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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帶過來了?!币粋€中年女官領(lǐng)了一群宮女過來行禮。 “尚服局的都帶來了?!?/br> …… “長春宮的也都帶到了……” 不一會兒,東西六宮和六局一司中都有女官領(lǐng)了人來。 劉珍兒此時能確定,不是誰誣告了她什么,而是宮中在找一個名字叫‘珍’的人,也不知找到后會如何處置,她現(xiàn)在左右不了自己的命運,只能少說少做,多看多想,希望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名冊上的人都找齊了?”蘇司簿又問了一遍。 眾人答道:“回司簿,一個不少?!?/br> “那好,我就先帶去長壽宮了。”蘇司簿確定人數(shù)對了,才帶著人匆匆往長壽宮去。 被帶過來的宮女大多都很驚慌,也有滿眼熱切的人,不過這些人很多都是年輕的粗使宮女,應該不知道內(nèi)幕。劉珍兒走在隊伍中間,觀察了一會兒,確定所有人都不知道目的,便按捺住了心思。 到了長壽宮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一大群年紀各異的太監(jiān)安靜的待在外面了。這些太監(jiān)正排好隊,陸陸續(xù)續(xù)的進入長壽宮,再陸陸續(xù)續(xù)的出來。 “你們也先排好隊,待會兒進去,聽從領(lǐng)路宮女的指示就是。”一個面色嚴肅的女官和蘇司簿交接過后,直接吩咐。 劉珍兒依舊排在隊伍的中間,看著前面那些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進去,再雙腿打著顫出來,心情越來越緊張。 隊伍的人越來越少,主事的女官和太監(jiān)臉色也越來越黑,長壽宮外的氣氛也越來越緊繃。 “你進去?!鼻懊娴娜诉M去后不久,女官又指著劉珍兒道。 不知道到底要干什么,劉珍兒深吸了一口氣,低頭跟著領(lǐng)路宮女走了進去。 “進去后,直接在殿下的床邊呼喚他就可以了。若有其他事情,聽從旁邊的道士的吩咐就行?!鳖I(lǐng)路宮女簡單交代了一句,就在寢殿門口停下了。 李玉兒抬頭看去,之間一個跪在皇長子床邊的大宮女滿臉恐懼的被拖了下去。 皇長子昏迷了,讓她們這些小宮女來喊有什么用?劉珍兒心中疑惑,但還是深吸了口氣,快步走了過去。 劉珍兒走到床邊,就看到了這個大慶尊貴的皇長子殿下。 六歲的皇長子躺在偌大的床上,臉色蒼白,顯得格外的脆弱。 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有什么資格去憐憫別人,況且這個小孩子還是最大的權(quán)貴階級,劉珍兒暗自嗤笑了一聲,拋去心里生出來的一些莫名情緒。 “殿下,殿下。”劉珍兒平復了心情,像先前的宮女那樣,在床邊輕喊。 殿下,殿下,殿…… 那熟悉得像是刻在骨髓里的聲音傳來時,慶.豐帝像是回到了他九歲的時候。 陽光很暖,整個禁宮即使只有他和珍兒兩個人,也不覺得孤單;整天吃著剩飯冷菜,也不覺得難捱,因為珍兒每天都有值得開心的小事與他分享。那是他人生中最富有,最值得珍藏的時光。 直到后來他才知道,珍兒的笑臉背后有多少辛酸,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替他擋了多少欺辱暗害。