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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國主義情懷早已融入他的骨頭里,雖然他自認為不是個多高尚多偉大的人,相反,骨子里還有些小市民的自私性在做怪。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卻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雖然擔(dān)心女兒的安危,他還是拿起電話報了警。畢竟相信警察總比相信一個極度危險的恐怖分子要安全得多,這樣,不止j市的無辜市民不會受到傷害。女兒生還的可能也會大很多。 現(xiàn)在,警察已經(jīng)來了。他所要做的就是松開手,讓他手里這個比定時炸彈還要可怕的東西從哪來回哪去??墒?,連續(xù)幾小時的用力,讓他就連平常最簡單的移動手指的動作都做不到了。兩名已經(jīng)做好準備接收容器的警察不敢用力掰劉煥云的手指,免得下手沒個輕重傷了他,可是時間不等人,雖然他們有一隊人已經(jīng)埋伏在了劉煥云家附近。但是為了劉婷婷的生命安全,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買合木提有能力做出什么事,警方實在不想探他的底。他的手里沒了沙林毒氣,可不可能有其他的殺傷性武器?一只雷管在他手上都能造成很大的傷害,現(xiàn)在又是夜深人靜,試圖轉(zhuǎn)移劉婷婷四周鄰居的舉動只會驚動買合木提,警方現(xiàn)在能做的只得先想辦法騙買合木提相信劉煥云已經(jīng)順利投毒了。 劉婷婷家。借著夜色的掩護。警方共計十三人悄無聲息地包圍了整幢樓,只等一聲令下,便能沖出去把最近一段時間攪得j市天翻地覆的罪魁禍首拿下,二十六只眼睛不錯眼珠地盯著三樓西邊亮著燈的窗戶。 窗前不時有人影晃過,像是什么人在房間內(nèi)來回踱步。從身形上看,此人個子很高,應(yīng)該是警方要抓的買合木提,至于劉婷婷,一直都沒出現(xiàn)在警方視線之內(nèi)。 11點半,各電視臺開始集中報道有市民引用自來水后出現(xiàn)各種不適癥狀被送醫(yī)院的新聞,電視畫面上,記者站在醫(yī)院門口做現(xiàn)場采訪,在他的身后,還不時有救護車響著警報急駛?cè)脶t(yī)院。 “本臺記者從現(xiàn)場發(fā)來報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25人因為洗澡或者飲用自來水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序的胸悶、腹痛等癥狀,請廣大市民注意,在未查清水源到底受到何種病毒污染之前,不要飲用自來水,如果您已經(jīng)飲用了受污染的水,請馬上撥打屏幕下方的急救電話,醫(yī)院會在第一時間派急救車接您來醫(yī)院……” 買合木提邪氣地勾起嘴角,臉上全是陰謀得逞后的狂喜,很好,總算沒讓他白白謀劃一番,這下,出j市的路應(yīng)該暢通無阻了吧? 12點15分,劉煥云往常的下班時間,他站在了自己家門口,他的兩只手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一直抖個不停,剛才要不是那個女警察,他現(xiàn)在還握著容器撒不了手呢。即使現(xiàn)在手指頭恢復(fù)了知覺,也還有些不聽使喚。 警察都勸他等一等再回去,但他聽不進去,女兒還在那魔頭手里,一分鐘不能看到女兒平安,他一分鐘不能安心。顫抖著敲了敲門,門內(nèi)沒有回答,劉煥云只得用力再敲。 “進來?!蔽堇飩鞒鰜硪宦暢翋灥幕卮?。劉煥云向身后望去,十名荷槍實彈的武警貼在兩邊樓梯處,只等買合木提來開門,便能將他擒下。 劉煥云沒有掏出鑰匙開門,只得再敲門:“幫我開下門,我把鑰匙落單位了。” 屋內(nèi)沒有回答,五分鐘后,才又響起一句:“腳踏下面有我放的一把備用鑰匙?!?/br> 劉煥云一看引買合木提到門邊沒戲了,只得蹲下身撿起鑰匙,聽從警察小聲在他耳邊的吩咐:“劉煥云,你后退,剩下的交給我們了?!?/br> 緊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武警接過鑰匙,其他人將劉煥云拽到安全位置。拿著鑰匙的武警一邊筆畫著1、2、3的手勢,一邊擰開了門。 武警一邊大喊著“警察,不許動!”一邊迅速地沖進屋里。劉婷婷的房子不大,兩室一廳,能藏人的地方有限,所以武警很快搜查完畢。 “報告,屋內(nèi)沒有抓住買合木提,只發(fā)現(xiàn)一名女性死者。” 文沫在武警搜查完畢后上了樓。劉煥云已經(jīng)先一步進了屋,看到了雙眼睜得大大的女兒倒在血泊中,四五名武警拉住這位失去愛女的父親,不讓他靠近女兒的尸體。 劉婷婷的尸體被人五花大綁地扔在了進門后不遠的鞋柜旁邊,屋內(nèi)一直存在著的嗡嗡聲是模型火車一圈圈繞著軌道走發(fā)出的聲音,在正對著客廳窗戶空地上,擺著這樣一副模型,而在模型火車頭與上面的吸頂燈中間,由一根魚絲相連,魚線上還穿著件連著衣架的衣服。埋伏在樓下的警察看到的不時晃來晃去的影子就是這衣服留下的,買合木提早在劉煥云報警之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 隨后趕到的法醫(yī)也證實,劉婷婷已經(jīng)死去有5個小時了,5小時前的晚上7、8點鐘,正是劉煥云躊躇要不要報警的時候。一聽說女兒早幾個小時前就死了,劉煥云終于忍不住哭出聲來,那哭聲中飽含的自責(zé)和傷心,在寂靜的夜晚尤其讓人覺得傷感。 “呵呵,現(xiàn)在知道哭了?”一聲輕笑從鞋柜上面的雜物堆中傳出。 文沫此時站的位置離鞋柜最近,她戴著手套的手將上面的雜物推開,一只正在通話中的手機出現(xiàn)在視野中。 “買合木提?!蔽哪谐隽藢Ψ降拿?。 對方回話的語氣中并沒有驚訝:“哦?竟然知道我的名字?可見警察中有幾個還是有些真本事的。不過你們還是晚來一步,我走了。” 文沫一邊示意身邊的人打電話回局里定位買合木提所用的手機現(xiàn)在的位置,一邊繼續(xù)跟他周旋:“我不光知道你的名字,還知道你過去很多事,從伊柯mama到監(jiān)獄女醫(yī)生的死,再到g市爆炸案,趙友建和白春玲,我知道你很多事,你沒發(fā)現(xiàn)嗎?我一步比一步離你更近,你早晚會被我們抓住的?!?/br> 買合木提沉默片刻:“劉煥云會報警,我一點都不奇怪,如果不是你們確信我在他的家里,又怎么會放松其他地方的盤查呢?是我故意引開你們的。就算你每次都離我近一點,那又怎么樣?有句俗話叫失之毫厘,謬之千里,你現(xiàn)在抓不到我,以后同樣也抓不到我。說了這么多,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呢?美麗的女士。” “文沫。請你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我一定會親手將你繩之以法?!?/br> “我還有太多事沒有做完,而且我這個人最珍惜生命了,我還不想死,你想找到我?那我只有祝你好運了?!?/br> “你的命是命,那些無辜的命就不是命了嗎?那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