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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門前,餐廳的營業(yè)勢必會受到影響,當(dāng)值的經(jīng)理當(dāng)即報了警,消防人員來處理了現(xiàn)場,而在場的幾個當(dāng)事人一一被詢問了事情經(jīng)過。 白祈曳的車已經(jīng)無法再開,好在這里距離姜藝娛樂并不遠,宋虔來和那個兼職女孩說完話后,與白祈曳一同朝姜藝娛樂的大樓步行過去。 剛走出一段路,宋虔來發(fā)現(xiàn)白祈曳在帶她繞遠路,于是出聲提醒他,白祈曳只是解釋說他要繞路買些東西。 白祈曳今天本就是出來赴約,所以整張臉包的很嚴(yán)實,只露出一雙眼睛,好在此時天冷,這樣走在街上看著并不是很奇怪。 宋虔來方才為了躲開廣告牌跑的十分著急,此時終于松懈下來,一時間覺得渾身肌rou都有些酸疼,而且她保證,今晚睡一覺后,明天早上非常有可能更疼。她低頭看著地面,有些不確定地想——不知道憑著她的力氣,能不能徒手接住方才砸落的廣告牌。 “那個人塞給你什么了?”白祈曳見宋虔來低著頭,以為她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他似乎是為了轉(zhuǎn)移宋虔來的注意力,突然出聲問道。 “???”宋虔來有些迷茫地抬頭,然后想到什么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紙包,“你說這個?” 白祈曳挑眉,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只是臨走前看到那個人塞給了宋虔來什么東西,見她這一路沒精打采的,這才沒話找話地問道。 “那個女孩子說是種子,讓我明年三月種著玩?!彼悟瘉碛职鸭埌厝?,似乎是怕這些種子凍著。 此時雪下得大了些,地上已經(jīng)積起薄薄的一層,宋虔來縮了縮脖子,覺得肚子比進餐廳之前更疼了些。 “你剛才低頭想什么呢?”白祈曳似乎不太習(xí)慣宋虔來安靜的樣子。 “嗯……”宋虔來想了想,當(dāng)然不能實話實說地告訴他她想徒手接住廣告牌,于是敷衍道:“萬幸今天沒有人受傷?!?/br> 此時白祈曳終于看到了他要找的那家店,這是附近唯一的一家藥房,他輕哼一聲道:“誰說沒有人受傷?”說完推門走了進去。 宋虔來隔著玻璃門,看他買了消毒水紗布和醫(yī)用膠帶,然后拎著個塑料袋大大咧咧地走了出來。 難道他繞路就是為了買這些?白祈曳剛才應(yīng)該沒什么受傷的機會吧? “走吧?!卑灼硪芬娝悟瘉碛行┳呱瘢雎曁嵝训?。 “哦?!彼悟瘉頉]問,只是乖乖跟了上去。 再過兩個路口就能看到姜藝娛樂的大門時,宋虔來覺得小腹好像被刀子絞了一般疼,她再也邁不動腿,捂著肚子原地蹲了下來。 白祈曳今天為了照顧宋虔來腿短,特意放慢了步子走在前面,而宋虔來一直不快不慢地跟在一步之后,但是此時他發(fā)現(xiàn),宋虔來的腳步聲突然消失了。 他停步回頭,就見宋虔來蹲在不遠處,額頭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冷汗。 “你怎么了?”白祈曳快步走過去蹲下,發(fā)現(xiàn)宋虔來臉色比在停車場初見那一次還要蒼白。 “沒事……”宋虔來咬牙搖了搖頭,她此時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來——肚子這么魔性的疼法,這八成是要來大姨媽啊! 白祈曳皺眉看著宋虔來,她這是騙鬼呢?臉比地面都白,這能沒事?鬼都不相信。 “走吧,去醫(yī)院?!卑灼硪芬娝桓闭谡谘谘诘臉幼?,起身要去攔出租車。 “別!”宋虔來伸手死死拽住白祈曳大衣下擺,“不用去醫(yī)院,回去喝點熱水就好了。” 白祈曳低頭狐疑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宋虔來滿臉不可動搖的模樣,當(dāng)即不確定地問她:“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彼悟瘉硇‰u啄米一般點了頭,這醫(yī)院她可是萬萬去不得,萬一被檢查出來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她恐怕就要成為實驗室的小白鼠了。熱水這種神器當(dāng)然要用在此時,她瞇眼笑了笑,用手撐著腿想要站起來。 白祈曳皺眉看著她,突然想到她手上的擦傷,再看她滿頭冷汗的樣子,終于良心發(fā)現(xiàn)走到她跟前背過身子彎下腰,沉聲道:“上來?!?/br> 宋虔來被他的姿勢驚得后退一步——白祈曳今天是吃錯藥了,竟然好心要背她? “快點上來,我背你回去能早點喝上熱水?!卑灼硪反叽俚馈?/br> 宋虔來將手臂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白祈曳雙手勾住她的腿,直起身將人背了起來。 開始時,宋虔來的身子有些僵硬,以前好像從來沒有人這樣背過她,她一時間十分緊張。 白祈曳感覺到宋虔來的緊張,停下腳步將人向上顛了顛然后繼續(xù)向前走,他沒想到宋虔來竟然這樣輕,也不知道她那么大的力氣到底是從哪里來的。 “放心吧,又不會把你摔下去,你緊張什么?!?/br> “我沒緊張?!?/br> 宋虔來極力反駁,呼出的熱氣噴到了白祈曳的臉頰上,他聽著宋虔來的話在耳邊響起,這樣咫尺的距離讓他突然生出一種新奇的感覺來。 “后面有自行車,你躲開點?!彼悟瘉砼牧伺陌灼硪返募纾雎曁嵝训?。 白祈曳向旁邊躲開一些,自行車剛從旁邊行駛過去,就聽宋虔來又道:“前面路上結(jié)冰了,你躲開點?!?/br> “知道了,真啰嗦?!?/br> 宋虔來此時終于不再緊張,而是覺得這感覺簡直太好玩了,讓她幾乎已經(jīng)忘了肚子疼。她雙手環(huán)在白祈曳脖子上,兩只腳不由自主地輕輕晃動起來,嘴里喋喋不休的是許多她覺得好笑的瑣事。 太陽已經(jīng)落了山,此時室外溫度很低,白祈曳卻已經(jīng)走出了汗來,他聽宋虔來在他耳邊講小區(qū)里的趣事,嘴角不由自主地跟著上揚,等他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快到姜藝娛樂的正門。 白祈曳先是一愣,然后恢復(fù)了面無表情,剛想開口叫宋虔來閉嘴,就感覺到宋虔來的手撫上了他的頭發(fā)。 在宋虔來有限的記憶中,她的心從沒有像此時一般平和安定,而這唯一的一次,竟然是白祈曳這個人帶給她的。她伸手拂去白祈曳頭發(fā)上落的雪,開心道:“以前從沒有人這樣背著我走過,謝謝你啊白祈曳。” “白祈曳”三個字被宋虔來念得字正腔圓,宋虔來從沒有這樣認(rèn)真地叫過這個名字,她的聲音在嘈雜的路邊顯得有些微不足道,卻到底軟軟地傳到了白祈曳的耳中,然后不知為何,白祈曳的心在這朦朧的暮色中也跟著軟了軟,他覺得自己此刻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些。 姜藝娛樂的安保依舊非常嚴(yán)格,有前來采訪的記者從樓里走出來,恰好白祈曳背著宋虔來走到了大樓不遠處,那個記者目光如電一般突然看過來,宋虔來心下一驚,手上不由自主地抓了一把白祈曳的頭發(fā)。 “怪力你覺得我頭發(fā)太多了沒有禿頭的挑戰(zhàn)是嗎?”白祈曳忍著疼問道,他就知道宋虔來溫柔不過三秒,剛才的她就是一個海市