!” 秋雨看著大步離開的柳沅兒奇怪道:“這個侯府小姐有毛病吧?女史哪里得罪她了?” “皇宮之中,莫名其妙的仇恨多了去了?!眲⒄鋬浩届o道:“那些人的心思猜不透,做好自己就行了?!?/br> 劉珍兒她們用飯的時候,慈安宮中,一番相互見禮問候之后,也開宴了。 “臣見圣上這些時日神色有些疲倦。”酒過三巡后,安王才斟酌這說出他的擔(dān)憂,“雖然國事繁雜,您也要保重身體才是?!?/br> 皇帝左手揉著額頭:“大哥放心,太醫(yī)每天都在請脈,無事?!?/br> “現(xiàn)在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那些瑣事就交給朝中那些能信任的大臣,您把控住方向就行了?!卑餐鯉追q豫后,還是勸道。 已經(jīng)不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了,皇帝右手放下酒杯,有些憂慮。 這個時候,無論怎么看,安王現(xiàn)在都是一個好的兄長和臣子。趙永澤低頭用膳,沒有說話。 “家宴上,就不要說那些煩心的國事了?!被侍箝_口打斷兩人的對話。 皇帝和安王俱是謝罪賠禮,安王世子又開始賣乖,不久桌上的氣氛又恢復(fù)了輕松。 這頓家宴吃了一個多時辰才罷,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