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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哦,原來是威遠候的庶女啊?!壁w永澤的語氣有點悠長。 柳沅兒作為威遠侯府唯二的女兒,嫡母待她都是客氣有禮,所以她從來沒有為庶出這個身份苦惱過,現(xiàn)在卻真真切切的感到羞辱了。 “珍兒,走,我們進去?!壁w永澤摸清了柳沅兒的身份,就不想在她身上浪費分毫時間了,帶著珍兒和絨球就往里走。 劉珍兒還有些鬧不清楚柳沅兒到底是什么身份,但也沒多待,看了她一眼,就跟著殿下進去了。 殿外,女官扶起柳沅兒,見她低頭不語,以為她是傷心了,便勸慰道:“殿下估計就是心情不好,柳小姐不要心里去?!?/br> “殿下身邊那個女官是誰?”柳沅兒卻望著劉珍兒的背影,問了這么句毫不相干的話。 女官看著劉珍兒的背影撇了撇嘴:“她叫劉珍兒,得了殿下青眼,現(xiàn)在任長壽宮女史?!?/br> 那就是未來的宸元皇貴妃?有史以來的第一位皇貴妃?那就是未來會禍國殃民,害得慶.豐帝子嗣斷絕的妖妃劉珍兒?即使是年輕時,也都不過如此嘛。 柳沅兒看著劉珍兒的背影,剛剛被皇長子打掉的信心又升了起來。 憑著劉珍兒奴婢出身,都可以寵冠后宮,她柳沅兒為什么不可以?她不會像劉珍兒一樣,要求九五之尊只寵幸她一人,對其他妃嬪頂多去母留子罷了,一定會好后的為大慶皇室開枝散葉。 像她這樣賢德的人,才該得到天下至尊一心一意的愛重,才該被捧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柳沅兒對此深信不疑。 劉珍兒不知道外面柳沅兒所想,進殿的時候,還是問出了困擾在她心里的問題:“那個柳沅兒,是駙馬的……,嗯,庶女?” 趙永澤看著劉珍兒,神色復(fù)雜的點頭。 這威遠候到底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娶了公主后還納妾?劉珍兒心里疑惑,但看著殿下的神色,還是沒有再問出來。 “喲,這是女史養(yǎng)的鳥兒嗎?看著好精神,長大了一定神??!”來??粗鴦⒄鋬航舆^絨球,就開始夸獎。 神俊?劉珍兒舉起絨球左右端詳,都沒發(fā)現(xiàn)它有長成神俊的潛質(zhì)。 “這是猛禽的幼鳥?”趙永澤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 來福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絨球,肯定道:“奴才在豹房待過,這喙形、頭形、爪形、毛色,是獵隼無誤?!?/br> “猛禽?”劉珍兒看著正蹭著她的手心的絨團,有些難以相信:“就這樣的?” 來福看著毛團子的動作也有些無語:“或許這只,性格奇特?” “不管它是什么品種,主要還是看珍兒你想怎么養(yǎng)?!壁w永澤看著劉珍兒手上的小不點道:“想讓它乖一些,就天天用米糧熟食喂養(yǎng),若想要它勇猛一些,就讓人專門訓練一下。” 劉珍兒看著只有翅膀尖是小羽毛的胖鳥道:“還是等開春,天氣變暖了之后,再帶它去莊子一遍,看它的選擇吧。” 雖然喜歡它撒嬌賣萌的樣子,但還是想看它成長為天空霸主。 趙永澤聽了劉珍兒的話后不在多說,讓人帶著絨球去安頓后,才和劉珍兒吃了一頓溫馨的便飯。 “東暖閣有幾天沒住了,不知道還要打理到什么時候,不如今天就住主殿?”