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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第二天中午,文沫登上了去往y省l市的火車,四十多個小時居然還是慢車的硬座!這幫沒良心的人!文沫恨得牙癢癢,卻也明白,以她現(xiàn)在躲債的身份,也只能坐個硬座了。 一路搖搖晃晃,在孩子哭聲、泡面香加臭腳丫子味的車箱里泡了四十四個小時的文沫,終于下了火車,到達了傳說中的l市。沒有接站的同志,沒有警察的身份,文沫站在出站口前的廣場上,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迷茫之色。 按照安排,文沫一路欣賞南方城市與北方城市的區(qū)別,一路尋找著工作。畢竟,那幫人只給她帶了一千塊錢,買車票還花掉三百多,剩下這么點錢,省吃儉用也只能維持一個星期,沒辦法,做為旅游城市的通病,這里住的地方太貴了。 為求逼真,文沫沒有直接去預定的工作地點,而是先按著別家店貼出來的招工告示先找了幾家,再故意表現(xiàn)不好點讓人不要她,直到第五天她真的馬上要身無分文的時候才去了豪亞飯店,他們的約定地點。 很順利地找到了工作,文沫成為了豪亞飯店一名光榮的服務員,專門負責上菜。 一切準備就緒,只等臥底同行前來接頭。 再相見,物是人非 站在大堂一角,文沫不動聲色地觀察整個大廳,現(xiàn)在正值下午5點,吃晚飯的人陸續(xù)進門,半個小時后,她忙得像個陀螺一樣轉(zhuǎn)不停,這是她當上傳菜員的第二天,每天中晚餐的兩個小時實在太難熬了,她的手上過過幾百道菜,短短的上菜道路突然變得無比漫長,到最后,她幾乎無法思考,無法顧及到周圍的環(huán)境,只能機械地做好手頭的工作。往往等飯店的客人走光光時,她也累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不知道她還需要等多久,她除了等下去也別無選擇。 兩個小時后,吃飯的客人漸漸離去,文沫——哦,不,現(xiàn)在應該叫袁媛,像灘爛泥般毫無形象地癱坐在了椅子上,天知道做服務員比她原來的工作累多少倍,上班時間不準交頭接耳,不準隨便坐下休息,只能像棵沒有感覺的松樹般挺立在角落里,做個背景墻。 “袁媛,203上菜!”后廚里伸出顆又黑又胖的頭,沖著她喊道。 好吧,飯店也欺負新人,做為新來的,袁媛這幾天做的工作比誰都多,這幫人好像看到她休息就不舒服一樣,往往她屁股剛剛沾到椅子,下一秒就被指使來指使去。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會小小反抗一下,之后她發(fā)現(xiàn)反抗之后會被別人更變本加厲地使喚,所以雖然只有幾天時間,袁媛很識實務地閉上嘴,干好活。 深吸一口氣,當看到這份菜是水煮魚,并且最上面雕了個胡蘿卜魚時,她心中小小激動了下,接頭人來了。穩(wěn)穩(wěn)地端起一大盤水煮魚,向著203走去,幸虧這家飯店還算上檔次,從一樓到二樓有專門的送菜口。不然端著這么大盤guntang的菜再上層樓,不直接扔出去袁媛的名字倒過來寫。 到了203門口,袁媛再一次將菜放下,禮貌地輕敲了三下門,端起菜進了門,這期間她一直低著頭,慢慢將菜放在桌上,報上菜名。便想轉(zhuǎn)身離開。 “袁媛!”一個驚喜的男聲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響起。還沒等袁媛反應過來,桌邊的人便站起身來,一把拉回了她。 她被人用力帶著轉(zhuǎn)過了身,面帶迷茫地抬起頭來,心里太喜過望,哈哈,等了這么多天,她的接頭人終于來了。 可是,印入眼簾的人卻讓她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張大了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看著她失態(tài)的傻樣,無奈地像以前一樣揉揉她的頭發(fā),輕輕將她擁入懷里:“怎么?看到我歡喜傻了?真的,真的好久不見了?!?/br> 文沫被男人驚動,回過神來,突然覺得所有的血都沖上了她的腦袋,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理智,拼命掙扎著從他懷里出來,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向著他的臉上招呼過去。 男人下意識地想躲閃,卻在下一刻停住。硬生生地受了她這一巴掌。眼神中心疼和愧疚一閃而過。他在五個月前好不容易取得了這伙人的信任,尋找機會傳出去一份資料,并提出再選一名臥底警察。半個月前他得到同意的回復,同時收到了接頭方式,雖然對扮情侶有些抵觸,但還是按原定計劃來到了飯店??墒撬肴f想,都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是文沫! 是的。他認識她,準確的說,不僅僅認識而已,他多年前為了執(zhí)行任務偽造了自己的死亡,沒有跟任何人包括他的父母、愛人和朋友交代一聲。來到險惡的邊境,每天跟窮兇極惡的毒販打交道,剛開始,他們并不信任他。為了安全起見,他沒能跟上級保持聯(lián)系。只身在毒販的世界里打拼,稍有不慎便會性命不保,而這樣的日子并不像他原來想像的一年結(jié)束,而是整整持續(xù)了七年。七年,2700多個日日夜夜,他連做夢都不敢夢到自己以前的生活,怕不小心說了夢話導致自己命喪當場。 而文沫,更是他不敢回想的禁區(qū),天知道這七年里他有多么思念她,卻又害怕再相見時她早已為人妻為人母,有別的男人保護愛護她,她會忘記自己。 現(xiàn)在的重逢讓他歡喜地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們又有機會可以獨處,不管任務結(jié)束后他們還要回歸原本的生活,只要在這里,在y省l市,在毒販的老巢里,他們只有彼此,他們要相依為命。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吻她,抱著她,說著多么思念她。 袁媛剛才結(jié)結(jié)實實地打了他一巴掌,猶覺得不解氣,反手想再打下去。卻被男人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再次強硬地將她拉入他的懷抱,死死抱住,任由袁媛怎么廝打都不松手。 袁媛掙扎了半晌,無奈體力根本不及他,只能委屈地哭了出來:“為什么?你耍我還耍得不夠嗎?七年了,七年啊,人生有幾個七年,我以為你死在外面了,可你!你卻好好地在這吃香喝辣,早把我忘到天邊去了!既然如此,你現(xiàn)在抱著我算什么事?我恨你,恨你!恨死你了!你放開我!放開我!”說完一口死死地咬在了眼前男人的肩膀上,直到嘴里涌入了血腥味,才慢慢松口。 男人放開她,她定定地立在一米遠的地方,盯著男人不錯眼珠地看,這個男人,居然是讓她心傷難過許多年的秦鵬修。 再次見到他,袁媛震怒之后卻只能無言,他沒有做錯什么,臥底任務是頂極機密,不能告訴任何人是任務的基本要求,畢竟他是在狼窩里掙扎求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