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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體內(nèi)發(fā)現(xiàn)的高度一致,再次證明了程思寧是12·22重案的作案嫌疑人!而那多余的一角,除了知道是證物袋的一部分,被人暴力扯斷外沒有其它發(fā)現(xiàn)。 但程思寧不可能是殺害趙逸的兇手。作為案件嫌疑人,程思寧被警方24小時監(jiān)視著,根本找不到時間去剪剎車線,而且趙逸出事前幾分鐘,程思寧才設(shè)法逃脫了警方的監(jiān)視。當時他所處地點與趙逸車禍現(xiàn)場隔著十幾公里,插翅飛過去也趕不上做手腳。 那么,害了趙逸的另有其人,目的是什么呢?趙逸死亡——證物袋損壞——程思寧逃跑失蹤,這其中有什么內(nèi)在聯(lián)系呢?程思寧在警方突然要抓捕他的時候逃走,是他感覺到了風吹草動還是有人故意誤導誘他離開? 如果說趙逸的死、證物失蹤和有人給程思寧通風報信都成立的話,那么結(jié)論只有一個:本案背后真正的作案兇手。想到這一可能,文沫急忙再次翻開卷宗,看看自己到底遺漏下哪一點。 關(guān)于兇手的判斷本身沒有錯,外圍調(diào)查無法得知程思寧的母親真實性取向到底是什么,只看物證本身,程思寧是兇手無疑。然而,這其中也存在幾處疑點:被抓錯放回的王凌雪證詞中提到兇手身上有好聞的皂角味,而程思寧是個離異獨居的煙鬼,不太修邊幅;從其車內(nèi)發(fā)現(xiàn)的礦泉水瓶身上沒有指紋,雖然不能排除他戴著手套接觸的原因,但還有一種可能:將水放到車上的另有其人;程思寧的車除后座發(fā)現(xiàn)第一死者譚若的頭發(fā),后備箱內(nèi)發(fā)現(xiàn)第二死者張紹玲的一滴血跡外,找不到后面幾位受害者存在過的痕跡。 如果兇手真的不是程思寧,那么會是誰呢?能打電話叫程思寧逃跑而他還這么言聽計從的人,一定是程思寧最親近的人。程思寧平時性格古怪,跟誰都不太要好,唯一的能稱之為朋友的只有許燁...... 許燁,這個從案件剛開始就出現(xiàn)的年輕人,后來大家開始懷疑他的時候拿出了不在場證明,以后就沒再進入過警方的視線。 文沫的目光集中到許燁不在場證明上。表面來看,這個證明沒有什么問題。老實乖巧,懂事知禮,勤勞質(zhì)樸是周圍鄰居對許燁的評價。其實許燁更符合文沫對兇手的猜想。 看到這,文沫不禁想攤開手,回想著趙逸臨死想在她手心里畫的叉。如果把他看成拼音,X正是許燁名字的首字母! 深入調(diào)查許燁的過往,文沫發(fā)現(xiàn),許燁的母親名叫董亞飛,一年多前車禍死亡,交警隊出具的事故鑒定上,董亞飛負事故主要責任,因為周圍大多數(shù)目擊者都親眼目睹她自己朝著急駛的汽車撞過去,這么說,董亞飛是自殺,她的名字里有個‘亞’字。當時服裝店李姐提供的名字只是音譯,許燁在這一點上也是符合兇手特征的,他做為程思寧的好朋友,借用程思寧的車,知道他有個沒有人居住地處偏僻的老房子,能提前誤導程思寧逃跑都是合理的。 文沫馬上將最新情況通知楊守明,在抓捕程思寧的同時也查找許燁的下落。他一直游離于警方的視線,如果不是趙逸的死和程思寧的逃跑,現(xiàn)在還是不會有人關(guān)注他。 得知在許燁住處樓下發(fā)現(xiàn)了他的出租車,楊守明馬上帶人趕到。 “許燁,開門,我們是警察!”屋里無人應(yīng)答。 警察撞開門進去,在臥室中發(fā)現(xiàn)了已經(jīng)死亡的程思寧,尸體被仔細地用塑料和被單包裹起來。地上的血跡被清理了一半,看來許燁離開得很匆忙。 “在周圍仔細搜索,他應(yīng)該跑不遠!” 警方以小區(qū)為中心向外圍搜索著。過了一個小時,在一幢樓頂發(fā)現(xiàn)了許燁,他的手里還挾持了一名人質(zhì)。 他一手拿著刀,另一只胳膊緊緊摟著人質(zhì)。沖著向他包圍過來的警察喊到:“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為了保證人質(zhì)的安全,警方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兩幫人在頂樓對峙上了。 洋娃娃的憂傷:最后的瘋狂 -24 18:23:16 2052 談判專家介入,然而,許燁拒絕交流,不提任何要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許燁也越來越不安,人質(zhì)馬青隨時會有危險。 文沫主動要求前去和許燁談?wù)劇?/br> 舉起雙手表明自己沒帶武器,文沫緩緩走近許燁。樓頂上寒風陣陣,馬青穿著家居服凍得瑟瑟發(fā)抖,脖子被許燁緊緊鉗制往,嘴唇一片青紫,仿佛隨時都會暈過去。而許燁拿著刀子的手顫抖不停,在馬青的脖子上劃出多條淡淡的血痕。 看樣子,馬青是被許燁從家里強行抓上來的,而不是直接從大街上隨便擄來的。從許燁家里的情況看得出來,他離開得很匆忙,估計是聽到警笛響的時候才跑出來的。如果為了逃跑,他應(yīng)該往沒有人的地方悄悄潛出去,或者跑到某住戶家里躲起來,而不是這么大張旗鼓的跑到頂樓上和警方對峙。這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啊。 難道馬青本來就是許燁的目標之一? 想到這,文沫開始跟許燁說話了:“恨她嗎?”沒有回答。文沫也沒有想到要得到回答。談判專家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都沒能讓許燁開口,她也沒指望一句話就能打動他,因此文沫只是自故自地說下去:“她是你母親的戀人是不是?” 原本沒有表情的許燁聽到這句話,露出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的表情,咆哮道:“戀人?這么神圣的詞怎么能用在她的身上,這讓我惡心!” 只要肯開口就好,文沫心里開心,表面卻不動聲色,看許燁情緒有點激動,不敢再刺激他,只好順著他說:“嗯。我同意你的看法,確實讓人惡心。這是不正常的,所以你殺她們,我可以理解?!笨梢岳斫?,但是不敢茍同?!澳芨艺f說你的經(jīng)歷嗎?很小的時候你就應(yīng)該知道你的母親跟別人不一樣了吧?這么多年壓抑在心里,不能跟任何人傾訴,你過得很痛苦吧?”文沫直視著許燁的眼睛,努力使自己看上去很真誠。 ......良久,許燁都不曾開口。就在文沫以為他不會說話,準備繼續(xù)跟他聊聊別的話題的時候,他低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文沫沉默了一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雖然也許你有你的苦衷,但不可否認9條性命斷送在你的手里,其中還有我的同行、你的朋友,我覺得你至少是冷血的。” 聽到文沫的回答,許燁突然笑了:“你很坦誠,會是一個很好的聊天對象。能知道怎么稱呼你嗎?警察同志。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不打算活下去了,至少我得知道,最后陪我聊天的人叫什么。也做個明白鬼?!?/br> “文沫。” “文警官,為什么我的母親明明不愛我的父親,卻和他結(jié)婚了呢?還要生下我來?” “許燁,我們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