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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響起拐杖觸地的聲響,過了沒一會,門簾被人掀開,從屋內(nèi)走出個人。 等他出了門口,文沫才看沫他的長相,明明一張很年輕的臉,配合著彎下的身軀,以及蒼白的膚色,怎么看怎么別扭。 “老十一,咱們魏家的族規(guī)你都忘了嗎?怎么能隨便帶外人進來?還不給我跪下!”出來的人連個眼光都沒掃到李響岳和文沫,仿佛他們壓根不存在一樣,直接指著鼻子開罵中年人。 這中年人也是一句辯解的話也不說,雙腿一彎,老老實實低著頭跪下了。 “好好地跪著背一百遍魏氏宗族的族規(guī),什么時候背完了,什么時候起來!”叔父狠狠地跺了幾下拐杖,轉(zhuǎn)身又回屋去了,一句話也沒搭理文沫二人。 果然,能進門也是因為這個中年人好說話吧。兩人相視苦笑,雖然未經(jīng)主人允許在別人的家里隨便亂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但是他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看這架式,魏家人還真是很敵視外來人員,這次出去了,他們下次還想順順利利進來,可能性太小了。 悄悄離開小院的兩人,沒有注意到一直在房間中觀察著他們的叔父,等他們走遠了,叔父才長嘆一聲,揚聲道:“老十一,你起來回去吧。”魏家,早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可是現(xiàn)在宅子里住的人都是他的親人,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卻不能不在乎魏家百年書香世家的名聲??墒乾F(xiàn)在他終于明白,魏家哪里還有什么書香世家的聲譽,即使曾經(jīng)有,自他們開始不把別人當人看時,也早被揮霍一空了吧。 罷罷罷,就讓這些外人動手,讓魏家早日消失,他也不算違背祖訓。 中年人聽了叔父的話,站起身來,轉(zhuǎn)頭想走,不知又想起什么來,沖著里屋低聲說:“叔父,您老多保重,梅姑,我會想辦法送她離開?!?/br> 屋內(nèi)久久沒有動靜,中年人似乎也不一定非要得到回應,自顧自行了個禮,離開了。 魏家人可能很少見到生人,文沫兩人幾乎每到一處都能收到魏家人敵視的目光,只有懵懂尚不知事的幼童才會好奇地打量著他們。一路行來,別說攀談,就是他們稍微離魏家人近一步,魏家男人就會怒目而視,魏家女人則抱起孩子如避蛇蝎地走開。 整整一個下午,文沫和李響岳繞遍了這不大的魏家宅子,連祠堂都沒放過。祠堂的格局看起來有些變化,密密麻麻兩百多個牌位看著文沫眼暈,不得不再次佩服古人無與倫比的繁殖能力。對于祠堂里每代人都只有男人,而牌位身邊應該是妻子的位置上空空如野文沫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魏家能研究出這么變態(tài)的族規(guī),規(guī)定女子一旦嫁入魏家門不得離開,就可以看出魏家對待女子的態(tài)度,估計男人要是會生孩子,魏家人肯定不會娶老婆的吧? 眼看天黑了,兩人決定先離開,反正待下去也什么線索得不到。他們也不知道出去的路在哪,只能順著院墻走,一路走到大門時,原先給他們開門的那位中年人居然還等在那,而他的身邊,還跟著個穿著破爛,神情明顯不像正常人的女人。 中年人看到他們終于出現(xiàn)了,松了口氣,忙迎上前去,在李響岳耳邊低低地說:“帶走這個女人,她會告訴你們想要知道的東西?!?/br> 接著像沒事人一樣,冷硬地一揮手:“我們魏家不歡迎你們,還不快走!”直接把那瘋婦和文沫、李響岳三人推出門外。 梅姑 李響岳與文沫與中年人錯身而過時,中年人手微微前伸,不動聲色地將一張疊得小小的紙條塞進文沫手心,文沫也很配合地接過后裝進衣兜,連個眼神都沒再看向中年人。中年人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地站在門邊等他們離開。兩人一前一后從魏家正門出來,站在門邊那位被中年人稱為梅姑的人便也挪著腳步跟出來了。 三人前腳剛離了魏家大門,中年人后腳便狠狠地合上了門,嚇得梅姑跳腳就往文沫身后躲,兩只黑乎乎臟兮兮的爪子就在文沫淺藍色的警服上留下難以清洗的痕跡,她的嘴里還含含乎乎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任文沫如何安撫,梅姑就是打定主意抓緊她的衣服不松手,像害怕被人拋棄的小狗一般,讓文沫也狠不下心來硬把她的手掰開,算了,由著她吧,反正被牽著衣服只是行動上不太方便,又不會少塊rou。 瘋子都是很敏感的,況且梅姑也不是瘋起來一點意識都沒有,平靜下來的她跟正常人也差不多,她感覺不上文沫身上的惡意,當然不可能像以前在魏家一樣,像頭小獸似的只要有人靠近她就又踢又咬的。當下也安安靜靜地跟著文沫,上了車,回到公安局。這期間,梅姑被外面花團錦簇的高樓大廈吸引,好奇地扒著窗戶往外看,要不是文沫一直拉著她,她說不定都從車窗翻出去了,哪里還記得抓文沫的衣服。 他們回到公安局時,天已經(jīng)黑了,中午兩人吃的東西早消化個干凈,文沫餓得胃一抽一抽地疼,便讓李響岳先送梅姑上樓安頓一下,她去買點吃的,今天晚上先讓梅姑住在公安局的觀察室,那里正好是個套間,每間屋里有一張床。梅姑這個樣子,文沫實在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進賓館或者跟自己住一間房。別看梅姑現(xiàn)在看著挺老實的樣子,如果她真的精神有問題,誰也不知道到底哪一句無意中的話?;蛘咚吹降氖裁礀|西,會讓她歇斯底里地瘋狂。 不過現(xiàn)在文沫也顧不上梅姑了,她餓得難受,不等車停穩(wěn)就跳下來往公安局旁邊的小飯館跑去,隨便打包了三個做起來不費事的菜,拎了一袋子饅頭,就往回走。 還沒進公安局大門,便聽到里面有個尖利的女聲不停地叫喊:“不要?。〔灰鑫遥?!??!??!??!滾開!不要!”文沫下意識地就想到了梅姑,對于精神病患而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刺激他們。他們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待得久了,會自然而然生出安全感來,他們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現(xiàn)在梅姑被文沫帶了回來,遠離她平時熟悉的環(huán)境。她的精神肯定是處于緊張的邊緣的,此時一個不慎,便能讓她發(fā)病。 梅姑他們帶回來得匆忙,沒有具體了解過她到底患有何種精神疾病,文沫原本想著等回了辦公室,幾人先吃點東西,她再帶著梅姑去洗個澡。之后三人坐到一處,慢慢詢問。那個要求他們帶走梅姑的中年人肯定不會沒來由地說梅姑知道警方想要查的事,也許案件的突破口還要從梅姑身上尋找。 拎著一堆吃的東西,文沫沖進公安局,只見李響岳很是無奈地舉起兩臂護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