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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貼金,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失誤,本來不該死的死了?我要是你,早卷著包袱滾回你的地盤了。還有什么臉在這指手畫腳??” 文沫一向不愛與這些工作在一線的刑警計較,他們工作壓力大,發(fā)泄一下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有她的底線。文沫抬起頭直視著范明揚:“范隊長有句話說對了,你不是我。你可以辱罵我,但是請你不要污辱我的工作!” 說完,文沫頭也不回地去了解剖室,絲毫不管范明揚暴躁地在身后罵娘。古良的行為很是反常,文沫相信自己當初的判斷沒有錯。那么李靖天又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呢?古良又為什么非要留下字條讓警方找到呢?李靖天是自殺后被搶救過來的幸存者,從這一點上來說倒也符合枉死地獄的受害者描述。但在以前的案子中,兇手從未主動留下過關于他地獄系列殺人案的相關線索,警方分析結論和兇手主動承認有很大的區(qū)別。這一手法不符合古良的作案特征。那么,唯一的可能是...... “范隊長,請你立刻帶人返回B市,古良的父母現(xiàn)在有危險!”文沫第一時間找到范明揚,要求他馬上返回出租房。 范明揚真是被氣樂了,這毛丫頭空降到他們刑警隊,自己出了錯,還好意思指使他們。范明揚剛想拒絕,他的手機響了起來,B市公安局打來電話,古良的父母出事了! 古良敲響父母房門時,正值晚飯時分,古爸爸醉熏熏地過來開門,仔細看了看外面的男人,他從沒見過。 “你誰???啥事?”古爸爸態(tài)度向來如此,直接發(fā)問。 古良默不作聲,一把推開古爸爸走進了房門,被一陣汗臭夾雜著sao臭味熏得幾欲作嘔,臥室內仍能傳出女高音不停地罵聲。 “唉,你這人,怎么往我家闖?告訴你啊,趕快...出去,不然我...我可讓你吃不了兜著走?!?/br> 滿桌杯盤狼藉,滿屋臭味,爸爸酒醉很少清醒,mama喋喋不休地抱怨謾罵。仿佛他離開這個家不過整個白天,一點也沒變,卻整整過去了十八年。十八年來,他的父母沒有出現(xiàn),沒有過問過他的生活,就像從來沒生過他這個兒子一樣。 眼前的老父親不認識他,房內的老母親沒想起過他。十八年前他們決絕離開時他就知道自己從此便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了。十八年來,是仇恨支持了他活下來。他長大了,不再是那個被打被罵都無法還手的小男孩了。他,來復仇! 寬容亦或殘忍 -15 20:44:20 2116 古良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定定地望著古爸爸:“呵呵,你真的認不出我是誰?再好好看看?!?/br> 古爸爸瞇著眼睛罵道:“我管你是誰?老子還怕了你個毛頭小子不成?當我兒子的歲數(shù)跑...跑到老子跟前充什么大爺?有話說,有屁放,別打擾老子喝酒!”得,酒壯慫人膽,古爸爸現(xiàn)在喝多了,天不怕地不怕,皇帝來了也敢打。 古良聽了他的話也不生氣,兀自走回門口打開房門,從門外拖進一袋水泥、一半袋沙子和工具若干。 古爸爸見狀,忙過來阻攔:“我家...我家沒叫裝修隊的,你走錯地兒了,趕緊出去!” “沒走錯,今兒來,也不為裝修,而是當兒子的來盡孝了。生我一場,今天是您老登極樂的大喜日子,我來送您一程?!惫帕汲蹲」虐职肿钄r他的手臂,用盡全力克制自己現(xiàn)在就想拍死他的心思,一字一頓地對著古爸爸說道:“呵~~不知道您老還記不記得,我是古良,您嫡嫡親的親兒子。” 聽到古良這個名字,古爸爸顯得有些迷茫,名字很耳熟,什么時候聽過呢?他說什么來著?兒子?他是有個兒子,十多年前殺了人進精神病院了,現(xiàn)在應該還關著呢吧?酒精作用下,古爸爸腦子顯然不夠用,半天也沒想起來到底來人是誰。 古良對自己的極品父母也早就死心了,看著老父親沒有想起他來,心里并沒有多難過。這樣也好,自己動手時也不會有太多的不舍和內疚。 古良自顧自去廚房打了盆水來,在地上將水泥和沙子拌好。等他做完這些,古爸爸激動地沖過來,拉住他的手:“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小良,是我兒子。你、你從精神病院回來了?全好了?”說完上下打量他很久。 古良有些意外,這么多年,難道父親轉性了?居然還想起他是誰了?可是古爸爸的下一句話將古良很快拉回了現(xiàn)實:“唉呀,兒子出息了,可要孝敬孝敬你爹啊。爹的酒喝光了,你去給爹打點酒來。自己有錢了,也得讓你爹我吃香得喝辣的吧?” 古良心中,那根叫理智的細弦很快崩斷了。他撥出腰間的匕首,狠狠刺向離他不遠處仍在喋喋不休那張嘴的咽喉! 鮮紅溫熱的血液噴濺而出,有一些甚至噴到了古良臉上。古良不僅沒躲開,還伸出舌頭將一滴落在嘴邊的血舔進嘴里細細品嘗,淡淡的甜腥味在口腔里蔓延開去。 古爸爸微張的嘴終于再吐不出下一個音來,摔倒在地。古良看著在血泊中抽搐的軀體,心下涌起的快感讓他忍不住放聲大笑,終于,下手了。復仇的感覺,太好了! 古良的笑聲引起了鄰居的不滿,這剛吃完飯,鬼叫什么呢?還沒完沒了的。鄰居打開門,剛想喊聲讓古老頭別發(fā)神經(jīng)了,就看到對面房門半開,而古老頭此時正躺在地上,手捂著的脖子上赫然插著把刀!鄰居倒抽一口冷氣,想喊的話也咽了回去,悄悄關上房門,火速飛撲向手機撥通了110...... 古良笑累了,也笑夠了,他彎下腰抽出匕首,再次對著古爸爸的脖頸剌了下去,眼看著古爸爸咽下了最后一口氣,在他耳邊輕聲說:“下輩子,不要再生孩子?!?/br> 一鍬一鍬地鏟著和好的混凝土,一點一點蓋在父親身上,這個葬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這個對自己非打即罵的男人,這個絲毫不曾表現(xiàn)過絲毫父愛的男人,終于由自己結束了他禽獸不如的一生。這個結實的混凝土棺材,做兒子的孝順他了! 很快,做完這一切后,他推開了臥室的門...... 此時,B市警察也等到了一路狂飆而來的范明揚和文沫。 “人犯已經(jīng)殺害了古章(即古爸爸),房間內另一人質張彩云(即古mama)情況不明,按照你們的要求,我們只疏散了這一單元全部住戶,然后一直等著你們的到來,沒有驚動人犯,但現(xiàn)在據(jù)接到報案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張彩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我們要馬上采取行動了?!?/br> 文沫提出先讓她去接觸下人犯:“我們分析這個犯人很久了,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如果我們這么多人闖進去抓他,肯定會是玉石俱焚的后果,兩人都得死。還是我一個人先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