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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和珍兒親近,他毫無負擔的開始裝弱。 劉珍兒對皇長子的變臉速度,簡直嘆為觀止。不過趙永澤本就身形消瘦,臉色蒼白,一副大病未愈的樣子,又求助的及其自然,劉珍兒也沒有懷疑其他。 “殿下要召見宮人,就在寢殿里召見吧?!眲⒄鋬河X得最好先休息兩天,病養(yǎng)好了再多走動。 趙永澤搖頭,一本正經(jīng)道:“不行,在寢殿里不夠威嚴?!?/br> 這個時候都想著要威嚴,果然不愧是皇家人。既然皇長子都吩咐了,她也只有聽從命令的份。 真正靠在劉珍兒身上時,趙永澤又郁悶了,他發(fā)現(xiàn)他比珍兒還要矮一個腦袋。他這個樣子怎么能讓珍兒產生安全感呢?不行,得早些把劍術和拳法撿起來。 劉珍兒準備了吃奶的力氣,卻發(fā)現(xiàn)根本用不上什么力氣,皇長子雖然是靠著她,但重心并沒有在她身上,一直是自己在用力走。 劉珍兒放慢了腳步,陪著皇長子往外走,一路上都十分小心的注意著他的安全。 “待會兒不要怕,萬事都有我做后盾?!痹趯嫷铋T口的時候,趙永澤拍著劉珍兒的手囑咐。 經(jīng)歷過兩個大佬的眼刀,劉珍兒覺得自己不會在小事上輕易害怕。 趙永澤見珍兒點頭后,才松開她的手,然后就板直了腰板走進了前殿。 長壽宮的所有宮人都集中在了前殿,一見皇長子就整齊的跪拜行禮。 “本宮昏迷的這段時間,長壽宮里可發(fā)生過什么事?” 趙永澤很自然的坐在大殿前面,劉珍兒站在旁邊,看著下面跪著的眾人有些輕微的不自在,不過她又開始強迫自己適應。 “這幾天長壽宮的一切事宜都由玄衣衛(wèi)和司禮監(jiān)接手了,奴才們這幾天都在玄衣衛(wèi)詔獄里,并不清楚。”殿里靜默了一瞬后,皇長子的貼身太監(jiān)來福最先開口了,只是聲音還有些發(fā)顫。 原來是進了玄衣衛(wèi)的詔獄,劉珍兒就說這里的人怎么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她看了趙永澤一眼,難道還不叫起嗎? “玄衣衛(wèi)?”趙永澤用眼神安撫了一下劉珍兒,繼續(xù)問道:“他們現(xiàn)在撤走了嗎? 來福明顯感覺自己的主子和以往不一樣了,回話的時候更加恭敬謹慎:“撤走了大半?!?/br> 也就是還沒有全部撤走,是要繼續(xù)查他生病的事情,還是因為皇祖母的禁足?不過他暫時沒有其他打算,倒也不怕。 “都起來吧?!壁w永澤見所有人都繃緊了神,這才揮手免禮。 所有的宮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謝殿下?!?/br> “以后珍兒就是長壽宮的女使,你們先拜見吧。”宮人們還沒緩過起來,趙永澤又放出了一個命令。 女史,是從六品銜了,即使是在女官職權被宦官衙門侵染的現(xiàn)在也不可小視了,要知道整個長壽宮里除了皇長子的奶娘領了個正五品的職,再也就沒有比女史更高的女官了。 劉珍兒懵了一瞬,早上才下定決心為權勢而奮斗,現(xiàn)在權勢就來了。她轉頭看了皇長子一眼,只見他滿臉的信任鼓勵。 不管是什么原因,機會來了,就要抓住,劉珍兒很快做了決定。她轉過身,挺胸頷首正面那些宮人,接受他們的拜見,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攀登權勢之路了,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學會適應。 很多宮人看著年紀明顯比她們小了一輪的劉珍兒,心里像打翻了調料瓶一樣,五味陳雜。她們能擠到長壽宮來當差,都是有關系有野心的,怎么甘心讓一個不知哪來的小宮女騎到她們頭上。 “羅姑姑奉命管長壽宮里的所有人事,這事兒還是要與她商量吧?”領頭的宮女姣柔小心的提到。 他前世果然太仁善了,以至于這些人從來沒有把他真正的放在眼里過,趙永澤冷笑了一聲:“長壽宮的事情,本宮這個主子還做不得主?” “奴婢知錯。”姣柔立馬跪下請罪,態(tài)度誠惶誠恐,但心里并不害怕,皇長子殿下對他的奶娘羅姑姑很依賴,對她這個羅姑姑的干女兒也多了幾分信重。 趙永澤眼里閃過一絲厭惡:“既然知罪,就去尚方司領罰?!?/br> 姣柔驀地僵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皇長子殿下。 “把她拖下去?!壁w永澤覺得多看一眼都是污了眼睛。 皇子就是皇子,平時看著再通情達理,那也是有著掌控萬人生死的權利,以后一定要小心謹慎。劉珍兒看著姣柔被罰,反倒提起了心。 第8章 學字 向來很有臉面的姣柔都被罰了,其他宮人也不敢再表露出絲毫異議,紛紛走上前對著劉珍兒行禮。 劉珍兒端著儀態(tài),對來行禮的女官和宦官回禮,并牢牢的記住了她們的名字和職位。對于其他小宮女和太監(jiān)也微微點頭,盡量把她們的相貌和職位聯(lián)系在一起。 “以后珍兒就住在東暖閣,你們有什么事情需要決斷,就直接找她,她的意思就是本宮的意思,明白了嗎?”所有宮人都見完禮后,趙永澤又加了一句。 對劉珍兒本來就很重視的宮人,這下更鄭重了,齊聲應道:“奴婢明白?!?/br> 見目的達到了,趙永澤點點頭,又吩咐道:“來福,你帶著人去慈安宮,把珍兒的東西都搬到東暖閣。” “殿下放心,奴才一定把劉女史的東西一絲不落的帶過來。”來福躬著身保證了之后,又對著劉珍兒諂笑了一下,才帶著人離開。 劉珍兒看著來福低頭之間在呲牙忍痛,想要提出自己回去取,但想著這是皇長子給她做臉,終究沒有資本也沒有立場拒絕。況且讓她自己回去,她還真不敢,雖然太后已經(jīng)應允她留在長壽宮,但還是盡量不往慈安宮湊的好。 事情交代完了,趙永澤才揮手道:“都退下吧。” 宮人們不約而同的松了一口氣,陸陸續(xù)續(xù)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宮殿里又只剩下了劉珍兒和趙永澤兩人。 明明兩人離的很近,趙永澤卻覺得有些遠:“珍兒,扶我去旁邊的書房?!?/br> 明明剛才這么有氣勢,怎么人一走,就又癱了下來?對她太沒防備,讓她該有的警惕心都升不起來了,劉珍兒認命的走上前去扶皇長子殿下。 剛扶起皇長子時,就感覺肩上被靠了一個腦袋,劉珍兒身體一僵。 “是我太重了嗎?”趙永澤眨著眼睛明知故問。 劉珍兒努力忽視縈繞在頸邊的異樣感,盡力放松自己的身體:“不,是奴婢不習慣?!?/br> “得盡快習慣才行,以后我的一切貼身事宜,可都要勞煩你了呢?!壁w永澤語氣輕松,身體卻是繃緊了,努力不讓自己給珍兒多添一份負擔。 劉珍兒沒有發(fā)現(xiàn)趙永澤的異樣,只是對他的話有些疑惑:“難道女史就是負責殿下身邊的事?” “不是女史負責,只是珍兒負責?!壁w永澤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