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留過的滾刀rou,怎么可能在警方傳喚他的時候乖乖出現(xiàn),馬上跑到他的一個狐朋狗友那里躲了起來——當然,再好的獵物也斗不過好獵手,他最終還是來到了公安局,在一對手銬的幫助下。 審訊室里,武明全就差跪下喊冤了:“各位警察叔叔阿姨啊,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好鳥,我有錯,我認,我改,但要說我殺人,叔叔啊,您老先生太高看我了,我平時也就是殺殺魚殺殺雞,哪里敢殺人。唉呦喂,可是冤死我了?!币活D連哭帶鬧,二十多歲的小伙子一點不嫌丟人。文沫冷眼旁觀,武明全絕對不是兇手。兇手應該更加鎮(zhèn)定、被警方抓獲會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 而肖利強一行在尸骨山卻有了兩個新的發(fā)現(xiàn),從尸骨山背后的一條很隱蔽的小路走下去,遇到斷壁轉(zhuǎn)過彎再走五公里,就到了張朝陽的家門口了。而另一個發(fā)現(xiàn),能夠推翻之前關(guān)于失蹤嬰兒推斷的發(fā)現(xiàn):在山洞不遠處的一個淺坑里,法醫(yī)發(fā)現(xiàn)了一具嬰兒的尸骨,骨骼白骨化程度說明嬰兒死于二十四年前,而且這具尸骨還是個女嬰的,值得慶幸的是,這具尸骨有自然腐化的痕跡...... 錯了嗎?全錯了嗎?兇手的年齡,來歷,他不是夏翠蓮的孩子?轉(zhuǎn)了一圈,案件回到了起點。文沫再一次回顧了自己的犯罪心理學結(jié)論。兇手與張朝陽到底是怎么認識的?張朝陽本人可不是個好相處的,村里人跟他朝夕生活了大半輩子,沒有人真正了解他,沒有人真正走進他的世界,這個兇手肯定對他來說是非常特別的存在。 就在文沫快在將自己淹沒在厚厚的卷宗中時,袁新解救了她。 清南村,是個離張朝陽所在的前所村不遠的小山村,村中一位七十多歲的李老婆婆在警方進行走訪問及村中二十四年前有沒有男嬰被收養(yǎng)時馬上想起一件事來。 李老婆婆年輕的時候是遠近聞名的接生婆,這么多年接生的孩子無數(shù),卻沒有一個讓她記了二十多年的。二十四年前的一個深夜,本村的小青年錢真多急切地敲開了她的家門,他老婆懷孕八個月,晚上起夜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肚子疼得厲害,還流了很多血。李老太本來是不愿意去的,錢真多家其實錢一點也不多,夫妻兩個年輕時候也都是勤快人,外出打工掙錢日子過得不知道多好??刹恢獜氖裁磿r候起錢真多染上了毒癮,掙多少錢也不夠花啊,工作丟了身體垮了,灰溜溜地回到了村子,一年內(nèi)賣了自己三個孩子做毒資,活活氣死了自己老娘。這樣的人物村里人都躲著走。 錢真多看李老太不想去,撲通一聲就跪下來磕起頭來:“李姨啊,救命啊,我不是人,我老婆不該死啊,兩條人命啊!”李老太也是不忍心,只得逼著他賭咒發(fā)誓要好好把孩子養(yǎng)大,才跟他深一腳淺一腳地去了他家。 到的時候他老婆已經(jīng)流了很多血,呻吟聲都很小很輕了。三個小時后,他老婆生下了一個奄奄一息的女嬰,女嬰在母腹中缺氧時間太長,生下來的時候渾身青紫,眼看著都要活不成了。 然而第二天一天,錢家都安安靜靜的,沒聽說孩子沒了。過了一個月,錢真多他老婆更是抱著個男嬰在村子里溜起彎來...... 疑點 -22 22:28:07 2026 李老太那時候年紀不算大,眼不聾耳不花的,再說又是吃接生這行飯的,怎么可能連嬰兒性別也看錯?但錢真多老婆抱著的貨真價實是個白胖男孩。李老太近身看過那男孩,三四個月大,健康得不得了。 錢真多拎著水果、豬rou和糕點專程來李老太家一趟,只說感謝她救了他老婆孩子一命,李老太最近沒有聽說過誰家丟了孩子,再說這事跟她關(guān)系還真不大,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沉默了下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這件事?,F(xiàn)在警察來問,她直接就想起了這件事。 錢真多沒再賣掉這個孩子,可能也是想好好養(yǎng)著,等孩子長大了好養(yǎng)老,總之這個孩子一段時間日子過得還不錯??墒清X真多的毒癮始終沒有戒除,斷了賣孩子掙錢的路后,夫妻倆的生活可謂捉襟見肘,幾年后更是開始販毒了,靠著賣毒品的錢供養(yǎng)自己吸毒。不過以販養(yǎng)吸是犯了死罪的,十五六年前他們便被緝毒警抓獲,同年雙雙被判處死刑,從此李老太再也沒見過那個可憐的孩子,不過她一直記得這個孩子的名字:錢進來。 錢進來,9歲的時候被民政部門收容到兒童福利院,在那里居住到成年后,出來打工,高中學歷,自學大專會計課程,喜愛運動,尤其是籃球打得非常好,陽光大男孩一枚,在本市的一家會計師事務(wù)所做一名小會計。根據(jù)警方掌握的線索,他很可能是本案中的失蹤嬰兒,更可能是本案的兇手! 警方?jīng)Q定正面接觸錢進來。當警方找到錢進來的時候,他正在為一家小企業(yè)作賬,聽說警察要找他了解情況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是吃驚。 坐在審訊室內(nèi)的錢進來顯得有點緊張,看到進來的警察是以前曾經(jīng)見過一面的文沫和袁新時,他努力擠出了個笑臉,卻因為表情過分糾結(jié)看起來好像在哭。 “又見面了,小伙子。還記得我們嗎?”袁新很友好地對著錢進來笑了笑。 “記得的,上次我們發(fā)現(xiàn)那個離家出走的小子,在火車站等他父母的時候見過的,你們跟他父母在一起的?!?/br> “小伙子記得很清楚嘛。上次我們沒時間好好聊聊,今天我們叫你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以前兒童福利院的生活。介意跟我們說說嗎?” 錢進來嘴角邊的笑在聽到袁新的話后慢慢隱退了下去。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一下子陰郁了,他低下頭,沒有看得清他的表情,只能聽到他低沉著聲音問:“想聽?聽什么?聽我父母是怎么死的?還是聽他們叫我毒販的毒崽子?聽我穿著大孩子剩下的帶補丁的舊衣服坐在教室里頭都不敢抬怕看到別人憐憫的眼神?還是聽我考上了本省最好的大學卻拿不出學費生活費?聽那個時候小小個子的我怎么被人打得斷了兩根肋骨,還是聽福利院的好mama跟所有小孩子說不要跟我一起玩,因為我有抑郁癥?”說到最后,他的聲音中已帶出了哭腔。 文沫很清楚,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心理問題,他們會比一般孩子更敏感、更自卑。他們也無意挖掘錢進來的隱私。但是事關(guān)100多條人命大案,兩人也顧不得許多了。雖然錢進來說得很是可憐,但也不排除他用自己童年經(jīng)歷換取警方同情規(guī)避偵察的可能性。 袁新拿出一張張朝陽的照片,遞給錢進來:“照片上的這個人你認識嗎?”錢進來還是不抬頭,卻將照片接過去看了一眼:“認識啊,這是夕陽養(yǎng)老院的張伯。” “你怎么認識他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