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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敏敏去了這么多年,每到她的忌日我就會夢到她對我哭喊著‘媽,我好疼,我好冤。’我這心哪就跟被刀戳了一樣難受。八年了,殺害我女兒的殺手仍然逍遙法外,這讓我死了之后怎么有臉去見我那可憐的女兒,嗚嗚嗚……” 周父聽了周母的哭訴,臉上劃過一絲黯然,周母年前被查出患了皮膚癌,已經(jīng)到晚期,只剩下三個月的命了。想想三個月后他就要成孤家寡人一個了,他的心頭不禁涌起一股酸澀,略帶希冀地望著文沫,也罷,即使這個警察到最后也沒能抓住兇手,但至少在妻子死之前讓她知道還有警察關(guān)心著他們女兒的案子,也是個安慰吧,或許有個念想,妻子的求生意志會更強(qiáng)一些,能讓他多陪她一段時間呢? 文沫四處打量這間臥室,不足二十平的小臥室內(nèi)到處堆放著毛茸玩具和各式各樣女孩子喜愛的小飾品,房間內(nèi)色調(diào)也以粉色為主,布置得溫馨而可愛。 “你們知道周敏生前交往過男朋友嗎?她去世之前有沒有什么反常舉動?以前有沒有寫日記的習(xí)慣呢?” 周母雖然不解文沫為什么要問這些問題,但還是仔細(xì)地回想了下:“敏敏很乖的,從來都文文靜靜的,有什么事也愿意跟我說??忌洗髮W(xué)之后因?yàn)閷W(xué)校離家也近,一直都沒去學(xué)校住,可是在她出事前兩個月她突然就搬學(xué)校去了,跟我們說想體驗(yàn)體驗(yàn)住校生活,獨(dú)立自主。我想著孩子年紀(jì)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們當(dāng)老的的支持就好了,也沒多問??勺阅且院螅B周六日都得我們打好幾遍電話才叫得回來,回來也不跟我們聊天看電視了,一個有窩在房間里不知道做些什么,有好幾次我都看到她躲在被窩里偷偷打電話。我也問過她是不是有喜歡的男孩子了,如果是有,帶回來讓爹媽看看,我們也不是那不開明的,如果男孩子品性真好,我們沒意見的??伤齾s否認(rèn)了,還讓我們別亂想?!?/br> “敏敏不記日記的,有什么事以前都是直接跟我們說的,后來我們卻是不清楚了。警察同志,我們敏敏不是車禍去世的嗎?你問她之前的事干什么?”周父忍不住問出了口,難道敏敏的死不是意外,而是她親近的人所為嗎?如果真是那樣,當(dāng)初女兒不再跟他們無話不說的時候他們多追問追問也許就問出原因,能及時幫助女兒,是不是就沒有之后的悲劇發(fā)生了? 看著周父后悔地滿臉痛苦,文沫卻沒有辦法直接說明她確實(shí)懷疑周敏的死不是意外。她不想帶給一個家庭不確定的希望,這樣只會讓他們更加痛苦自責(zé)。 “我不確定,只是希望能從別的角度入手,找到案件新的線索,畢竟周敏的案子間隔時間太長,很多證據(jù)已經(jīng)找不到了。您也別難過,如果有什么新的進(jìn)展,我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周敏搬到宿舍的東西在她死后被父母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文沫仔細(xì)地翻看著,期待能從中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不一會,文沫便從中找到了幾樣?xùn)|西: 一張賀卡,上面的鋼筆字寫得很漂亮:祝我最親愛的敏敏生日快樂,落款寫的是愛你的dean。 一枚白金戒指,內(nèi)里刻著mandyforever。 還有一本日記,本里記錄的東西應(yīng)該是周敏的隨筆,每天都寫幾句,超不過一百字,全是對一名男子的愛慕和對這段感情的不確定。越接近周敏死亡的日子,周敏的情緒波動越大,對那名男子愛得越深。 這名神秘男子是誰?文沫粗略翻看了下,周敏日記中記錄的男子與送賀卡和戒指的人是同一人的可能性非常高。她并沒有找到那名男子的具體姓名,周敏時而稱之為dean,時而愛稱阿yu,時而用哥哥,時而叫做豬豬。 周敏所有東西都翻看一遍后,文沫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她留下自己的手機(jī)號,希望周家父母如果想起什么線索隨時聯(lián)系她,便離開了周敏家。 回單位的路上,文沫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鄧君打來的,她約文沫中午一起吃個飯,說有事要談。 文沫沒有拒絕,她真心愛秦鵬修,自然愿意與他的母親和平共處,雖然鄧君留給她的記憶一直都不算愉快,但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文沫還是希望能努力扭轉(zhuǎn),得到鄧君的好感。 b市某咖啡廳。鄧君一邊優(yōu)雅地小口啜飲著咖啡,一邊不耐煩地不時望向門口。這個文沫真是哪哪她都看不上,長輩約她居然半天都不來,根本沒把她鄧君放在眼里嘛!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約定的見面地點(diǎn)靠近市政府,卻離文沫所在的地方打車還需要四十分鐘,她掛了電話就來了,等了十分鐘便不耐煩了,有沒有想過文沫飛也不可能飛過來。所以說,內(nèi)心不喜,看一個人看到的優(yōu)點(diǎn)也成了缺點(diǎn)。鄧君就是打從心眼里不喜歡文沫。 終于文沫趕到時,鄧君的臉一拉三尺長,重重地把咖啡杯往桌上一放:“怎么才來?讓長輩等你半天,真是夠沒家教的?!?/br> 文沫心里郁悶,本來抱著搞好關(guān)系的心思來的,剛來就被訓(xùn)斥,任誰也不可能完全心無芥蒂。她只得堆起笑,解釋說她接完電話就趕來了,只不過當(dāng)時離的地方有點(diǎn)遠(yuǎn),所以才來遲了,希望伯母別生氣云云。 鄧君懶得跟文沫扯皮,連寒暄也省了,直奔主題:“說吧,要什么條件你才能放過鵬修,跟他分手。是希望再升升官,還是要點(diǎn)錢?” 第二死者李晴歡 文沫心下微微有些不快,鄧君一見面就咄咄逼人,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她, 如果換隨便另一個人,依文沫的脾氣,就該甩袖子走人了。可是面前這個女人不是別人,她是秦鵬修的母親,就算是為了秦鵬修,文沫也得忍,哪讓她生的兒子是文沫的愛人呢?文沫必須給她足夠的尊敬,當(dāng)然,前提是別超出了文沫的底限。 “伯母,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從來沒有纏著秦鵬修過,您可以不喜歡,我自認(rèn)為不是人民幣,不可能全中國人民都愛我,但是請您不要侮辱我跟秦鵬修的感情。” 聽得文沫叫她一聲伯母,鄧君心里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揮揮手打斷文沫的話:“感情?你也知道什么叫感情?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還算有些自知之明。你是個什么東西?連爸媽都沒有的小警察。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兒子以后有大好的光明前途等著他呢,你要是真愛他,就趁早離開他,你配得上他嗎?那天晚上你也看見如眉了,出身干部家庭,受過良好教育,她才是我心中理想的兒媳婦。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無非是想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