被幽禁的十三年,她生生的熬干了心血,后來再多的珍藥都養(yǎng)不回來了。 后宮的嬪妃怨恨他獨寵一人,前朝的大臣屢次請旨廢了珍兒,皇祖母也提醒該雨露均沾,所有人都認為珍兒是依附在他身上的,沒人知道是他離不開珍兒。 十三年的日夜陪伴,互相扶持,讓他們?nèi)谌肓藢Ψ降墓茄匐y割舍。 然而,他的珍兒終究是不在了,富有四海的他救不回他的愛人,他變得孑然一身了。 “殿下流淚了,有反應了,快叫他,繼續(xù),不要停?!钡朗靠粗书L子臉上的淚痕,雙眼頓時爆發(fā)出了死里逃生的喜悅,拼命的催促劉珍兒。 劉珍兒懵了一瞬,她見皇長子小小的臉上滿是悲傷,心里有些異樣,但又覺得自己想多了,又繼續(xù)呼喚。 殿里的其他宮女太監(jiān),臉上的陰云終于散了些,守在寢殿里的總管太監(jiān)馬上出去報喜。 “你拉著殿下的手,喊他的名字試試!”道士搓著手,滿臉喜悅道。 劉珍兒滿臉尷尬:“奴婢不敢?!?/br> “讓你喊,你就喊,朕赦你無罪!”皇帝人未到聲先至。 皇太后也道:“事急從權(quán),現(xiàn)在不講究那么多。救醒了永澤,你就是大慶的功臣?!?/br> 救醒了是功臣,那要是救不醒呢?劉珍兒的心沉了沉,向皇帝和太后行禮過后,就按照道士的方法,握住皇長子在錦被邊的手,在他的耳邊叫了一聲:“永澤……” “嘶……”劉珍兒痛呼了一聲,剛剛她話音一落,皇長子就反過來緊緊攥住了她的手,手背和手心的傷口都被攥的生疼。 好不容易抓住了珍兒的手,又聽到了一聲痛呼,慶.豐帝當即慌了:“珍兒,你怎么了?!” 珍兒,你怎么了?皇長子的聲音,滿殿的人都聽到了。 “永澤這是醒了嗎?” 皇帝一聲急問,打斷了太后的深思,她滿腹懷疑的審視了劉珍兒一眼,才把目光轉(zhuǎn)到皇長子身上。 “回陛下,還沒有,不過也快了,只要這位……,這位姑娘再多喊幾次,應該就能醒了?!钡朗咳玑屩刎摗?/br> 劉珍兒卻感覺渾身發(fā)僵,皇長子為什么會對她的聲音有這么強烈的反應?還有剛才皇太后的目光,她真的能逃過這劫嗎? 第5章 對峙 “既然如此,那你就繼續(xù)喚永澤吧?!碧熳幼酱策叄粗约旱莫氉?,對著劉珍兒隨意的揮了揮手。 多想無益,劉珍兒強迫自己稍稍放松,才繼續(xù)輕喊:“殿下醒醒……” 醒?醒了就沒有珍兒了,金鑾殿和乾清宮永遠是那么空曠,壽安宮永遠都是那么清冷。江山他已經(jīng)交給了侄子,現(xiàn)在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的睡了,和珍兒在夢中永不分開。 皇長子殿下還沒反應,這寢宮里幾十雙眼睛都已經(jīng)盯著她了,尤其是還有兩大巨頭的,劉珍兒頭皮有些發(fā)麻。 “殿下,快醒醒,所有人都等著您呢?!眲⒄鋬旱穆曇羧耘f很輕,但語氣里不自覺得帶出了些緊張。 珍兒在害怕!是誰要傷害他的珍兒?!慶.豐帝怒氣噴?。骸笆钦l……” “永澤,你終于醒了!”床邊的慶和帝立馬大呼:“太醫(yī),太醫(yī)!” 剛睜開眼還在迷蒙中的皇長子,看著慶和帝有些難以置信:“……父皇?” “永澤這是怎么了?道長你快看看?!被侍竺黠@發(fā)現(xiàn)皇長子的狀況有些不對。 道士搖頭:“貧道并不擅長醫(yī)術(shù),殿下既然醒了,就交由太醫(yī)診治吧?!?/br> “皇祖母也在……”皇長子的神情更加驚疑不定。 太后催促進來的太醫(yī)道:“免禮,先給永澤診脈!” 太醫(yī)已經(jīng)來了,皇長子還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