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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終于小心的開口了。 那種歲月靜好,讓人忘卻世俗之憂的靜謐氣氛一下子就被破壞了。 劉珍兒這才發(fā)現(xiàn),天色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可以住在別苑,而殿下就必須要回宮了。明明能住在宮外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然而還沒開始住她就有點悵然了。 不過看著殿下滿臉不爽,劉珍兒又笑著道:“殿下這段時間都有空吧?農(nóng)莊的種子這么重要,你得多來幾次看著才行?!?/br> 趙永澤聽了這話,臉色又由陰轉(zhuǎn)晴,看著劉珍兒的眼睛道:“嗯,這段時間都有空?!?/br> 最后,即使心里不愿,趙永澤還是和劉珍兒道別,啟程回宮了。 “女史,太陽落山了,天有些冷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鼻镉贻p聲道。 劉珍兒看著在風中泛起微波的湖面,再也找不剛才那種怡然的感覺了,明明還是一樣的風景。 “回吧?!眲⒄鋬壕o了緊殿下剛剛給她披的大氅。不管怎樣,不用回宮都是很好的,心里的微微失落,肯定是因為不習慣罷了。 敬忠也被殿下留了下來,劉珍兒就帶著夏荷秋雨敬忠守忠四人回到了清風軒。 別苑的管事娘子早就等候在清風軒外,一件劉珍兒回來,便迎過來行禮:“女史大人,妾身夫君姓關,就是這別苑的管事。女史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妾身就行?!?/br> “不必多禮,夫人和關管事打理這這么大一個別苑,每天肯定也不得閑,直接派個熟悉環(huán)境的小丫頭來就行了?!眲⒄鋬嚎蜌獾?。 關氏立馬笑道:“這別苑不忙,妾身也一直很清閑,正仰慕宮中的女官大人呢,女史要是不嫌棄,直接使喚我就行了?!?/br> 劉珍兒笑了一下,算是同意關氏的話。 入夜,劉珍兒發(fā)現(xiàn)清風軒確實比長壽宮的東暖閣冷了很多,但好在夏荷很快就點了炭盆,驅(qū)走了寒意。 劉珍兒叫住要出去的秋雨:“估計你們住的房間也比較冷,不如晚上你們都睡進來吧?!?/br> “這……”秋雨有點猶豫,她當然更希望在暖和的地方睡,但她也知道女史不大喜歡晚上睡覺時房間人多,所以她和夏荷商量了是人值一天夜。 夏荷和秋雨是因為她,才會跟著出來,劉珍兒以前也不是沒和人同住過,當然不會因為這個原因讓她們凍著:“明天還要去田莊呢,要是睡不好,可沒精神。” 秋雨見女史確實不介意她們同住,一下就高興了起來,從隔壁房抱了被子來,輕手輕腳的鋪好。 第二日,幾聲似乎是打著哆嗦的鳥叫聲,把劉珍兒從夢里驚醒了,睜開眼,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開亮了,窗外的樹枝上站著一只縮著翅膀的小胖鳥。 “把窗戶支開吧。”劉珍兒吩咐道。屋子里有熱氣,那只小胖鳥靠著窗應該能暖和些。 秋雨聽了吩咐,立馬興沖沖的要去開窗。夏荷拉住她,自己輕手輕腳的過去:“別驚了外面的那只小胖鳥。” “原來女史是喜歡那個小東西啊?!鼻镉暾f話時也放輕的聲音。 夏荷的手腳再輕,在開窗的一瞬間還是驚動了那只小胖鳥。 “啁啾!”小胖鳥的渾身炸成一個球,呲的一下打開小翅膀,拖著它的胖身體有些艱難的飛走了。 