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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輩子,也對得起天地良心了。 史清華慢慢向校門走去,只留下被夕陽映照得長長長長的影子,顯得那么孤寂...... 第二天上課時,五年二班的田士強居然沒有來。說起這個孩子,凡是教過他的老師都無比頭疼。田士強不是個愛學習的孩子,上課經常調皮搗蛋,雖說當老師的信奉有教無類,但說實話,現(xiàn)在那么多孩子都不來學校上課了,田士強這樣的不來就不來吧,老師更省心些,但這孩子不咋的,他的家里人更是成堆的極品。 父親田富是典型的農村男人,脾氣火暴,認死理,誰都說不動他。田富認定的道理就是養(yǎng)兒不讀書,不如養(yǎng)頭豬,于是不管田士強怎么調皮搗蛋他爹不管,但只要不去上課被他知道了,免不了一頓打。田富書讀得不多,不會說大道理教育兒子,只一條,棍棒底下出孝子,還別說,對付潑猴一般的田士強,這招還挺管用,所以田士強不來上學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 要是一直犯錯就打一頓,估計田士強也多少能老實點。但是架不住打完了,還有人慣著呢,田奶奶就這么一個孫子,心疼得跟眼珠子似的,要啥給啥,自己沒有就跟兒子要去,把個田富整得也是對老娘沒脾氣。 而且田士強親娘早八年前就病死了,現(xiàn)在田富的老婆田士強的后娘張雪以前雖不待見,倒是沒短過田士強吃穿,自從她自己又生了個兒子后,便怎么看田士強怎么不順眼。有了娘便有了后爹,張雪的枕邊風一吹啊,田富也慢慢地也覺得田士強是個爛泥糊不上墻的,除了要求他必須去學校上課外,旁的全都不管了。要不是還有田奶奶在,這田士強都能被這后娘給餓死。 所以今天田士強沒來上課,他的班主任便一個電話打到了田富那里。田富聽說兒子沒去上課,麻將也顧不得打了,回家打兒子去。哪成想到家一看,小兒子在床上睡著呢,老婆坐床上看電影呢,大兒子連個影兒都沒見到。 “那兔崽子死哪去了?”田富氣不打一處來,死小子又皮癢了!這回非給他個教訓。 張雪眼皮都不抬一下:“昨兒晚飯都沒回來吃,肯定又窩媽家去了。”田富也不廢話,轉身往對門走去。 “媽,士強那小兔崽子呢?今兒居然沒去上學,真拿老子的話當放屁?。克佬∽?,你給老子滾出來!” 田奶奶從廚房里探出頭:“大早上的你鬼叫啥?老子老子的,你老子早進棺材了,在這充誰老子呢?你個兔崽子!” 田富郁悶地撓撓頭:“媽,我都多大了,給我留點面子行不?士強那臭小子呢?” “再大也是我兒子,當娘的還說不得你了?找兒子找到老娘家里來,你也真出息!又是你那好媳婦挑撥的吧?怎么就娶回來這么個攪家精!告訴你啊,士強你不心疼我心疼,別動不動就打孩子,打壞了怎么辦?你那驢脾氣趁早改改!我昨天早上送大乖孫上學的時候被他同學笑話了,晚上就沒過來。我想著小孩子這個年紀臉皮薄,昨天他肯定沒好意思再來我這吃晚飯,怎么?今兒孩子沒去上學?” 田富一聽老娘的話,再想想自己昨天一天確實都沒看到過大兒子,壞了,孩子不是讓壞人抓了吧?可咋辦?不能讓老娘知道,她萬一一激動有個好歹就麻煩了。 于是田富跟老娘打了個哈哈,跑回自己家,看到媳婦還坐在床上看電影,氣得他上前就是一巴掌:“就知道看這用不著的,老子兒子要是真丟了看我不扒了你個黑心婆娘的皮!” 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1 17:36:40 2056 張雪被田富這一巴掌扇得有點蒙,片刻等她回過神來想想,好像是因為田士強那個前頭留下的拖油瓶。張雪這下可不干了,跟田富廝打起來:“你個養(yǎng)漢的,就會在家打老婆孩子,是不是個男人?那小兔崽子什么時候把我當娘看過?腿長在他身上,我又沒拿繩栓著,現(xiàn)在人不見了你跟我要,早死哪去了?老娘跟你拼了!”張雪的撓人神功還真讓田富有點犯怵,不一會田富便敗下陣來,灰溜溜地找他從小玩到到的親戚朋友幫忙尋人去了。 結果自然是遍尋不著,田富這回真的慌了,六神無主之際才想起來要報警。 此時,距最后一次有人看到田士強已經15個時間了,救援的黃金24小時已過去大半。 證人證詞表明,田士強昨天一天都按時在學校上課,直到下午4點半打了放學鈴離開學校,最后見到他的人是他的同桌趙鈺,兩人一起跑出校門,之后各奔東西,就再也沒有見過田士強。 也就是說,孩子是在出了校門到回到家的路上被抓走的。 孩子被抓,無外乎三種可能,第一:求財,綁架勒索,但這么長時間過去田富家也沒有接到綁匪打來的電話,這種可能性已然不大;第二:拐賣人口,但這種人一般的下手對象應該是更小的孩子才對,田士強已經11歲了,這樣的孩子即使被賣也會保留對原來的家和父母的記憶,不是理想的買孩子選擇;第三:便是心理變態(tài)的人專門抓走小孩子,滿足自己不能告人的欲望,這種被抓走的孩子,過了24小時,生存的可能直線下跌為零。 不管哪種可能,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孩子處境危險。 市局刑偵支隊派出了手下最精銳的兵,二支隊的支隊長張壘及他的手下商銘。 孩子失蹤,父母就是現(xiàn)成的嫌疑犯。張壘和商銘不著痕跡地將田家夫妻帶開,一人一間屋。 張壘笑瞇瞇地請張雪來到田士強的臥室,拉過把椅子,自顧自坐下:“咱們就是隨便聊聊,大姐,你別害怕別緊張啊。說起來,咱們五百年前還是一家子呢?!?/br> 張雪從聽到田士強失蹤的狂喜中早清醒過來,這會正害怕呢。要是查到自己身上可怎么是好?她那不爭氣的大哥怎么也不事先跟她通個氣呢?現(xiàn)在鬧大了,要怎么收場?張雪越想越害怕,臉上不由地帶出些表情出來。 張壘神態(tài)看著放松,卻將張雪的表情盡收眼底,看來這個繼母很是可疑啊。 “昨天你見到你家大小子了嗎?” “啊,沒,沒見著。他總跟他奶奶家住,飯都在那吃。我昨天一眼都沒見到他?!?/br> “放學后也沒見家來?!?/br> “沒,昨晚飯他不是在家吃的,我跟我那口子都以為他還在奶奶家呢,誰都沒往這上頭想去?!?/br> “哦,那照你這么說,平時士強沒在家你也從來沒找過他是嗎?” “那小子淘氣著呢,我找他干嘛?” “哦,這是大小子的臥室吧?” 張雪一時接不上張壘的思緒,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不明白他問這個干什么。 “你最后一次看見他是什么時候?” “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