趙永澤看著近在咫尺的珍兒提議道,雖然已經(jīng)決定在珍兒及笄前。盡量掌握尺度,但總是忍不住親近,再親近。 上一次被安置在主殿旁的側(cè)臥,是因為已經(jīng)昏睡了,所以覺得沒事兒;但現(xiàn)在頭腦清醒的時候,聽到殿下提出在主殿留宿,心里總覺得不得勁兒。 “夏荷和秋雨早已經(jīng)回東暖閣收拾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好了。”劉珍兒還是婉拒了。 趙永澤只能有些遺憾的送劉珍兒出門。 此時,天色已晚,頭頂上的星子也很暗淡,似乎只有周圍被點亮的燈光才是暖的。 四周十分靜謐,只有殿下的腳步聲清晰可聞,一步一步的讓人十分安定。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周圍流動著一種溫馨祥和的氣氛,將她們和外面的寒冷分隔開了。 “殿下,東暖閣到了?!弊叩脑俾K究還是到了,劉珍兒停下腳步。 趙永澤第一次覺得主殿到東暖閣的路太短了,不過還是柔聲道:“你先進去吧。” 劉珍兒看著殿下專注深邃的眼神,口里無數(shù)的話,一下子都忘了,點點頭就暈乎乎的進東暖閣了。 等進了屋,夏荷秋雨行禮之后,劉珍兒又些發(fā)熱的腦子,才又冷靜下來。 轉(zhuǎn)身回望窗外,見殿下還是一個人站在路口,身形有些寂寥,心驀然又疼了一下。捂著胸口,劉珍兒第一次不顧形象失態(tài)的對著殿外煢煢孑立的人喊道:“殿下,你也早些回去,睡個好覺!” 趙永澤驀地笑了,如同冰消雪融春花始綻:“你也是,好好休息?!?/br> 這時,一直遠遠墜在后面的來福,才帶著內(nèi)侍宮娥,擁著皇長子殿下回主殿。 劉珍兒看著映在殿下背后溫暖的燈光,心里也暖呼呼一片。 第44章 綱常 一夜好眠。 第二日,劉珍兒在一陣爆竹聲中醒來。睜眼時, 天光已是大亮。 “怎么這個時辰了, 都不叫醒我?”劉珍兒從溫暖的被窩坐了起來。 夏荷一邊端了熱水進來,一邊笑道:“殿下說你這段時間太累了, 要好好休息,不能打擾呢?!?/br> 想起殿下, 劉珍兒臉上不由帶出了笑容,吩咐道:“洗漱用飯吧,吃了我們就去正殿?!?/br> “殿下已經(jīng)說了,今天想和女史一起在正殿用膳。”正在剪窗花的秋雨放下手中的剪紙回道。 再次聽到‘殿下說’, 劉珍兒反應(yīng)過來了:“殿下今早來過?”而不是派人過來? “是啊,殿下去紫宸宮請安前, 來了一趟。見女史睡著,就沒有打擾?!毕暮尚Φ母盍?。 請安前?那時天還沒亮吧?昨夜殿下回去時,就不早了,今早又來了她這里,睡好了嗎?劉珍兒心里又是溫暖又是擔憂。 洗漱收拾好了, 劉珍兒就帶著人去了主殿, 一路上都聽得到爆竹的炸響聲, 各種樹上都掛滿了紅綢,各殿的門窗上都貼了對聯(lián)和窗花, 周圍都是一片喜慶。 來福站在殿外, 一見劉珍兒就迎了上去,躬身笑道:“女史, 快進殿吧,外面有點冷?!?/br> “我這樣一路走來還不覺得,公公才是應(yīng)該保暖?!眲⒄鋬盒Φ溃骸拔矣植皇浅鮼黹L壽宮的客人,還要勞煩公公天天迎著?!?/br> 來福笑呵呵道:“沒事兒,沒事兒,我皮糙rou厚凍不著?!甭牭絼⑴泛竺婺蔷潆y免又想多了,不由解釋道:“昨天到長壽宮的那個柳家小姐,因為是慈安宮女官帶過的,不好推脫,才親自引路?!?/br> “那柳家小姐,叫殿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