秋雨立馬回頭看向女史。 “無事,現(xiàn)在洗漱吧?!眲⒄鋬悍愿赖?,剛才不過是一時惻隱之心,并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早膳過后,天還沒有大亮,劉珍兒不知道農(nóng)人們現(xiàn)在到田莊沒,所興就再把農(nóng)書拿出來翻。 夏荷和秋雨知道女史很快就要出去,又把房間收拾了一遍,見外面的樹枝已經(jīng)空蕩蕩了,便毫不猶豫的關窗。 “留個縫吧,不用關緊了?!眲⒄鋬合胫侵伙w走了胖鳥道。 夏荷動作頓了一下,留了個不小的縫隙。 “聽說這別苑養(yǎng)了很多小動物,各種好看的鳥兒應該也有,女史要是喜歡,不如去挑一只吧?!鼻镉晏嶙h道。 劉珍兒頭都沒回的走了出去:“我現(xiàn)在可沒時間養(yǎng)鳥兒,也在這里住不了多久。” “養(yǎng)鳥的事情交給奴婢們就可以了,回宮的時候就帶回去啊,這鳥兒又不挑食,又不占地方,很好養(yǎng)的?!鼻镉昀^續(xù)慫恿。 劉珍兒頓了一下,繼續(xù)往前走:“麻煩?!?/br> 秋雨看了看那個留了縫的窗戶,終究不甘心,還要再說,被夏荷死死的拉住了:“女史已經(jīng)決定了的事,你就不要亂花心思了。” “可女史明明喜歡啊?!?/br> 夏荷嗤笑了一聲:“女史自己想要什么,她比你清楚?!?/br> 劉珍兒不知道后面兩人說了什么,現(xiàn)在她的心思又回到了剛才看的農(nóng)書上。她雖然提出了育種方法,但并沒有種過地。想要讓這些種著出好苗,除了多聽取老農(nóng)的意見,就只有多從書上找方法了。 “女史,昨天我們田莊的人分成幾班,連夜下種培土,已經(jīng)把幾個屋都種滿了?!碧锴f管事迎接劉珍兒的時候面有倦色,但眼睛卻很精神。 都種好了?劉珍兒心中高興,把房間里堆好的地壟都看了一遍,確實是都種好,便對管事保證道:“你們的辛勞我會記住,如實稟報給殿下的?!?/br> “不,不用,這是應該的……”老管事有些局促的連連擺手:“我們以前農(nóng)忙的時候也會這樣趕工的?!?/br> 這個管事,就是上一次帶她和殿下看地的那個老農(nóng)。殿下當時覺得他有經(jīng)驗,在農(nóng)人中又有威信,便把他提拔成了管事。沒想到還這么淳樸。 劉珍兒心中感嘆,語氣更加誠摯了:“你們這次種地,不是為你們自己種的,也不只是為殿下種的,也是為了戶部和大慶種的,有功當然該獎?!?/br> “可殿下養(yǎng)著我們,種地就該是我們的活兒啊?!崩瞎苁掠悬c急。 劉珍兒沒見過這么急著推功的人,笑著安撫道:“我們先不說這個了,我?guī)Я诵┨张枘九柽^來,打算在里面種了糧食,再端回去觀察,管事幫我看看種的對不對?” 說著敬忠和守忠都端了一些陶盆木盆過來。 劉珍兒拿了個陶盆,半蹲在泥土旁問道:“盆下面要裝些土是不是?這土是該壓緊還是要松一些?” “女史大人,這種粗活兒,吩咐我們這些泥腿子就行?!崩瞎苁逻B忙跑過去,搶著干。 劉珍兒又拿了一個木盆,早著老管事的動作添土,有些無奈的笑道:“你們連夜忙都不喊累,我這里種這幾個小盆有什么?” “不一樣的,不一樣的,你是……”老管事連連搖頭,想了半天想出個詞:“你是宮里的貴人!” 在別人眼里,她也是貴人?劉珍兒的心情一時間五味陳雜,轉(zhuǎn)而又壓下這些心思,專心的學種東西。 老農(nóng)將土拍的半緊,放了種,又往上填土。 “不再種子旁邊埋些肥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